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華服裘衣的中年男人就出現在蕭峰的身邊,踏雪無痕,無聲無息,但是一說話,卻帶著給人不可忤逆的威勢,蕭烈等人隻得乖乖離去。
蕭峰則背脊生寒,這個人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他全然不知道,要是此人突然對他出手的話,後果難測。
蕭峰覺得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就得交代在這裏了,想要找到阿朱,想要過上全新武者之路……想的多,又有什麼用,很有可能就得在此終結了。
不過,他也沒有心生懼怕,他堂堂一屆武夫,遇到強者,那就是愛酒之人遇上貪杯好手,自當高興還來不及。
想到酒,蕭峰伸手一攝,就將酒壇呼來,然後給自己灌了一口,再和中年男人對峙著。
對方要殺,那就來殺,可酒,還是要喝的!
“是你?”蕭峰另外一部分的記憶中,還是記得這個中年男人正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蕭懷。
說是名義上,那是因為蕭峰從記憶中得知,蕭懷似乎更願意將蕭烈當成兒子,對蕭峰也就不聞不問,任蕭峰自生自滅,好像沒有蕭峰這一號兒子一樣。
這樣的事,讓蕭峰好生奇怪,虎毒不食子,大宋蕭遠山無論怎麼磨礪蕭峰,都是為了蕭峰好,而這蕭懷的作為,不在常理。
所以蕭峰這一句說得雖然不卑不吭,但是也算是沒有什麼感情在裏麵。
那中年人臉上未見嗔怒,而是狐疑的看了蕭峰一眼,暮然就出手去搶酒壇,趁蕭峰一著不慎,硬是從蕭峰那裏搶了過來。然而出乎中年人的意外,蕭峰隨後更是極快的從其手裏再拿走。
中年人眼色一喜,再次出手去搶,隻是蕭峰的早有防備,閃轉騰挪,硬是將酒壇子牢牢控製在手上。
數個回合後,中年人也就刹住了身勢,看著蕭峰說道:“一重練氣初期,看來是剛剛突破的。”
蕭峰才知道蕭懷的舉動就是在試探他的功力,不是真要動手殺他,喝了一口酒,舒緩一下胸中起伏不定的氣息,說道:“不錯,早上突破的,不然也過不了報名那關。如今過了,恐怕出乎你們的想象吧?”
“你以前不愛喝酒的?”蕭懷沒有直接回答,而轉個彎問道。
“你知道?”蕭峰反問說道,難道對方也會關心?
“酒不是好東西!”蕭懷說道。
“你確定?”
“想做練武之人,喝酒就不是你這樣喝的。聽說你三天不去膳房吃飯了,你就顧著喝酒!這樣也能練武?”蕭懷說道,似乎對蕭峰這三天來的反常舉動早就打聽過了,但言語依然不冷不淡。
“你懂酒?酒現在就是我的好朋友,酒就是我的知己,喝酒,我隻會越來越多力量!”蕭峰說道,他另外一部分記憶告訴他,練武之人,怎麼能不喝酒?他是江湖之人,更加不能沒有酒,除了阿朱姑娘這個女人,朋友兄弟和烈酒佳醇,就是蕭峰的最愛了。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隻關心我喝酒的事?要是你想知道什麼,嘿嘿,就讓我的酒告訴你。”蕭峰看得出對方根本是滴酒不沾的人,跟這種人論酒,無異於對牛彈琴啊。
蕭峰將酒壇子托給蕭懷,然後就盯著蕭懷的一舉一動。
而蕭懷則明顯對酒氣感到一陣皺眉,將酒壇彈回給蕭峰,才說道:“告訴我,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你想知道什麼事?”蕭峰反問說道。
“你的經曆。”
“喝酒,習武,喝酒,習武。僅此而已。”
“誰教你的武技?”
“怎麼?難道你也認為我身上藏有天材地寶武技功籍?”蕭峰眼中透出些許痛苦,一口酒下肚,這種痛苦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