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敘事(2 / 2)

沒有老爸的日子我在上學的時候真正的體會到了,老媽為了籌我的學費一個人去了外地打工,把我寄養在了我伯母家,我從此過上了寄人籬下的日子。我幹的活比表哥多,得到了卻還是不斷的責罵和侮辱,大冬天我的床上隻有一床席子和一張極薄的毯子,晚上隻有緊緊抱著自己讓自己更加暖和。在學校沒有父母在旁的我也經常受到同學的冷嘲熱諷,說我沒有爸媽說我沒有教養,我忍不住的時候便會衝上去打他們,可是他們人多我總是鼻青臉腫的回來。之後打我的那些小孩的家長還過來跟我伯母說是我先動手的,還罵我,有時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久而久之我便習慣了,被罵時把他們想成怪獸等我變身之後便來打敗他們。所以每次都這樣一被罵自己便不吃飯也要跑到樹林裏麵努力的想著一些武俠電視劇中的招式對著小樹就開打,從這時開始我便著迷起功夫來了,可是我的後腦勺每次一遇到陰天潮濕或者悶熱昏暗的時候便會劇烈疼痛起來,也一直不敢跟伯母說。

在我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個事讓我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與伯母住的時候家裏隻有兩間房間,一間是伯母跟伯父住的,另外一間則是我跟表哥住的,我跟表哥是每人一張床。有一天天空很暗,接著下起了冰雹,乒乓球大小的冰雹從天而降,我們這裏很難見到這等景象的,原本很高興的想和表哥下樓去撿冰雹,我們躲在樓梯間哪裏,看著冰雹有的砸得粉碎,有的殘缺不全,當然有的也是完整的。我們兩個就專門撿那些完整的冰雹來玩,我看到了有一個冰雹特別大,但是落得有些遠,表哥便讓我衝出去撿,我的玩伴也就隻有我表哥了,所以我不想讓表哥失望便衝了出去。然而當我伸手準備拿到的時候,另有顆冰雹狠狠地砸到了我的後腦,我先是全身一顫感覺好爽,過了幾秒突然熱血沸騰然後整個腦袋都非常的疼,在外邊一直打滾其他的冰雹砸到身上一點也沒事。表哥見狀趕忙拉著我的腿往裏邊托,到裏邊之後便叫來了伯母,事後我就暈了過去了。忽然間我醒了過來了,醒來的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怎麼說呢,比如平時遠距離開不見的東西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平時聽不到的細微聲音也能清楚的聽到,想不到的東西似乎一下就能想到了。我叫了一下伯母,伯母見我醒了趕緊謝天謝地的,她說我有一刻心跳都停止了呢,然後醫生也是我叔公過來替我再進行進一步的診斷後確定我好了,而且還好的出奇了,怎麼出奇他也說不出來,不過好了就是好了。伯母為此責罵了表哥一頓,我心裏可樂嗬了,也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不過之後也奇怪了,我每天晚上準時在淩晨兩點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走到陽台上吹吹風注視著整個街道,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過了半個小時又莫名其妙的回去睡了一睡就著,持續了兩個半月一直都這樣,後來伯母注意到了我的舉動,但她也不跟我說,後來她去找了個神婆算了算然後帶了個護身符給我。不過說得也正巧,我那晚就忽然發了一場高燒燒到了四十一度而且還**著,半夜還是表哥起來看我他一碰我就感覺像火在燒一樣,趕緊的就叫伯母叔公過來看了。那夜過後一切似乎又恢複正常了,我再也沒有淩晨兩點起來過了,然而伯母又開始跟先前的一樣,有點虐待我了。

怎麼樣日子始終都過了下去,初中畢業了,我就不想讀書了,倒不是我的成績不好相反我的成績還是可以的名列前茅。就是不想讓老媽那麼辛苦了,每次看她拿著一疊零零散散的錢幫我交學費,我的心也像跟著滴血似的一點都不好受。可是老媽就跟我說,要是讀現在被人瞧不起,要是不讀一輩子都讓人瞧不起的,我便又回到了學校。因為學校是在縣城,也是整個縣城唯一的一所高中,所以我終於離開了那個讓我厭煩的伯母,可是真的臨走那天卻又有點舍不得了。

我踏上前往高中的班車的那一刻起我的命運就此開始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