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馱屍家族(1 / 3)

丁琳沒有被“水怪”害死,我驚慌失措的心情也平複了許多,我想把丁琳從水裏麵拉上岸,她卻猛然伸手抓住我和李古教授的手臂把我們拉入了水裏。

我撲騰著雙臂想掙開丁琳的手,可是任我使出了多大的勁兒,丁琳還是將我拖入了水底。丁琳的臉色看上去蒼白無比,好像被什麼妖魔附身了一樣,她這是要害死我們嗎?李古教授比我還慘,他跌進水後脖子完全被丁琳勒住。他慌慌張張地看著我,嘴巴張著想說什麼,卻被吞進的水給堵住了。丁琳抓著我們倆紮進水裏,扯著我們往岩洞外麵遊去。我本來以為會死在丁琳手裏,想不到她竟然把我們帶到了溶洞外麵的瀘沽湖湖岸上。李古教授被湖底水流衝擊已經暈了過去。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心裏琢磨著:“這實在是太刺激了。”

“好恐怖……好恐怖……”丁琳一邊嘔著吞進肚子裏的湖水,一邊瑟瑟抖著嗓音說。她渾身濕淋淋的,雙手抱住自己不停地顫抖,看上去很冷。她眼神閃爍,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我正想問她,吉麗突然遠遠地叫了我一聲,她帶著幾個女人拿著不少食物來到我們跟前。吉麗說我們走後她心裏很不安,所以來看看。救醒了李古教授,吉麗便帶路把我們送出了瀘沽湖原始森林地帶,我們坐車回了成都。

和心有餘悸的李古教授、丁琳分開後,我回到了成都博物館。回家之後,我滿腦子裏都縈繞著在格薩拉、瀘沽湖上的遭遇,以致輾轉難眠。爺爺在我小時候說的那些神秘馱屍人真的存在嗎?爺爺已經去世三年了,他說的詭異故事,我依然記得很清楚,如同做夢卻又很真實。我決定回老家峨山鎮找養父巴旦問清楚。

回到老家,我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養父巴旦死掉了。

養父靜靜地躺在床上,妹妹阿真一聲不吭地站在一邊,看到我出現在家門口,她稍稍抬頭看了我一眼後又低下頭去。隔壁家的三姑喊出我的名字,鄰居們把我架到屋子裏麵,然後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個不停。我還非常疑惑,耳朵好像堵住了一樣,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怎麼會這樣?”我不敢相信,買給巴旦和阿真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總算回來了。”坐在巴旦床前的中年光頭男人瞟了我一眼說道。

我回瞥了他一眼,他身高和我差不多,身子瘦瘦的,戴著一副近視眼鏡,鼻底留著一條胡子,看上去像一條黑色的毛毛蟲。他穿著一件白大褂,嘴唇很厚,說話的時候看上去都沒有動。我看著他前麵安然死去的巴旦,心裏悲慟不已,淚珠都已經滾出我的眼眶。

光頭男人從床前的椅子上起來把椅子讓給我。我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淚水滾滾而下,一顆心支離破碎。

“你晚回來了一步,就在你剛剛踏入大門的前一刻他才斷的氣。”光頭男人說。

“你是誰?”我心裏很納悶,仰起臉看著這個男人,我們村沒有這個醫生。

“我是……我是你爺爺的朋友,這是我的名片。”光頭男人從褲袋裏麵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養屍堂第七代堂主白藥師。”我拿過名片一看,居然是“養屍堂”的人,我怔了怔。養屍堂一向是和馱屍人掛鉤,養屍堂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呢?我研究馱屍人已經好幾年,馱屍人和養屍堂是否存在我至今未知。我打量起白藥師,難道我心裏所想的都是真的?

“我是個骨藥師,專門利用屍骨製藥的人,巴旦是我們養屍堂的屍源供給者,我這一次專程來看望他,想不到……唉……”白藥師感慨萬分。

我瞪著白藥師問:“巴旦怎麼死的?”巴旦還不到六十歲,上一次見他時還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