秦棣很認真地說:“我們從江東客棧查出了東海銀行,如果暫時沒什麼線索,你們可以去那兒看看。”
“東海銀行?行!”冷狄看著桌上碗碟一空,就剩了一隻小青桃,笑著對秦棣說道:“你剛才可沒怎麼吃啊,再加幾個菜吧。那個,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請便!”秦棣笑著。
冷狄起身,啃著桃,哼著曲兒,走了出去。
“他並沒有想跟我們合作的意思,幹嘛要把東海銀行的事兒告訴他。我們自己也可以查!”秋馳憤憤然道。
秦棣淡然道:“這個案子,宮中讓他們主理,咱們協辦。協助總要有個協助的樣子吧。”
“我看他好像不太感興趣嘛。看他那個囂張的樣兒,真叫人不爽快,還真以為自己是案查院首座!線索都斷了,還那麼能吃,到時候上麵責問下來,我看他還吃得下!”
“你看他風輕雲淡的,像是沒有線索嗎?”秦棣笑道:“用不著生氣,他不過是個插曲。時間差不多了吧,你去看看人帶來了沒有。”
“是!”秋馳領命而去。
靜鹽莊的另一間廂房內,西泠秀木很不安。
他本以為自己能夠逃脫,他曾經自信滿滿,可還不到三天就讓人抓了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抓他的是什麼人。那些人在自己血液裏注入了某種藥物,使自己喪失了隱身能力。他不知道這種藥的效力會持續多久,他最擔心的是如果就此再也無法隱身,自己將成為一個廢人。這讓他很恐懼、很絕望,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開了,進來了一個人。一個年輕英俊,氣度不凡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久居上位的人。
“你是誰?”西泠秀木故作鎮定地問。
“安平府,秦棣。”
“你們在我身上用了什麼藥?”這是西泠秀木現下最關心的事情。
“熒光澈藍!不用緊張,你的隱身能力並沒有喪失。你隱身時,別人看見的是你血脈裏的熒光。隨著你身體的自然代謝,十二個時辰之後,熒光自然會消失,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損傷。”
“真的嗎?”
“信不信由你!我們看重的原本就是你的隱身能力。”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作應魂師嗎!”
“應魂師!”西泠秀木當然知道應魂師的存在。此刻他終於明白,原來那天晚上的行動根本就是跳進了陷阱,自己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可還有一點讓他很是疑惑。“應魂師不是應該隻是感應力很強大嗎?”他看著秦棣。
“有些應魂師會很特別。”秦棣笑道:“他們在其他方麵也很強大!”
“是啊!”西泠秀木想著自己被捕時的情景,依然心有餘悸。那人居然是個應魂師,太強悍了!隻一擊,自己便失去了知覺,而且自己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麼做的。
秦棣看著他若有所思,緩緩地說道:“你這樣的人最大價值有兩點。第一,別人不知道你的存在。第二,一擊必殺。那天晚上的行動,首先你沒能做到一擊必殺,而後我們的人感知到了你的存在,你的被抓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你們想怎麼樣?”
“給你指一條路。”
“什麼路?”
“一把出其不意卻鋒利無比的刀!”
西泠秀木盯著秦棣看了一會兒,問道:“是安平府的刀,還是秦大人你的刀?”
“你很聰明,這很好!”
“如果我不答應呢?”
秦棣笑著,目光柔和。“我們沒有殺你,是因為我們認為你還有價值。可如果你不能為我所用,那麼你的價值對於我們來說,便沒有了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