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獨身,估計你也幫不上忙。每個人的追求不同,這一點,可能曉妮主任還不理解。”藍秋覺得段曉妮太小看了自己,她有些不屑。
“你有什麼追求啊?找個好男人嫁出去,才是你應該追求的。”段曉妮說。
“曉妮主任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我該去忙了。”藍秋不喜歡聽段曉妮那些婆婆媽媽的話。
“我還沒談正事呢!”段曉妮說。
“你說。”藍秋等著段曉妮的下文,心裏雖然擔心,不知道段曉妮又會給自己布置什麼難題,但是經曆了這麼多,藍秋已經變得很坦然,不管遇到什麼難題,隻要自己勇於麵對,勇敢接受,什麼難題都會變得簡單容易。
藍秋曾經往最壞處想過,如果讓自己回學校,轉公務員的機會幾乎沒有。可至少,會解決校級幹部問題,如果不解決,對學校借調來的所有人員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連教育局的秘書都沒給安排一個合適的角色,那些借調人員工作起來自然沒有幹勁兒,一個組織裏的激勵機製,必須是讓更多人看到幹工作之後的政治待遇有所提高,隻有這樣,才能起到激勵的效果。即使段曉妮不懂,她堂兄段大軍也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不管是回去還是留下,藍秋都作好了思想準備。段曉妮跟她談什麼,她都已經無所謂了。
“藍秋,你的秘書職位已經有人了,本來你應該回學校的,可是我跟局長爭取了,還是讓你留下,一來你能幫我做一些工作,二來對你本人也有好處。前一段你參加了扶貧工作,局領導對你的表現很滿意,我們引以自豪,這也充分地說明了藍秋你很不簡單,局長一直說要表揚呢!”段曉妮說了很多話,隻是為後麵要談到的話題進行一番鋪墊。
“有話你就直說吧!”藍秋知道段曉妮的彎彎腸子裏不知道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我內心裏是希望你能好好歇一歇的,可是我知道,你根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每天在教育局掛著,什麼工作都不幹,那不是你的個性。趕得也很巧,昨天區裏開了動員大會,讓我們單位參與拆遷,還給了我們很多任務,我想來想去,你做過信訪工作,還是你去最合適,所以,我就推薦你參加拆遷了。”段曉妮終於說出了談話的實質性內容。
“我以為你會讓我回學校呢!去拆遷好像比回學校還辛苦吧!我要是不去呢?”藍秋故意問。
“拆遷是響應上麵的號召,區裏說了,不去拆遷的人,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一律要給處分。”段曉妮變了語氣,頗為嚴厲地說。
“區裏領導不會這麼說的,這話應該是曉妮你自己說的吧?”藍秋冷笑著說。
“就算是我說的能怎麼樣?你的名字我們已經報到區裏去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沒有選擇,知道嗎?”段曉妮有些惡狠狠地說。
“我本來想不去了,但是我必須要去,這個鍛煉的好機會我是不會錯過的,知道嗎?曉妮,當我在農村泥濘的路上走著的時候,我很感謝你能給我一個參加扶貧的機會,接觸到那些生活在貧困中的人們,這不是對我的折磨,而是一種恩賜,這種經曆,對於我的人生來說,是那麼的寶貴。”藍秋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段曉妮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以為藍秋會跟她大吵一架,結果讓她很失望,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幹嗎前邊要設置那麼多的鋪墊啊?真是沒事幹了,段曉妮很後悔。
從接受段曉妮布置任務的那天起,藍秋就一直在準備著去拆遷現場,如果說,以前她還沒有思想準備,也沒想到自己剛從扶貧一線回來,就立即被選中去拆遷,現在,自從段曉妮跟她談話後,她已經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不想回到學校,隻能繼續堅持下去,畢竟,考公務員的機會在機關裏比在學校裏多一些。在學校的難度是,自己要任課,一旦去參加考試,不僅要征得學校的同意,還會耽誤給學生上課;在機關裏的有利條件,一方麵獲取信息的渠道多一些,另一方麵參加公務員考試不用跟學校打招呼,如果考上了,直接就去上班,到學校遷出自己的人事檔案就行了,這比在學校要簡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