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這顆藥丸,消停十分鍾後便會好,隻是‘蛇痘香’有副作用……”白藥師給我們三個一人一粒黃色藥丸,我接過藥丸後吞下問:“什麼副作用?”
“就是會腹瀉,拉肚子。”白藥師說得很不好意思似的。我有些無語了,他繼續說道:“我要是早點發現,也不至於害你們這樣子,唉!能瞞得住我的馱屍人不多,這一次恐怕要遇到勁敵了。雖然同為‘香引’一派,人卻有高低之分,馱屍人裏麵比我厲害的人多的是,八榜眼、九探花、十二進士都比我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我隻想說你們別想著跟著我就不會掉腦袋,馱屍人裏麵凶殘的人不少,腦殘的人更多,比如‘獨臂’鐵蠻、‘鬼歌’羅葫蘆等等,這一次也不知道會遇到哪一號腦殘人士。這些人好不容易等到巴不二死掉,為了‘饕餮殘骸’,他們都把他們的爹娘給忘了。”白藥師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我們往洞道裏麵走去。吃了白藥師的藥丸後,我們手臂上的紅痘漸漸消去。胡工也顯得精神起來,嘟囔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什麼家,臭小子。”我一拳砸在胡工的腦袋上。
胡工哇哇大叫,指著我罵道:“小巴哥,你下手輕點好不好?咱也是爹媽生爹媽養的。”
“噓!我們到了。”白藥師叫我們噤聲。
白藥師突然停住,舉著手電筒正在掃射著洞道的前麵,他好像很好奇,卻又不見他往前走。不一會兒,隻見他蹲下來鼓搗著什麼。他罵罵咧咧地說,還好自己走路長眼睛。我湊近一看,原來地麵上插滿了一堆香火,這些香火好像剛剛燒盡,留下滿地的灰燼。我們走過來,隨風一吹,灰燼紛飛,白藥師將香火的香杆子拔起來,免得踩到。想必這便是所謂的“蛇痘香”,這支毒香我們已經領略過,心裏還有些懼意。香灰吹起,白藥師伸手揮了揮拍散香灰,最後幹咳一聲說:“寶貝全沒了,唉!棺材倒有一口。”
“棺材?”我們在白藥師手裏的微型手電筒照射下,看到洞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地窖。這個地窖很寬,隻是地窖裏麵並沒有存放值錢的東西,隻在地窖中間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口棺材。棺材有一米多高,長約兩米,寬一米五左右,估計是個雙人棺。看到棺材後,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從四周冒出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看樣子,我們真的來晚了。”白藥師很掃興地往棺材走過去,我們跟在他身後,還沒有走多少步,胡工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背脊,叫道:“棺材好像……好像在動……”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一把抓住胡工的手腕,把他的手從我的背上拿下來。
他渾身發抖,驚愕地看著我,壓低聲音說:“棺材真的在動。”
我定住腳步,側耳傾聽,“咚咚咚”的聲音傳來,如同打鼓,棺材似乎真的在抖動。這詭異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我還是聽到了,聲音就是從棺材裏麵傳出來的。我打量著四周,四周陰暗無比,雖然是在地下,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陰風,吹得我們陣陣發冷。
“你們不害怕嗎?”胡工又說了一句,他整個人已經完全躲在我身後。
“怕什麼?你這個膽小鬼,怕鬼嗎?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鬼?”白藥師一邊嘮叨著一邊舉著手電筒,現在他已經走到那口大棺材的前麵。我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已經“撲”的一下伸手推開棺材的棺材蓋,“咣當”一聲,棺材蓋被推落在地。
一個蓬頭亂發的瘦小身影從棺材裏麵彈了出來。
“鬼啊!”胡工尖叫連連,一把揪住我的衣服。我感覺他的指甲已經透過我的衣服插進我的皮肉裏麵,痛得我都想跟著他尖叫。
棺材裏冒出來的瘦小身影不停地抖動,如同癲癇發作。屍體也會中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