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這事早晚警察會知道,看吧!還想瞞著人家警察。”王虎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警察同誌,我舉報,那小子昨天還打過電話回來,是這娘們兒接的,說什麼我也不清楚,他去哪兒了,這娘們兒肯定知道。”
“你給我閉嘴!”張桂蘭激動地怒吼道。
“他說的是真的嗎?”孟少輝並不理會張桂蘭和王虎間的爭執,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趙旭東的下落。
“少龍隻是打電話和我聊聊天,問問我的身體狀況,別的什麼也沒說。”張桂蘭怒瞪了眼王虎後,說道。
“隻是這麼簡單?”孟少輝質疑道。
“是的,那孩子孝順,他之所以隱瞞身份,隻是因為他父親的原因,他不可能做壞事的,也不可能殺人的,警官,請我一定要相信我啊!”張桂蘭苦苦哀求道。
“我們警方辦案相信的是證據。”孟少輝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兒子的下落,你要清楚一點,現在他涉嫌的是一起大案,你包庇他並不是為了他好,而是在害他。”
“我……”張桂蘭看著陳海濤的父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桂蘭,到底少龍有沒有做過壞事啊?你這當媽的還不清楚嗎?要是沒做過,你就讓他出來和人家警官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陳海濤的母親焦急地催促道。
“就是,我相信我的孫子一定不會幹違法亂紀的事,桂蘭,你就叫少龍出來把事說清楚,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陳海濤的父親說道。
兩位老人雖然都對自己孫子的為人深信不疑,但同時他們對孟少輝所說的話也有所顧忌,內心的憂慮完全通過他們布滿皺紋的臉顯現了出來。
“爸,媽,少龍真的沒有和我說過他去了哪裏,他隻是說有事,最近不能和我聯係了,之後就把電話掛了,他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啊!”張桂蘭哽咽道。
無論張桂蘭所說的是真,還是她有意在保護兒子,孟少輝覺得再拖延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他吩咐偵查員留下進行監視,並且在張桂蘭家中的安裝電話監聽設備,如果趙旭東往家打電話,立刻追蹤電話來源。
孟少輝才剛回到市裏,一個不幸的消息再次傳來,胡浩庭死了,而他同樣又是死於金蠶之下,在案發現場胡浩庭的家中,孟少輝看著從屍體內爬出的金蠶,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憤怒地一拳砸在了牆上。也難怪他會如此的衝動,從案發至今,這團怒火在他心中已經憋著太久太久。
不過發泄歸發泄,平靜之後,調查依然要繼續。胡浩庭的死也讓孟少輝肯定了一點,那就是在宴會中,王偉的出現的確隻是一個煙霧,下毒的凶手另有其人,可是凶手到底是在哪兒下的毒呢?金蠶的毒發時間需要七天,按時間來推算,胡浩庭中毒的時間就是他參加宴會的那天,可是當天他的所有行程都有警方的保護,在抓獲王偉後,胡浩庭也在警方的保護下回到了家,那麼凶手到底是如何下的毒呢?
“家?”孟少輝的腦子裏突然閃出這個字。
的確,胡浩庭回家後直到第二天的這段時間裏是一個真空期,難道凶手就是利用了這個時間犯案的嗎?
胡浩庭的妻子吳穎此刻坐在臥室的床邊不停抽泣著,一旁的女警員不停地在安慰著她。
“吳女士,你現在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但我相信你也希望我們警方能夠早日抓獲凶手,對嗎?”孟少輝憤怒歸憤怒,但在詢問上還是小心翼翼,他主要也是擔心話語過於直接會刺激到對方,導致其因為過度悲傷無法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吳穎沒有回答,隻是哭泣著點了點頭。
“有件事想問你一下,大約在七天前,也就是你丈夫胡浩庭參加宴會的那晚,他回來後,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呢?”
“這個……”吳穎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思索了許久後,聲音哽咽著說道:“我記得那晚他回來,然後我們就睡了,到了很晚突然他的手機響了,當時被吵醒了,我看過時間,沒記錯的話應該是11點45分,他接了電話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就掛了,然後他就和我說有位以前單位的同事來找他有事,讓我別出來,繼續睡,後來我就聽到他去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