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聲快追,百十來號人乘馬的乘馬,步行的步行。目標,抓住那四個人!
這裏且按下不表,單表這四個人,騎著馬一路不敢停歇,從保定地界直達石門縣(也就是現在的石家莊)。四個人頭罩青紗鬥笠,混進了石門城內。
四個人入了城,戴上鬥笠,因為形象已經曝光,不戴上鬥笠,會暴露行蹤。
走在大街之上,四下環顧,並無一個官軍,隻有少量的巡衙、捕快。
那麼當時的天氣是怎樣的?此時正當是:
時值六月天氣,暑氣漸盛,男子皆薄衣錦帶,女子盡珠翠綾羅,河中恰有菡
萏綻,盛夏時節牡丹開。桃柳二樹花枝展,草長鶯飛六月天。石門西北十六裏,
自有清泉天上來。鐵甲將軍從此過,解甲歸田茶一盞。
寫這麼多隻是想襯托一下景色(要不然隻寫一句:天氣;晴,那成什麼了?日記嗎?)
書歸正傳,四個人找個茶鋪打尖,正在此喝茶吃點心,離茶鋪不遠,大概是十七八步遠,是十字大街,路口這裏有一道士在這裏擺攤算卦。這裏是個卦鋪,是個門麵。旁邊這裏有根竹杆,挑著一麵卦旗:一個陰陽魚在中,旁邊是八個長短線的符,此乃八卦陰陽圖。下麵三個大字:算天鬥,意即算上天之時和人的命數。看樣子生意不錯,人也越來越多,有的可能不是來算命的,隻是來湊熱鬧。
正熱鬧時,由北麵來了一隊人馬,不是官軍,瞧這樣子是私人武裝,大概有二三十號之多。頭前三個人:中間一個長的人高馬大,比旁邊的二人長倆腦袋。一身青羅袍,手中把玩著一串白玉石串,什麼家夥也沒有。相貌似凶神,滿臉的橫肉。左側這一邊的,矮個子青眼,是個微胖的人,一身的紅羅袍。腰間帶著家夥,用布包著係在肋下,裏麵是一短雙鉤。晃裏晃璫的走在大個後頭。右側這一邊的,是個瘦猴的樣子,一身的寶藍緞子,肋下也包著個包,裏麵是一對小銅錘,也走在大個子後頭。後麵還有個跟班,三十歲上下,麵淨麵皮。像是教頭模樣打扮。肋下一把腰刀,也到這算卦鋪來。
“起來,起來。”叫幾聲,手下這幫爪牙開道,人群分開左右。眾星拱月一般進了卦鋪。腳步聲到切近。“我說你是算卦的啊,給我算一卦。”說著這長大的臉的對麵而坐。對麵這位溫文爾雅:“這位先生要算卦,要生辰八字。”“沒有。”“那就看掌紋,如何?”“行。但是不許說奉承話。”“可以。”說話仍文縐縐的,一點不亂。便推演卦象。
演算了一卦,那人問:“算得何卦”。那道士撫須便道:“員外,貧道寫四句話,贈與員外。”那人好生好奇,隻見道人刷刷點點在上麵寫下四句話。
這一段又叫四句詞鬧市惹禍端,且看這四句是:
三虎下山覓肉食,一個誤撞假山石。
一個中箭眇一目,一個掉落清水池。
當時這三個就怒了:“你娘的臭道士,竟然敢撩撥我,當真不知我們哥仨真名實姓,莫非想找揍不成?”眼見要動手,那教頭向前一步來,攔住發火的這人,便道:“少爺且請息怒。”一指麵前:“你這臭道士,我且問你,這是何意?”指了指七言卦歌。回答卻隻有九字:“啊,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那滿麵橫肉的人一把將卦桌推翻:“休說閑話,左右的,與我打!”眾小嘍囉往上一闖,便要打人。
與此同時,這邊卻在聊天,跟沒事一樣。鄧斌與其他三個閑談:“嘿嘿,張老弟,功夫不錯嘛,看不出來你倒是一個硬手。”說話間抄起張鼎的腕子:“果然如此,這股潛流還很強勁,你平時經常練習嗎?”“這個是這樣的,以前我在趕科舉時,在京城遇到過一個道長,教我一套鍛煉身體的方法。”“哦,原來還頗有淵源。”正此時間,馬浩成突然叫道:“哎,別聊了,打起來了。
這時人群呼啦一下閃開成半圓形,人人驚呼:“打起來了!”由於隻有十七八米,看的是一清二楚。馬浩成道:“區區幾個雜碎,看我的手段。
說幹就幹,將茶錢付了,搬來一張椅子,一個凳子,凳子落在桌上,在地上一躍而起到凳上,手裏從兜中摸出一粒石頭,手中一抖。正中其中一個人腦袋。
雄鷹展翅羽翼豐,鐵膽熱血骨錚錚。
白袍猛將真威嚴,沒羽神箭迅無聲。
預知後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