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對那小男生白眼道:“看你戴著一副眼鏡有模有樣的,應該斯斯文文的才好,卻想不到你這麼急性子,真是假正經!”
她突然又看了看身後低頭看書的馮文彬,由於馮文彬正在低頭看書,所以她並沒有認出他。
她突然用手中的筆戳了一下那個戴眼鏡小男生的鼻梁,然後憤憤的說道:“你看看人家,你看到我後麵那個男生沒有?你應該向人家學習,充耳不聞書外事,向書躬身隻讀書,你今後少戴一副眼鏡在我麵前裝斯文文人的樣子,現在就把你的眼鏡給我摘了,看到你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樣兒我就心煩!”
那個戴眼鏡的小男生仿佛也很聰明,突然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聖賢金口難開唯尊書,小人隻逞口舌唯尊友,我不是聖賢乃小人而,雖然我戴著一副眼鏡表麵斯文文人的樣子,但我肯虛心受教廣交良友,並不像某些人隻在書本裏求知識而棄良友於不顧。”
他這句話充滿了諷刺意味,充滿了對馮文彬的諷刺意味,把馮文彬說成是隻尊書不尊友的道貌岸然偽聖人,他這句話是貶義,充滿了貶義,把正話反說,表麵推崇實則舉的越高摔得越痛。
他似乎並不想得罪馮文彬,也許他這句話隻是一句玩笑話,所以他說完這句話,笑了,是微笑,向馮文彬示意友好的微笑,雖然他並沒有笑出聲,但從他眯著一雙小眼睛就能看得出他的感召力還是蠻驚人的。
馮文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並沒理會他的好意,隨後毫不示弱地向他回道:“君子緘口莫開,小人阿諛奉承,謙謙君子不與小人鬥,因為小人隻逞口舌之利不尊人文道德,猶似惡犬一般,若被小人無端咬傷,輕者痛則一時,重者,痛則一生,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會讓傷者痛不欲生,嗚呼,哀哉,此時的我仿佛已深有體會。”
各位同學一聽馮文彬把那個戴眼鏡的小男生比作是一隻惡犬,不禁哄堂大笑,紛紛向他投出敬佩的目光,敬佩他的機智,敬佩他的勇敢敬佩他的詼諧,敬佩他的幽默,敬佩他的聰明,他們對這個文弱書生,緘口莫開的書呆子一下另眼相看了,他出口不凡一招致命,無不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突然,她,要講故事的她,眼淚都笑出來的她,指著馮文彬驚異地說道:“是,是你!”是的,此時的她終於認出了馮文彬,但她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像是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一樣,他們倆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都想知道對方的名字,但都沒問對方的名字也都沒提及自己的名字。
馮文彬隻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對她說道:“你不是要講故事嗎?其實我也很想聽你講故事,想知道咱們高一四班在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突然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聽我哥說,一年前的一個深夜在咱們高一四班曾經有一個女生吊死在操場上,法醫說是屬於自殺,死亡時間是淩晨一點一刻。”
馮文彬聽到這裏,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因為他想到了那詭異的聲音,想到了那詭異的聲音約他在今夜淩晨一點一刻在操場上見麵,他心裏不由得暗道:“莫非是她?莫非是一年前死去的她?今夜淩晨一點一刻我該不該去操場上見她呢?如果不去我怎麼會知道她是誰?怎麼會搞明白一係列匪夷所思的問題?怎麼弄清楚那詭異的聲音如此的了解我?而我卻並不了解她一絲一毫都不了解,我為了搞明白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該去赴約?但我去了,如果真的是她,她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