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3 / 3)

我前麵說過,我們的宿舍裏,都是上下床,我住的上床,當時我說過,每個床上的都有一條鐵線,在鐵線上掛一塊花布,後來我知道,這是用來作為一道“門”,擋住同房間人的眼的。我當時回宿舍時,是廠裏上班的時間,我想宿舍裏不會有人,所以我開門就進了房間。

在我住的房間裏,在我對麵的下床上,一對男女正在做“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可能是他們認為上班的時間不會有人回宿舍,也可能是他們的動作太大了,總之,當我進門時,我看到了“一堆肉”疊在了一起。我算是很下*的了,可我對麵下床的女孩子,她隻有17歲,而那一個男的,是我們廠裏的機修師傅,他最少有45歲,足夠做女孩子的父親。他們看我進來,很快就分開了,男的那“幹巴巴”的身上,拖著一條牛鞭似的“狗尾巴”,要多惡心有多惡心,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當時居然還會臉紅,我很快就退到了廳裏,最後看看不對路,我退到了洗手間。在洗手間裏,我發現這世界上的人,原來不過如此,和豬、狗沒有什麼區別。大哥,我記得你在你的《冷暖人生路》一書中說過一句話,“知醜的不知足,知足的不知醜”,當時我差一點笑的背過了氣,後來還有人問你,什麼叫做“知醜的不知足,知足的不知醜”,大哥,現在的人,是真的不懂這些話了。

雖然大哥你寫的東西,已經很直白的了,可有幾個人懂得你其中有一些話是很有深意的?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所以我希望大哥你將我的人生,用更直白的方式寫出來,因為我希望看到的人,個個都能看懂、明白,隻有懂了、明白了才會少走彎路,才不會重踏我的覆轍。我要洗手間裏呆了20分鍾左右,我才回房裏去,可我回到房裏,他M的,他們居然“疊羅漢”,我當時是真的氣瘋了,罵他們不要臉,居然天白天的在宿舍裏幹這事,剛才躲開了,回來還在一起。大哥,你猜一下,那老家夥他說了什麼?(我不想打斷**的話,隻是對她搖了搖頭,表示我猜不出來),那老家夥對我說,他給了150塊錢,才做了不到10分鍾,就讓我這“喪門星”撞來了,他看我出去了,剛想“拉平本”,又讓我壞了他的好事。原來那老不死的,他以為我是出去了,他回來找“本錢”,那女孩子求我先出去,說是老家夥不“賺夠本錢”是不會放過她的。

我當時不知道從那裏來的火,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瘋,我跑到廳裏,看到有一把掃帚,我拖起來就衝到房裏,沒頭沒腦的對他們一頓臭揍,那老家夥讓我揍的,光著身子,提起衣、褲,抱著鞋子跑了。那女孩子在床上嚎哭,她居然罵我多管閑事,說她爺爺病了,家裏問她要錢,她沒有錢,她去找老家夥借錢,老家夥就要求與她來一次,一次給她150塊,夠她半個月的工資。

我當時氣的差不多背過氣去,雖然我的錢也不光彩,但我還是給了她200塊錢,讓她寄回去給她爺爺,我將錢給了她,她也就閉了嘴,沒有再哭。過了一會,她又求我不要告訴別人,還說我們房間裏,每一張床上的人,都有這種事,隻是我晚上很晚才回來,睡覺時睡的很死,不知道罷了。她說,每一個床上,有男朋友的,男朋友晚上來,有老公的,老公來,用一塊布這麼一檔,就在床上做見不得人的事,有誰管誰呀,她求我今後不要管她的事,因為她現在急需要錢寄回去。她還說,她每一個月往家裏寄錢,她們家鄉的人,都說她很有出息,每一個月都給家裏寄200塊,頂一個在城裏當官的“領導”。她寫信時,不敢說工廠裏很差,她是怕讓父母操心,所以沒話找話的寫這裏好,說工廠裏如何、如何,說這裏的城市如何漂亮。說她當時隻是想應付一下,可她家鄉的人全當了真,爺爺、奶奶更是逢人就說她、他們有一個出息了的孫女,她也就聽之應之了。還說她的父母以她為榮,每次來信,都誇她有出息,周圍很多人到她家裏來提親,還有很多親戚、同學、鄰居送給她家裏東西,請她幫忙將他們、兒女帶到S市來打工,平常她都推脫了,不敢讓家鄉的人知道。

這一次,是爺爺病了,沒有辦法,平時還有錢寄回去,這一次家裏可是急用錢,沒有錢寄回去,周圍的鄰居就會改變對她的看法,所以她才去找“老家夥”借,才會讓我發現。

其實她說的,也正是我的心裏話呀!人們常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什麼沒有人說說?可憐、可憐天下的兒女心呀!!??

看著這一個比我妹妹還小的小女孩,看著她那失望的目光,看著她平靜的說出她的遭遇,看著她坦然麵對一切的樣子,我的肌肉在萎縮,我的心在痛,有的視線已模糊。

原來出門在外的‘狐芳獨草’是如此的淒涼、悲慘。缺少父母、兄弟的保護,作為女兒身的姑娘,是如斯的無望、無*與悲哀。

我是成年人了,可那一個女孩子,她還隻有17歲呀。誰來保護她?誰又來保護我呀?

S市,我們打工的姐妹如何才能相信你!?S市,你如何才能讓我們相信你!?S市,你是我們數百萬“外來打工者”的用汗水、鮮血、生命澆灌出來的呀!為什麼你忘記了為你不辭辛勞的姐姐妹妹!?我不需要你對我們的憐憫,隻需要你給我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