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沉默了,吃飯這件事屬於自己的命脈,不過啊。
“都怪你,找個算命的給狗剩起個破名字,你自己也不認識,不敢給兒子說你不認識那個字,就說沒大名,你丟人不,自己鬥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還敢吼我?”
一炷香之後。
“你為什麼吼我,我欠你劉家什麼了,我給你生兒子,我哥你養兒子,你敢吼我。”
一個時辰之後。
“你竟然敢吼我,五年前要不是你家托媒人找我爹求我爹把握嫁給你,你現在有什麼,我當時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已經帶著哭腔了!
兩個時辰之後。
“這日子沒發過了,晚飯誰愛做是做吧。”
在屋後待了兩個時辰,狗剩收集到一個重要信息,得到一個重要結論。
自己的名字太難了,老爹不認識。
得罪什麼都不能得罪女人。除了那條結論有用,信息還是毛用都沒有。就目前的情況,這個結論也沒有用武之地,畢竟是自己的老娘,能把自己怎麼著啊。那麼,我叫什麼?真是頭疼啊,穿越者有第N天了換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的嗎?太丟人了,見了別人都不敢說自己是穿越者了——貌似知道也不敢說自己是穿越者啊,那麼,我叫什麼?
有個小娃娃來找過自己,可是讓瘋老娘趕走了,就算不趕走,狗剩也不準備去見他,開玩笑,一個穿越者和一個鼻涕沒斷過的小土鱉玩泥巴?一個S大的高材生和乳臭未幹的小屁孩過家家?好吧,那,我到底叫什麼?
這是自己一個人永遠解決不了的問題。
家務活和自己沒關係,不想和小朋友玩,狗剩隻能自己一個人思考人生,思考的結果是太陽快落山了,屁都沒想出來。
“狗剩——”
老娘在叫了,今天再讓老娘出來找估計就不能善了了。以21世紀的時間算,三分鍾後,狗剩就站到了女人麵前,然後隨著女人的眼神自覺的去洗手,老爹已經在屋裏了,感受著早上自己惹的禍的餘波,安安靜靜的吃過飯,狗剩準備去稍稍轉轉然後睡覺的,卻讓後麵的男人叫住了。
狗剩,你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廢話二字是不敢說出口的,眼裏滿滿的期待和急急回答了父親的問題。
“你叫劉……”
劉……是什麼意思?又是坑兒的節奏麼?“字比較偏一點,所以”,撓撓頭,頓了頓,一臉尷尬的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讀啥,那算命的說你命中有刀,剩下的我也忘了,所以一直不告訴你,而且,你這麼小,告訴你也沒有。”
“那咋寫你知道嗎?”狗剩試探著問道。
“老子兒子的名字老子能不會寫嗎?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脾氣這麼暴躁,怪不得娶的老婆這麼凶,真是不是一家人呢不進一家門。這麼想卻不敢說,眼睛直直的看著老爹在桌上用水寫的字,懂得了什麼叫喜憂參半了。
勞資終於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可是,這個字是個啥字?5歲的本土見識,再加上十幾年的二十一世紀的教育,對著桌上的隸體的字,懵了。三個刀字加一塊,這個字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