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就快離開了,楚天就不禁有些失落,這無名穀花樹無數,風景秀麗,倒是個人間天堂,且王落微長相和他的貼身導師李依瑤極為相似,紫荊婆婆對他又關懷備至,楚天不禁有些舍不得。
心頭忽然喜悅忽然失落,楚天也就沒有心思去練習畫符文了,這般互相亂想到了夜晚,楚天聞到了飯菜香味,知道是紫荊婆婆已經煮熟飯了。
楚天不禁歎息一聲,今晚是自己最後一次在無名穀用餐了。
徒然,就在楚天有些失落的時候,無名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該死的!那一陽火蟾跑到哪裏去!”
“好像逃到這山穀裏了!”
“好,我們趕緊追!”
……
聽著那嘈雜聲,楚天心頭一跳,暗道:
“無名穀有禁令,外人不許進穀,我入穀為王姑娘療毒,是千萬不得已之舉,這些外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進來,免得惹紫荊婆婆生氣。”
這般想著,楚天馬上出屋,正想朝穀外走去,忽地想起,這無名穀種滿花樹,那花樹是按照奇門遁甲布置,有著顛倒乾坤,逆亂陰陽之妙,他要是亂走,肯定會迷路。
“婆婆,有人要闖進穀啦!”
楚天高聲呼喊,這無名穀他不知道怎麼走,但紫荊婆婆卻了如指掌。
楚天話音還沒落下,西首處便有一老嫗飛掠而來,隻見那老嫗身形快若飛鳥,不斷地在花樹樹冠間縱躍,那花樹輕盈無比,但老嫗每一步落下,卻隻在樹冠上輕輕一點,連一朵花兒也不曾震落,身子便輕飄飄地來到了楚天身邊。
楚天心中暗暗喝彩,這老嫗自然就是紫荊婆婆,她也聽到了穀外的噪雜聲,當下便飛掠而出。
紫荊婆婆一向慈祥的臉,現在已經布滿了陰沉之色。
“楚公子,我們一起出穀去看看。”
說完便率先飛奔出穀,楚天是個四重武者,速度自然不及紫荊婆婆,但這無名穀中岔道甚多,身法不好施展,在平地上飛掠,楚天的速度和紫荊婆婆也差不到哪裏去。
穀外的嘈雜聲越來越大,看樣子那批人馬已經很靠近無名穀了。
紫荊婆婆和楚天去到了穀外,這時正是夜間,三十多個高大威猛的大漢,正打著火把,滿臉焦憤地朝無名穀衝來。
“一陽火蟾一定是跑到這山穀裏了,大夥追!”
“操!這一陽火蟾十年出世一次,我們司馬家等了十年,總算等到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一陽火蟾給跑了!”
……
楚天一聽“司馬家”三字,頓時心頭一凜,暗暗凝神戒備,這風海城是司馬世家的地盤,要阻攔他們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他全神戒備下,右手便不由自主地捏住了通玄符。
當日,楚天施展通玄符,將通玄符內封印著的青葉蟒釋放出來,令得家族裏的另一個煉器師——楚磊也焦頭爛額,那青葉蟒當日受的傷,現在已經康複,楚天完全可以把青葉蟒召喚出來。
不過當下形勢還沒明朗,楚天也絕不會貿貿然行事,先看清楚什麼狀況再說。
“來者止步!”
紫荊婆婆冷冷地開口。
司馬家三十餘人正心急萬分地想尋找一陽火蟾,忽地看到穀口處站著兩人,其中一人是個年邁老嫗,另一個是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少年。
眾人萬萬沒想到在這麼深幽的地方居然會有人,而且看樣子,這老嫗還是這幽穀的主人。
“我乃司馬世家首席煉器師司馬承,閣下是誰,可不要在此攔路,得罪了我們司馬世家,那可不是件明智的事。”
那帶頭的是一個陰鷙老者,那老者穿著一襲紫色煉器師袍子,額頭上有著一抹青色的火雲印記,那火雲印記的顏色深淺和楚家大長老相差無幾,顯然,這個陰鷙老者,是個二星煉器師。
煉器師的脾氣大多高傲,這名為司馬承的老者,一開口便是鋒芒畢露的言辭,眼神裏充滿了不屑,似乎不願意和紫荊婆婆說多一句話。
紫荊婆婆冷哼一聲,道:“我管你是司馬世家還是司牛世家,我家主人有禁令,這座無名穀不許外人進來,更不許男人靠近半步!”
司馬承陰鷙一笑,斜眼瞥著楚天,道:“不許男人靠近半步?那他呢?難道是個小姑娘不成?”
司馬承話音落下,他身後眾人便轟然笑開。
楚天登時大怒,自己和那司馬承無冤無仇,但對方一見麵就奚落自己,可見其心胸當真是狹隘得很。
不待楚天駁斥,紫荊婆婆已冷喝一聲:“放肆,我無名穀豈是爾等鼠輩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