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走上武者之路。若是有東西,希望你盡快拿出來。武者之路,對你來說,就是一條不歸路。”蕭懷說道,臉上依然沒有什麼感情。
“事實上正好相反,武者之路才是最適合我的。”蕭峰反駁,他本來就是一個江湖人,江湖人不走武者之路,那就奇怪了!
“放棄吧,我特準讓你去濰城,你去經營蕭家商行,你以後就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不用再在蕭家受苦了。”蕭懷這般說道。
“哈哈,我在蕭家過得很好,從未受苦!”蕭峰說道,不知道是反話還是氣話,還是灑脫,總之,他說完就大笑而去,將酒壇扔到一邊,在雪地中又練起武來。
風,吹亂雪花,蕭峰踏雪追風,雪有形,風無形,以有形之雪,窺無形之風。
這種意境越來越濃,蕭峰一下子就抓住,一次又一次的操練太祖長拳,一種奇特的感覺從體內越來越濃烈。
“這還是我熟悉的太祖長拳嗎?”蕭峰戛然停下,攝來酒壇,盤坐在雪地上,一邊喝酒一邊參悟剛才奇妙的感覺,他全然不顧邊上還有蕭懷在一邊看著呢。
蕭懷也是驚訝,不過他看了半天,這蕭峰自始至終就重複一種拳法,一種套路,然後就是喝酒,完全看不出蕭峰有什麼異常,蕭懷歎息一聲,也就離去。
“爹,那廢柴你怎麼處理了?”蕭烈見到蕭懷回去,奉過好茶,就急迫的問道。
“你們兄弟真是稟性相克的嗎?非要分一個你死他活他死你活的?”蕭懷問道。
“那孽種根本就不是我們蕭家的,那又何必對他好,何必讓他占著蕭家大少爺的位置呢?”蕭烈回答得順理順當,甚至都敢和蕭懷正麵對視,敢情他自己占據了莫大的理由。
“住口,這話也是你說的嗎?哼!有那點閑功夫,就去好好練武,我看你在練武的勤奮上,不及蕭峰的萬分之一。業精於勤荒於嬉,蕭峰拚命習武,所以才長進,你呢?你天賦好,又是努力,我看啊,不用幾天,他就會全麵超過你了,屆時,沒有麵子的還是你。”蕭懷喝道,不怒而威。
“爹,我……”蕭烈沒有想到會被喝住,並且今天落敗蕭峰的事,也被蕭懷看個正著,真是活生生的打臉啊!好痛!好恨!
“哎呦,懷哥,你對烈兒這麼凶做什麼。烈兒如此爭持蕭家繼承人之位,還不是不想給你丟臉!”一個婀娜豐韻的少婦過來勸說道。
“娘……”蕭烈就好像受到了委屈的孩子,臉上酸酸的,眼裏酸酸的,喉嚨也是哽咽的。
“趕緊向你爹道歉,然後就下去努力練武,你是你爹驕傲的孩子,不比別人差!”那少婦淡淡說道。
“哎,算了算,下去吧!”蕭懷則沒進一步說話,揮手讓蕭烈下去。
那少婦就妮在蕭懷胸口懷裏,嬌滴滴說道:“懷哥,烈兒才是我們的心頭骨肉,我們不疼他,誰疼他呢?”
“哎,烈兒持寵而驕,對他以後的成長未見得是一種好事。”
“懷哥說的是,可是作為你的繼承人,作為蕭家下一任家主,培養天然的孤傲和驕貴,這是必須的,不是嗎?”那少婦說話甜蜜如風。
“話雖如此,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天生的,比如蕭峰……”蕭懷想起了蕭峰光是打出那簡單的拳套路數,就能達到渾然天成的境界,如那些浸淫十年二十武道的武者都未見得差多少。
少婦聞言,眼中某種陰狠之色一閃而過,可卻是更加甜柔說道:“懷哥,別人家的孩子再好,也是別人家的,不是嗎?”
“哎,我明白!你先回去歇息,我再去賬房處理一下濰城的事。”蕭懷隻得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