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身來,楚雲溪的臉色十分難看,又見那人逃跑還要放冷箭,當下更是氣憤,揚劍一揮將那朝他而來的箭羽攔腰斬斷。同一時間,紅色的粉末散了出來,融於空氣合與雨水。
薛宿月才一抬頭那些粉末已然消失不見,心中暗叫不好,顧不得自己身上那絞人的疼痛,猛然起身,薛宿月一把將楚雲溪撈入懷中捂住了他的口鼻。
“閉氣……”
聽薛宿月的聲音含著隱忍份疼痛,楚雲溪蹩眉目光向他腰間看去。
“嗬,沒事……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
客棧的房間裏,站滿了不少的人。換去一身幹淨的衣衫楚雲溪眉頭緊擰,一雙眸子自之前開始就一直冷如寒冰。
床榻邊上,斷離把著薛宿月的脈搏,眉頭越擰越緊,片刻之後:“王爺身上中的不是毒而是針,是蝕心針”
“蝕心針?那是什麼”
聽他們的對話,楚雲溪微微抬眸,蝕心針他曾聽歇子痕過,這是一種細如發絲,透明如冰,形狀比一般的繡花針要小上一半,此針侵入人體會讓人疼痛難耐猶如千針萬紮,快速的朝心髒而去直至死亡。而且此針隻有下針之人能解。
“莫離”站起身來,楚雲溪扭頭向莫離看去:“今日下午的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若是屬下猜得不錯,他們可能是晉南王的手下”
晉南王,與薛宿月同在北國四王之列,四王除了他們二人另外還有景林王薛昊,
薛宿月,號封傲堂王,年方二十有一,乃北國四王爺之一,在北國除了皇帝,就屬於四王爺最大,而他們分別是,晉南王薛奇,景林王薛嶽,賢親王薛昊,以及傲堂王薛宿月。這四位王爺都是北國皇帝胞弟之子,同時也是下任皇位的候選人。
北國皇帝膝下無子,對於皇位是打算在這四人中選舉一個適當人選。曆朝曆代,皇位變更都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四人中若有一人被選為帝,那其餘三人都隻有同一個結果——死!薛宿月的父親,薛迪上任傲堂王,乃是北國皇帝最為疼愛的弟弟,可那人卻無心朝野,為人耿直,喜好江湖,與夏國太皇帝楚南晉也是多年的生死之交,可惜卻在兩年前死於非命,屍骨無存,凶手至今仍無下落,也因此,北帝對他更是偏愛,可同時卻也將他推到了危險的浪尖上。
騎著早晨薛宿月在華池購買的三匹駿馬,才至中午,三人便已離開華池,卻沒圖景浪燕都的時候天空居然下起了瓢盆大雨,逼不得已,三人不得不停下步子。
破廟裏,楚雲溪坐在篝火前,一雙眉頭自離開華池後就沒有鬆開過,薛宿月自是發現卻不多問,他想如果楚雲溪願意讓他知道的話自會告訴於他若不然也是白問。
撥弄篝火輕微的劈裏啪啦聲響響傳了出來,點點火星濺出,而楚雲溪為何自離開華池就一直皺眉的疑惑也在這分鍾得到了答案。
“朋友,外麵雨大何不進避避?”
音落,楚雲溪微微抬眸,猛然間突然出手拔出了莫離要間的劍,待得莫離反應過來,劍光一閃,隻聽的幾聲聲響,長劍回鞘,可地上卻多出幾隻銀白刺眼的銀針。
看著那些銀針,薛宿月嘴角的笑隱了下去。
莫離快速起身衣服武裝的樣子小心翼翼的關注的四周一切。
看著被自己打落的銀針,楚雲溪擰眉站起身來。神色難看,起身來到他的身邊:“沒事吧”
搖頭,楚雲溪不語,可這是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無數的雨箭從破廟外飛了進來,直往三人而去,猛的拔出腰間長劍,莫離站在兩人身前揮動長劍為兩人打落那些如雨般的冷箭,薛宿月將楚雲溪護在身後,揮手抓住破空而來的羽箭,一揮一物間盡數打落。
楚雲溪站在他的身後擰眉看著他的側顏不語。
僅片刻的功夫,羽箭不在,一切又恢複寧靜,可空氣中濃烈的殺戮氣息非但沒有退卻反而更加濃烈……
感覺到空氣中隱隱傳來的氣流,楚雲溪眉頭深擰閉氣,薛宿月猛然一把抓過楚雲溪,大喝一聲走,三人閃身跳出破廟,同一時間轟的一聲巨響,破廟炸了開來。
雨嘩嘩下著,風吹的樹葉晃動不安,地上的雨冒起個個白色透明的蘑菇,豆大的雨珠直往三人身上砸去。
雨幕中,薛宿月一直緊拉著楚雲溪從沒有鬆開過自己的手,楚雲溪也不言,隻是一直擰眉看著他的側顏,任那雨珠打濕自己的身體。
跳出破廟的那瞬間,薛宿月這才發現,原來破廟的人馬遠比他想象中的多了一倍。目光一一掃過雨幕中那些圍住他們的人馬,在看見他們腰間的那金絲血旗時,薛宿月知道了,幕後指使他們的人是誰。
雨幕中,那群騎著黑色大馬的人全都是一身白衫,身穿白袍頭戴白帽,麵上蒙還蒙著白色絲網,令人難以看見他們的容顏,令頭那人目光望著薛宿月,微微眯眼,抬手一揮,隨即其餘人等大喝一聲駕,一手緊拉韁繩一手手握銀,便向他們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