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放亮,一陣鎖鏈碰擊的聲音驚醒了流光,他睜開眼,看見督統已經走進牢內站在他的麵前,擋住了他大半個視線。
“你考慮得怎麼樣?”督統語氣平和地問道,似乎並不著急流光地回答。
流光偏過頭,怔怔地盯著某一次瞧,最後回答:“我想賭一把。”
“哈哈,好,我就喜歡你這股自私勁兒。”督統大笑一聲,拍了拍流光的肩膀。
流光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之後流光就被督統放了,而且還好吃好住的招待著,不過督統說:“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內你得給我搞定他,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契約在這裏,事成之後我就將它交給你。”他手裏拿著一個信封,裏麵赫然就是流光的賣身契。這種契約跟其他下人的契約不同,下人的那種契約至少有酬勞可拿,而且有年限。但是作為奴隸存在的契約不僅拿不到一分錢,同時一輩子都得給主人做牛做馬,除非主人不要你了。
當看見契約的那一瞬間,流光雙眼驀地一亮,激動難以言表。督統自然沒放過他的表情,勾起了一抹笑,嗬,他好像已經預料到結果了。
事後不久,蕭湛這邊倒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怎地他們被督統放了出來。不過並沒有讓他們離府,而是將兩人安置在了一個小房間裏。
不知道那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師父,你說這督統是想幹嘛?”蕭湛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問坐在床沿上的練非雲。
練非雲不答,示意蕭湛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門開了。意外的是出現在兩人眼前的竟然是流光,他衣衫有些淩亂,右臉高高的腫起,一看就是被人扇了巴掌。
“你這是怎麼了,被打了?”蕭湛走過去踮腳看了看他的臉,想著就挺疼。
流光苦笑,說:“我這不是逃跑了嘛。”
蕭湛不說話了,好像說安慰的話也沒什麼用。畢竟是因為師父三人才被抓進來的,不過蕭湛一點兒也沒懷疑師父,他相信師父有自己的考慮。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蕭湛問,這其實也是練非雲想問的。
流光低下頭,說:“我可能要留在這裏了。”語氣是明顯的失望。
“怎麼這樣想,師父說過幫你就一定會做到。”蕭湛立刻說道。
流光赫然抬起頭,大聲說:“可是現在他都自身難保還怎麼幫我。除非他願意答應督統的提議...”
聽到這裏,練非雲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流光。
“師父不會答應的。”蕭湛說道,那銀狐在師父心中的不同連他都有點心悸,心裏在現在還點兒不舒服。
“我知道,所以我才會這麼說。”流光的聲音變得更輕了。
屋子裏再也無人說話。
流光走的時候,眼神依舊失落,隻是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他塞給了練非雲一個紙卷,這件事,連蕭湛都沒有發覺。
趁蕭湛不注意的時候,練非雲打開紙卷,上麵寫到:“如果你相信我,就假裝答應督統的要求吧,你出去之後記得暗中拖住督統,沉小湛就由我帶出去,如果...你能弄到那個信封就再好不過了,弄不到也無所謂,大不了我以後就靠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