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雨樓上。
樂雲童癡癡地坐在窗邊,手裏緊緊地攥著那杯茶。
秦棣十分“艱難”的從樂雲童掌中奪出了茶杯。他小心翼翼的,不願將茶水灑在桌上。
“樂伶主,今後是自家人了。之前在台上,你的舞我看了,很美,很好看!好好練,演出那天,我會來給你捧場的。”秦棣很隨意地將茶水倒在了地板上。
斜暉夕陽,影子很長。
秦棣走了,留給樂雲童的是壓抑無奈,寂寞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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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莊園。
夕陽西下,收回了最後一抹餘暉。夕窗花園內沒有了陽光的映染,恢複了原本的顏色。
花園旁的第三層窟居,一個房間內,鹹陽解案局捕探葉黃石,正端著“千裏眼”從窗口向外看著。
“妖就是妖哇,一個男人都能整得這麼標致,真他媽的妖孽!”葉黃石閉著左眼,一邊看著,一邊自語道。
“標致吧!”身後有人說道。
“是啊!”
“那你還要看多久啊?”
葉黃石聽著這聲音耳熟,忙回頭看去。說話的人是冷狄,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狄哥!”葉黃石喜道。
“怎麼,看不清啊,都用上遠望鏡啦。”冷狄笑道。
“這不是能看得仔細些嗎!”葉黃石說著,將遠望鏡的長筒收了回去。
冷狄向窗外看了看,說道:“這地方遠了點兒,萬一情況有變,不好及時反應啊。”
“我也想近一點,可這哪有地方!”葉黃石委屈道。他看著冷狄身邊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是……?”
“哦,老木,你不認識?”冷狄說道。
“老木?”葉黃石不知是誰。
“木金唐!”老木看著葉黃石笑道。
“上堂第一刀?木金唐!”葉黃石有點小激動。
案查院上堂有四把刀,也就是案查院內戰力最強的四個人。
長短厚薄,人鬼神魔。
長刀便是指的這木金唐。
短刀,江血綢,又稱“鬼刀”、“紅刀”,是個女人。真正見過她的人並不多。擅長近身纏戰,以身法詭異,刀鋒淩厲刁毒著稱。
厚刀,孟肅坤,又稱“神刀”。此人身長九尺,健碩異常,不怒自威,猶如天神降世。他性情暴烈,刀法剛猛,力大無窮。力大,刀沉,勢猛。不用砍,就是掄圓了砸,也能把人砸個稀爛。
薄刀,風月倫,又稱“魔刀”。這位老兄比較神秘,幾乎沒什麼人見過他。身快刀更快,據說殺人從不出第二刀。估計見過他的人,差不多也都死翹翹了。
這後三人,或冷漠,或乖張,刀鋒凶悍,性情怪僻,卻讓人更容易理解。而這位“長刀”木金唐,溫和平易,給人的感覺就是身邊一位普通的同職,這反倒讓人覺得奇怪。他掌中隻是一把普通的古樸唐刀,見過他出刀的人,也沒覺得他這刀有多“長”。沒有人傳誦他的輝煌戰績,更沒有人知道他曾有過怎樣驚心動魄的戰例。因此很多人在疑惑,難道他被排在四把刀之首,僅僅是因為他年長嗎?
疑惑歸疑惑,並不影響像葉黃石這樣的小輩新人對他的景仰。
“不用這麼激動吧,咱倆兒第一次見的時候,沒見你這樣啊。”冷狄笑著。
“那能一樣嗎!”葉黃石直接表示了對冷狄的藐視。
“石頭,你不用這麼直接吧。”冷狄很無奈。
“木大人,你要看看嗎?”葉黃石把遠望鏡遞給木金唐。
木金唐笑道:“不用了,你也和狄哥兒一樣,叫我老木吧。”
“葉黃石,他們都叫我石頭。”葉黃石自我介紹道。
“他來多久了?”冷狄看著窗外,問道。
葉黃石說:“有一會兒了,哪兒都沒去,一直坐在花園裏,應該是在等人。”
正說著,一個人走進了冷狄的視線,一個女人。她不緊不慢地走近了“朱苓”,然後坐在了他的旁邊。
“是她!”冷狄說道。
“你認識她?”木金唐問道。
“上次來時碰到了殷鳳朝,和殷鳳朝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她,叫鄭之之。”
“這麼巧?”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這足以證明,兩邊是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