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
剛剛喝下杯裏的□□,天牢外就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然後便見曲臨淵一路橫衝直撞的跑了過來,他那一頭長發隨意的束在身後,微微喘著氣,衣衫更是淩亂不堪,一副狼狽萬分的模樣。
立定後,他也不去看站在旁邊的幾個人,隻徑直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長離,我來了。”
“稍稍晚了一點。”我晃了晃手裏的空酒杯,輕輕的笑。
他的神色遽然一變,微顫的問:“……什麼?”
“是毒酒。”遲風祈先我一步說出了答案,眼裏帶著冰冷的笑意,續道,“皇上下的聖旨,大師方才已經將酒喝下去了,可惜,侯爺來遲了一步。”
“不可能……”曲臨淵身子一震,麵上現出驚愕無比的表情,一雙黑眸直直的望住我,“你真的喝了?”
我悠悠的歎了口氣,點頭。
自認打不過那兩個武功高手,所以就隻好乖乖喝下毒酒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聞言,他緩緩低下頭,靜靜的在原地立了一會。
下一瞬,卻突然衝了上來,狠狠吻住我的唇。
“曲……?”我被他撞得連退了幾步,含糊不清的低喃。
卻見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的說:“要死的話,就一起死!”
心頭一怔,他這是什麼意思?喝下我口裏殘餘的□□,以便和我同生共死?
我閉了閉眼睛,感覺胸口抽搐了一下。麵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愚蠢了,可我偏偏就是喜歡他這一點。
喜歡到無以複加,恨不能當真同他一起死了;又想生生世世伴著他,地老天荒。
無論是他的不顧一切,還是他的蠻不講理,我全部都迷戀。
於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緊緊環住了他的腰,並不斷加深那個吻。一麵又淡淡的瞥了遲風祈一眼,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那個男人雖然性情狠毒,卻也還算是個識趣之人,見狀,立刻帶著他的手下一聲不響的走出了天牢。
片刻之後,外頭傳來一陣狂笑,聲音很是耳熟。
我和曲臨淵俱是一驚,終於停下了纏綿的親吻,靜靜的對視了一會兒,然後一起臉紅。
雖然已經吻過許多回了,但在人前做這種事,倒還是第一次,方才沒有太過在意,現下想來,實在是有些尷尬。
心裏這般想著,手卻仍舊擺在他的腰間,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牢外的笑聲越來越響,到後來,漸漸的有些沙啞了,摻了幾分苦意。
曲臨淵循聲看了過去,有些不自在的說:“剛剛那個人……幹嘛笑得這麼大聲?”
“大概是受了些刺激。”伸手輕觸他的麵頰,安慰道,“別怕,他不是在笑你。”
曲臨淵立刻推了我一把,不屑的輕哼。
“你以為我當真在意?就算全天下人都為了這件事恥笑我,本侯爺也絕不會放在心上。”
“也對。”想到他方才不顧一切的吻上自己,說要與我同生共死,不禁淺淺的笑了起來。“全天下,也隻有你做得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他聽了,也不答話,隻瞪著眼睛看我,麵上是難掩的怒氣。
“不是要你等我的嗎?為何喝下那毒酒?”
“我確實等了你許久啊,人家都把毒酒端出來了,我還故意東拉西扯的,拖延時間。可是,你一直都沒有來。”眨了眨眼,無辜的微笑,以證明自己著實是萬分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