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婆婆袖袍一抖,一把短劍自她袖袍中滑下,紫荊婆婆握緊那短劍,便是不由分說地朝著那司馬承殺去。
楚天救治王落微,紫荊婆婆將楚天當成是救命恩人,怎容許他受辱。
“婆婆小心。”
楚天大叫了一聲,當下暫且將通玄符放在腰間,然後飛快拿出了一張土靈護符和幾張烈火符。
司馬承見對方突兀出手,也不畏懼,單足在地麵上一踏,旋即朝著紫荊婆婆暴掠而去,一把通體赤紅的長劍,緩緩自司馬承手中浮現出來。
紫荊婆婆短劍上冒出了一絲冷霧,楚天暗暗吃驚,心道:“看來婆婆修煉的是陰柔一派的內功,婆婆的內功也真是深厚,居然直接逼出了劍芒,想必婆婆已經是半隻腳踏入武狂境界的高手,可能連大長老也打她不過。”
楚天從紫荊婆婆出劍的劍勢,粗略地判斷紫荊婆婆是個九重武師高手。
那司馬承也不是弱者,隻見他的劍劍身上冒起了一股炎芒,劍勢熾烈,和紫荊婆婆恰好相反。
“鐺!”
兩劍交擊,迸發出一抹火花,司馬承和紫荊婆婆均是後退了三步。
“好陰狠的臭老頭。”紫荊婆婆恨恨地罵了一句,隻見她肩頭上插著一根銀針。
楚天看著那銀針,登時臉色大變,原來剛才司馬承和紫荊婆婆交擊之際,司馬承暗中施展暗器,打中了紫荊婆婆的肩頭。
紫荊婆婆修為和司馬承相差無幾,但畢竟對敵經驗不如司馬承豐富,一個照麵便被對方暗算了。
司馬承哈哈大笑,道:“你已中了我獨門毒針,決計活不過今晚,哈哈,小的們,給我把這一老一少宰了,咱們進穀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一陽火蟾給找出來!”
司馬世家的人轟然應諾,旋即三十餘人,揮動著兵器,殺氣騰騰地朝著紫荊婆婆打來。
紫荊婆婆又咒罵了一句,正想提劍迎擊,但那司馬承的毒針好像灌了火毒,正好克製她陰柔內功,當下紫荊婆婆隻覺渾身麻痹,酥軟無力,哪裏還有力氣去抵擋這群如狼似虎的司馬世家中人的圍攻。
眼看紫荊婆婆就要被亂刀分屍了,楚天臉色陰沉,眸中閃過一絲殺氣,猛然將那土靈護符祭出。
“厚土坤元,聽我號令,土靈護符,禦!”
一道混黃色的光澤,徒然從楚天手中的土靈護符上冒了出來,土靈護符上麵的符文光芒大作,一股充沛的土道元力,緩緩地自土靈護符上彌漫出去。
“嘭!”
刀劍砍落,紫荊婆婆毫發無損,因為楚天手中的土靈護符,已經飛貼到了她身上,那防禦力比起武師強者所施展的天罡氣罩,也差不了多少的土靈氣罩,頓時將紫荊婆婆的身體護住,那些司馬世家的大漢,刀劍全部砍落在了土靈氣罩上。
土靈氣罩一陣波動,楚天暗暗皺眉,黃級道符的威力有限,這土靈護符防禦力不及武師的天罡氣罩,若是再讓這些人亂砍一通,怕且要將氣罩斬破。
紫荊婆婆看著保護著自己的氣罩,頓時驚訝得無以複加,她看著楚天,眼光中不禁多出了一絲驚疑。
楚天沉默不語,他平時雖拙於言辭又有些呆悶,但當一遇到戰鬥危急關頭,一顆心便會徹底的沉寂下來,那清秀的臉龐,也隨之變得冷峻剛毅。
“烈火離元,聽我號令,烈火符,燃!”
楚天不通武技,要是近身和這些武者搏鬥,三兩個或許還勉強可以應付,但這麼多人,他孤身一人用拳頭可打不過,他最擅長的便是那道符上的功夫,當下一紙烈火符祭出,那烈火符頓時成了一顆火球,呼嘯著朝眾人轟去。
眾人平日戰鬥,都是你一劍我一刀的,哪裏看見過居然會有這般詭異的法術。
“小心,這小子會妖術!”司馬承在戰圈外見了,頓時驚訝無比,當下便喝叫起來。
“轟!”
他喝聲未落,楚天的火球已然炸開,用極品朱砂畫製的烈火符,足以在正麵對戰的情況下,將一名五重武者擊殺,那充沛的離火元力,對付尋常的武者來說,等同噩夢。
一些修為稍高,見機快的人僥幸逃開,但幾個修為稍差的武者,當場就被烈火符炸飛,落地時已經成了一個火人,武者的體質又比尋常人要好得多,那烈火符一時半刻也要不了他們的命。
當下隻見那幾個變成了火人的人,彈跳起身大叫著四下奔走,叫聲十分淒厲,其餘司馬家族的人,都怕被那幾個火人牽連,竟紛紛揮刀,把自家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