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門牌處清清楚楚的寫著“高一,四班”是的,馮文彬被分到了高中一年級四班。
高一一共有四個班,他被分到了最末的一個班,處在一樓的一處走廊邊,他們的教室門正好挨著走廊。
不知是按考試成績還是按城鄉學子?總之把他分到了高一的最末一個班,其中到底有何含義?他似乎並沒有多想,隻見他優雅的坐在教室的右側,倒數第三排靠窗子處認認真真的看著書。
因為他來的早,教室裏也隻有淩淩散散的幾個學生,高一四班的全體同學並沒有到齊,當然教師也還沒有來到,其他同學都無所事事,稍微挨得近的便互相介紹著自己,互相結識,互相聊天,隻有他獨自坐在那裏看著書。
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他幽默,詼諧,健談。可是他麵對這陌生的環境,陌生的麵孔,有一點點不自然,也有一點點不適應,所以他沉默不語以讀書打發這無趣的時間。
他向來愛好讀書,向來讀書認真,這次也不例外他讀書還是蠻認真的。
突然一個俏麗而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隻見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的前麵,他的靠前一排,正前方,緊挨著他的座位上。
是她,他還清楚地記得她,雖然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他清楚的記得:“在校園裏,白他眼,罵他神經病的那個嬌小女生,正是此時坐在他前排的那個女生。”
他看到了她,但她並沒有注意到他。
他仍然讀著書,仍然佯裝讀著書,是的,此時的他雖然把手中的書捧得更近了,但他卻並無心思再認真讀書了。
突然響起了一個女生的嬌俏話語,聲音嬌俏而洪亮,是她,是他所熟悉的聲音,對,一定是她說的,錯不了。
隻聽語氣充滿幽怨的說道:“哎,居然把我分到了這高一,四班,真是夠倒黴的、、、”
她突然怔住,看著教室內所有對她報以異樣目光的同學們,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她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當然教室內的所有同學要對她充滿疑問了。
他,馮文彬,當然也對她充滿疑問,但是他的疑問隻是在心裏,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完全表露出來。
她看了看玲瓏剔透的華麗腕表突然向大家招手說道:“現在才剛過一點,總之要到兩點我們才會上課,反正天還早,上課的時間還需要將近一個小時,不如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講一個關於我們戎城煜新中學高一,四班一年前的一個故事,如果大家聽了我所講的這個故事,想必各位同學一定會明白我剛才那句話的含義的。”
他們一聽說她要講故事,無論是愛聽故事的還是對她剛才的話語充滿好奇的,都紛紛湊了過來,教室內零零散散的學生幾乎全都湊到了她的跟前,唯有一人,隻有他馮文彬仍然默默地趴在書桌上,仿佛她講故事並不能吸引他。
雖然他表麵看著書,但他的心思卻並沒有用到書本上,他仔細聆聽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她突然壓低聲音悄悄說道,他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美麗的表情,她言語嚶嚀的表情,但他從她的語氣已分辨出她是認真的,隻能說她是認真地說道:“這一則故事我也是聽我哥講的,我哥比我大兩歲,他現在已是一位高三生了,也是你們的學哥。”
突然一個戴眼鏡的小男生說道:“這位同學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到底要講什麼嘛?你就快說吧!都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