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我以為我聽錯了,於是走到胡工身後,順著胡工叫嚷的方向看去。不對不對,阿真怎麼會在這裏呢?我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因為太想念阿真產生了嚴重的幻覺。但我卻聽到白藥師在我耳邊嘀咕:“咦,真的是阿真。”
“阿真……你沒事吧!你身後……”我也叫起阿真,阿真竟然沒有被“獨臂”鐵蠻關起來,她的傷似乎也好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逃出來的,但我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看到她和胡工兩人都逃離“獨臂”鐵蠻的村子,我輕鬆了很多。隻不過,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又有些不放心,阿真好像被“蛇羌”族人圍攻了。
她的身後是十幾個穿著黑色短褲、纏著白藍色腰帶、裸著上半身、脖子和手臂上都纏著一條黑蛇的人。他們怒氣衝衝,手裏均拿著一把叉蛇戟,蛇形的戟鋒利無比,而阿真挾持著“蛇羌”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材很矮,模樣看上去極為普通,黃皮膚,圓臉蛋,一身羌族服飾,服飾上繡著各種蛇形紋路。她臉色淒苦,招手叫“蛇羌”青年不要輕舉妄動。
阿真看到我們,叫道:“車子在村子後麵,你們去開過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快點!”
她很著急地喊著,白藥師推了我一下,罵道:“你去開車。”
我愣住了:“呃……有車嗎?”看著阿真被“蛇羌”青年逼得步步後退,如果她進入那個養蛇碉樓裏麵,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我趕緊跑下碉樓朝村子後麵快速地跑過去,沒走多遠,前麵的路上果真停著一輛黑色越野車。我走近一看,車鑰匙還在車裏上,車窗也沒有關住。我打開車門,然後發動車子往村子前麵開過去。
看到我開著車出現,阿真便往我這邊走來。“蛇羌”的人都慌了,一個個逼近阿真。
白藥師和胡工兩人從養蛇碉樓上跑下來,我打開車門讓他們倆上車。白藥師說:“阿真一上車,你就踩油門,這些‘蛇羌人’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我點點頭,凝神屏息,心裏麵如打鼓一般。胡工問道:“這些人是蛇人嗎?脖子上那條蛇是真的還是假的?”
“臭小子,你想去驗證一下嗎?”白藥師罵道。
“啊?叫我去跟他們打招呼嗎?嫌我被巨蛇追著還不夠刺激?我不去,我不去。”
“那你小子給我閉嘴。”白藥師跟胡工吵著的時候,阿真已經挾持那個“蛇羌”女人來到車子麵前。“蛇羌”女人嗚嗚怪叫,嘴巴裏麵嘰裏咕嚕也不知道說什麼鳥語。他們衝過來,阿真一把推開手裏挾持的女人,一閃身鑽進了車子裏。那些“蛇羌人”憤怒異常,舉起叉蛇戟往我們的車子撲過來。我猛踩油門,猛打方向盤,車子一掉頭便往村子外麵的山路開去。
看著“蛇羌”碉樓漸漸消失,“蛇羌人”漸漸被我們拋開,我歎了一口氣。
“小巴哥車技不錯啊!剛剛那招是傳說中的漂移嗎?啥時候教我幾招啊?”胡工讚道。
“阿真,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沒有理會胡工,扭頭看著氣喘籲籲的阿真。
“鐵蠻他們去抓你們,我知道沒有好事,雖然有傷在身,我還是悄悄逃跑了。”阿真回答道。我開心地笑了笑,說:“阿真,你真聰明,我還以為……”
說到這裏的時候,阿真從腰包裏麵拿出一枚精致的石頭遞給我們,說:“我從‘蛇羌人’手裏偷出來的,還有,鐵蠻手裏拿到的那顆‘虎圖騰’其實是顆假的‘圖騰石’。”她手心的“圖騰石”,時而呈現藍色,時而呈現青色,石頭的中間好像真的有一條紅頭黑蛇,模樣栩栩如生。
“這是水晶嗎?好漂亮。”胡工已經忍不住感歎起來。
“果然是‘蛇圖騰’。”白藥師已經拿起“蛇圖騰”放在自己手中端詳。
我問阿真:“這車是你開來的嗎?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我來找你們,想不到在這裏遇到‘蛇羌人’,我想‘蛇羌人’或許藏有九枚‘圖騰石’其中之一的‘蛇圖騰’,我便溜進去,想不到真的拿到手了。”阿真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