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八大法門 隱藏著的惡魔的力量(1 / 3)

“嗯,跟我說說你的事吧,我很想聽。來,酒是好東西,不來一口?”說話間一開葫蘆,先自灌了一大口,便假意遞給白漢子。這遍身素縞的年輕人哪裏有這心思開玩笑,搖手示意不用:“酒就不要了。”正在說話的當口,一個人從草木叢雜處跳將出來。鄧斌初以為官軍臨了還設了消息兒埋伏,定睛一看,不是探馬,卻是張鼎。鄧斌稍定。張鼎道:“我四下裏去尋,隻是找不到,卻在這裏遇見。”這白漢子道:“看來現在還不能說。”鄧斌看了他一眼:“你說的沒錯,得先跑路。”

四個人靠攏到一處,邊聊邊走,互相介紹一通後,鄧斌提議先去客店拿了包裹細軟等物,再買幾匹馬,原來柳莊兼有買賣馬匹車輛的生意。眼下之急非如此不可,因為官軍事已經出動了。四人付了一應車馬費,酒肉飯錢,住店錢。鄧斌嗜酒如命,又滿滿篩了一葫蘆酒。各自取了包裹,一路飛馳,這就岀了保定府地界。官兵已至,卻獨獨不見四人蹤跡,便將海捕文書到處張掛,把守緊了保定府的所有城門,細細盤查。

四人到了一處少人煙的僻靜處,見到一處茅草小土房,四人下來馬停住。吉三爺問這裏安全與否,那白漢子嘴角上揚:“至少現在沒事,不是麼。”淺淺一笑,卻讓人毛骨悚然。

他奶奶的,原來這也是個不要命的主啊。

“這裏是我的臨時住處。”

“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那白衣漢子自己道岀身世,這才知道這人的真正麵目。

這漢子頓了頓,不緊不慢地道:“我姓馬名浩成,表字英明。本居河南汝陽,但我家裏是從商的,四處雲遊做買賣。此次來到京師也是此故。本人年少時八方拜師,經高人點授,習得一點武藝到手。”生逢亂世,人人不得不都得留著一手,這倒可以理解。隻不過這哪裏是“一點武藝”,分明是個硬手。尤其是這兩條腿,硬如鋼鐵,踹起人來即便不是骨斷筋折,也是受損不輕。更兼能摧折樹木,立碎頑石。奇怪的是他為什麼不找個馬幫車隊,那豈不是省事的多?何必事事必親。

“看來這回我連生意也做不成了啊。”馬浩成無奈的苦笑了下,可這後悔藥沒地買去,做下了就是做下了。鄧斌心生疑問,問他為什麼不找鏢局押車。馬浩成道:“我也是無奈,就這麼個亂糟糟的世道,誰敢找尋這鏢局?萬一人與貨一起飛了,或者被強人劫虜,這就完了。所以寧可獨身犯險,也不願讓別人去押鏢。”

原來這才是一個商人武功奇高的真正緣由。

“這樣一來過的會很艱辛吧,什麼都得事必恭親?”“沒辦法,這是我應該付出的代價。”然後微笑。竟是那麼的坦然。

他因為知道,一旦走上這條路,就意味同安逸的生活說再見。

沒辦法,人得去適應某個環境,不能等這個環境去適應人。

所謂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淘汰弱者,留下強手。這是自然界亙古不變的法則。

在明末這樣的環境裏,這個汙濁而且混亂的環境便是大染缸,誰又能獨善其身呢?是的,沒人敢說能辦得到。每個人雖然每天都在變得更加強大,但卻隻有偶爾一兩個人敢說可以,但這種人是可以給曆史改道的,自然不能量產。所以以現在他們的能力,絕對不可能做到。

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但這畢竟是有過程的,一個很長的過程。

畢竟曆史賦予每個人的使命不同,自然就會產生“領袖”和“輔佐者”。“領袖”雖然少,但還是有的,但是必然要有另一個方麵,就是“輔佐者”當“領袖”選定了“輔佐者”(視其情況而定,有可能會有很多個)其關鍵在於心的認同,心的認同是互相的。先是認定,然後是認同。而這種認同獨一無二,是種誓死追隨的認同感。當然這是一個長期磨合的過程,之後才會有這種感覺。

然後產生了一種力量,類似於化學反應的力量。

這是一種奇妙的力量,通常被稱為“團隊精神”或者說是“凝聚力”。

回到正文來,這邊鄧二爺甚為奇怪,滿頭霧水的接著道:“你師從哪門的功夫,師父又是誰?”馬浩成苦笑道:“我也很想知道他姓甚名誰,因為這老頭死也不說,我追問數次,皆無功而返。”張秀才皺了皺眉:“還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