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與郭解的第一次相遇(2 / 2)

“夫子有所不知,《天劍》乃家師一人獨創,非兜率宮內武功。家師傳授此劍法之時曾有言道,此劍法不可束之高閣,當傳之天下,令萬民修習。”

接?還是不接?望著這天下第一劍法,經曆無數的董仲舒心裏也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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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情,天問劍法是令師一生心血所鑄,老夫既非爾等門中之人,非但無尺寸之功,往昔更是虧欠令師一份大恩情。於理,對於劍道的造詣而言,老夫自問與賢侄相比,遜之遠矣,賢侄都無法解決的問題,老夫更是愛莫能助。至於指教什麼的,更是不敢提起。”董仲舒說完,長袖一揮,書卷緩緩飛回郭解手中。

這一送一還之間,書卷皆是隔空平行地飛著,令衛青、司馬相如等人歎為觀止。

“竟然如此,郭某也不再相求。”

“話說到這裏,老夫也有一言相贈。”

“請夫子直言。”

“令師的為人與修為,老夫皆是十分佩服。但是賢侄剛才所說,欲將天問劍法傳之天下,令萬民修習。此事老夫以為今世切切不可為之。此劍法威力驚人,良善之人修煉,尚恐怕他們招惹是非。如果被歹毒邪惡的人修煉了,更會造成人間大禍。萬望賢侄好生選擇傳人,切勿讓好花結成惡果。”董仲舒難以理解郭解把劍法送給自己觀摩的行為,內心更是認為這件事做得過於輕佻。

“夫子所言,晚輩定當銘記在心。但晚輩還有一事要請教夫子,望夫子能跟我直言。”郭解拱手。

“定當直言。”

“依夫子之見,天問劍法與齊魯劍法相比,何如?”

“天問劍法勝之?”

“那與荊楚長劍相比,何如?”

“亦是勝之。”

“那比起關中短劍呢?”

“皆勝之。”

“齊魯、荊楚、關中三家憑借各自劍法開宗立派,傳到今世,也已經超過百代。晚輩敢問夫子,天問劍法能否自成一派,傳之後世?”

董仲舒一時難以回答,大廳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聽著二人的對白,衛青不禁再次打量著郭解,他的確有一派宗師的氣度。但是郭解兜率宮出身,本身師門非同小可,他想獨立門戶,恐怕千難萬難。

所有人都在等著董仲舒的回答。

“天問劍法自是有資格開宗立派,賢侄也有實力創立一派。可是此事老夫頗為不解。兜率宮乃武林大派,弟子遍布天下,聲望威震四海。賢侄身為首座弟子,尊師更是曾經執掌門戶。雖說尊師現在外出雲遊,但老夫遍觀貴派第二代弟子,無人可望賢侄項背,加上現在東方掌門更是心胸寬廣之人。十年之內,賢侄必定能執掌兜率宮。

再說,獨立門戶之事,一來令得師門寒心,讓天下英雄不齒,二來此事困難重重。要想開宗立派,首先要籌得三枚神龍令,將令牌掛在門前三年,接受天下英雄挑戰,當你能護得令牌三年不失,武林才會承認你門派的地位。”

兜率宮掌門的位置,遲早是賢侄的囊中之物。獨立門戶,卻是難於登天,就是成功了,也不過是執掌一個門派,如何能與龍宮宮主的地位相比?如此舍易求難,買櫝還珠,實屬不智。”

“郭解聽聞,夫子曾經做過朝廷的五經博士,後來又成為天子的老師。為何如今卻在這泰山之上結廬而居,空對著這青山綠水教授孔門絕學?”

“放肆!我師傅在此在此地傳授儒家大義,弟子遍布天下。你說空對著青山綠水傳授絕學,是譏笑我儒家無人麼?”司馬相如按劍而起,瞪著郭解怒道。

“自家師避世,韓風入獄,鹿台、女媧遠離中土,天下五大龍宮,唯有孔門儒家在夫子的帶領下如日中天。晚輩方才所說,隻是因為了解夫子的誌向而已。”

“老夫的誌向,小子何由得知?”

“夫子誌向其實是恢複堯舜禹三代之政治,此事天下智者皆知。”

看到董仲舒沒有反駁,原本想要開口的司馬相如也就閉口不言。

郭解接著說道:“三代之治雖然令人神往,但是人間世易時移。世道已經變軌,人心也已腐壞。就是堯舜禹湯、周公孔子複生,也是無力回天。但是夫子為何還是孜孜不倦地追求,兩次當官,兩次辭官?

聖人有一話說,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聖人還說道,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而能做到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一點,當今之世,也就唯有夫子了。這也是晚輩小子敬佩夫子的地方。

晚輩不才,隻願效仿夫子行為之萬一。而正好,晚輩出關之後,師門發生一些事情也正好告知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