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直衝向城門,守門的衛兵向他們湧來,後麵的追兵也漸漸多起來,陶清客對疲於應付的蓮月說道:“我們怎麼出城?”
蓮月摸出一個竹筒,噗的放出一個信號,隻聽城門外喊殺聲漸起,不多一會,便有幾個黑衣人越上城頭,守門的士兵急回頭湧去,但為時已晚,已有兩個黑衣人將城門開了一條縫。
陶清客忙抓了蓮月,飛身過去,他心急之下,使出的竟是絕世輕功,似一道清風,又快如閃電,蓮月隻覺得被一陣大力扔了出去,頓時一陣虛脫。陶清客已然躍出城外。
此時城門又被士兵占領,城牆上飛來一陣疾風暴雨般的箭矢,陶清客忙取玉簫,鬆開了蓮月,蓮月軟軟跌在地上。
忽然後麵傳來一陣箭雨風聲,城牆上的弓箭手紛紛倒地,城外小樹林湧出一隊人馬,為首那人騎著全身漆黑,毛皮在夜色中閃閃發亮的高頭大馬,身披銀盔,佩著寶劍,正是馮銜玉。
城頭箭雨漸止,陶清客放下小善,忙去看蓮月,隻見他背上一支箭穿胸而過,鮮紅的血流過他白皙的手指,滴在他身下的土地上。
忽然城門大開,也出來一隊人馬,紀昌玄全身披掛,策馬而出,遠遠的呼道:“賤人莫走!”
蓮月聽了,忽然奮力地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向他走去,紀昌玄跳下馬,就著衝勁一劍刺去,蓮月不躲,正刺中心口,鮮血汩汩而出。
紀昌玄尤不解恨,罵道:“賤人!我待你不薄,你為何出賣我!!”
蓮月怔怔的看他,道:“你不是說,我跳起舞來就像蓮花池裏跳動的月影麼,你不是說,我的舞隻能跳給你一個人看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把我送給別人。”
紀昌玄已是氣紅了眼,滿臉猙獰,全無平時的溫和之色,罵道:“不過是個□□,我玩夠了愛送誰就送誰!”
蓮月哇的吐了一口血,喉嚨裏發出低低的絕望的笑聲,轉向陶清客道:“原來瞧得起我的,就隻你而已!”突然雙眼一翻,已是香消玉殞。
紀昌玄拔出劍,氣尤未消,又朝著屍體狠狠劈去。
“夠了!”陶清客大喝一聲,赤手抓住他的劍,用力一捏,利刃立時斷作幾節,紀侯爺不免驚得連連後退。“人都死了,幹嗎還要侮辱他的屍體?”陶清客橫眉怒道,掌間已有血跡。
蘇澄冷冷的聲音響起:“他該死,竟然讓你背叛對我的誓言,陶清客你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麼?”
陶清客厲聲道:“阿澄你住口,你利用我引他現身,害他慘死,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誓言約定?”
蘇澄見他動氣,便悶悶的不再開口。
馮銜玉的聲音突然響起:“千機算盡,終有一失。看來我今天還是抓不到你了。也罷,我既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陶清客,我放你走,等我解決完這裏,我一定會追你到天涯海角,追得你無處可逃,你可記住了?”
陶清客不答,俯身對陶小善說:“小善,你可能走路?”
小善點點頭,他便抱了蓮月屍身,轉身離去。
蘇澄忽然高聲呼道:“陶清客,記得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