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幸雖然讓我覺得很內疚,可是跳了樓沒死,瘋了還能恢複正常,絕對可以算的上奇跡了,護士不是也說,她咬過我之後就變好了嗎?所以我就別老跟自己過意不去了,該吃吃,該喝喝,還有,該玩玩。出軌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心理上的包袱卸下了就一馬平川了,我通過聊天軟件這種最便捷的方式開始了常態化的**生涯,把她拋到腦後的同時對人和社會有了全新和別樣的認識,也使自己的心態得到了某種平衡,或者叫自我麻醉。如果道德是一條分隔線,那麼生活在這條線以下的人可以說大有人在,如果你試圖向他們靠進,那麼現實不知道會多少倍地超出你的想象力。我的賊膽還是偏小的,我選擇了對一些人和事敬而遠之,僅僅是**而已。經驗的缺乏總是要或多或少付出一些代價的,這種代價的付出側麵反映了一個人的弱點,如同貪財的人容易被騙子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你不貪心,騙子就沒有可乘之機。要說“壞人”多吧,“好人”似乎更多,我在網上久久地遊蕩也沒有找尋到一個輕浮的女子,心情之低落之煩躁無以複加。正當時,一個陌生女人的搭訕不期而至,我興奮地忘乎所以,都有些頭腦發熱了。反正是她加我的,我發了一個色的表情,接著問:“幹嘛呢?”主動加我的她反而沉默了。我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回應,隔一會兒就給她發一個問號,終於她回複了:“在忙,等會兒聊。”我無奈地回答:“哦。”失落加煎熬,我強製自己把注意力轉移開。間隔的時間不算太久,她說話了:“來了。”“忙完了?”我說。“嗯。”我正想著下麵該說什麼,她又說話了:“你不忙啊?”“是啊,等下班呢。”我如實說。“哦。”“你們幾點下班?”“幹嘛呀?”“沒有,隨便問問。”“六點。你呢?”“差不多,你下班回家啊?”“是啊,要不然幹嘛去?”“你平時愛幹嘛?”“待在家裏。”“哦,宅女?”“嗬嗬。”“我其實也比較宅。”“嗯。”“偶爾出去玩還是挺好的吧。”“嗬嗬。”“你方便嗎?有空一起玩?”“可以的。”“那你什麼時候方便?”趁熱打鐵,我連續又發了一條消息,“今天方便嗎?”“我叫沈丹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趙秋涇。”“嗯。”“今天有空嗎?”“要不你把電話給我,我下班了如果有空就給你打。”“135××××”這麼善解人意的姑娘,我毫不猶豫地把手機號碼發給了她。“好的,那我先做事了。”“哦,可以發一張照片看一下嗎?”“放心,我不難看。”“行吧。”我有點失望,但是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接下來,我隻能等待。大概十分鍾不到,我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我預感到可能是她。“你好。”“趙秋涇。”她直呼我的名字。“是我,你是沈丹晨吧。”“嗯!”她回答的聲音很亮,我聽出一絲遲疑,不過沒有太當回事。“我想了一下,晚上也沒有別的事,應該有空吧。”她說。“好的,那晚上我們去哪玩?”“還沒想好,要不你過來再說?”“你說在哪見?”“你到地鐵一號線小龍灣站來吧,我在那等你。”“那好吧,大概幾點。”“你下班了直接過來行嗎?”“可以。”“嗯,那晚上見了。”“好,那先這樣。”“拜拜。”“嗯,拜拜。”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我一邊給她發了一條“我出發了”的短信,一邊往地鐵站趕。半路上忍不住又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到哪了,她卻說單位臨時要開會讓我等她,不答應還能怎麼辦呢?我出了地鐵站就在附近瞎晃悠打發時間,等了一個多小時,她來電話了,說“會”終於結束了,貼心地讓我先去吃點東西,沒必要等她一起,即費錢又費時間,被她這麼一說,我在漫長的等待中積蓄的焦急乃至有些惱怒的情緒舒緩了一些,遵照指示去吃了個飯,吃飯加閑坐著前後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我想了想,再次給她打電話,她說她馬上快到家了,我說你別回家了直接過來吧,怒氣跟著又上來了,她說要回的,還要再洗個澡,讓我再等最後一會兒,很快就好。洗澡?這兩個字讓我浮想聯翩,怒氣跟著又下去了。繼續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給她撥通電話的時候心裏想,如果還要再讓我等的話我就回去了,隻是她說她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我們在最後一次電話裏通過描述附近的建築物和各自的衣著中相逢。她長得不算特別標致,不過整體給我的感覺還是比較舒服的,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著話。“你好。”我跟她打招呼。她帶點羞澀地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你住在哪啊?”“附近,不遠。”“哦,這邊熟悉嗎?”我指這附近方圓幾百米的地方。“嗯,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她提議。“行啊,去哪?”“走吧,前麵有家音樂吧。”“酒吧?”“是啊。”我有些遲疑,但是又不想錯過身邊的這個女人,不過提前打招呼說:“我身上隻有兩百多塊錢現金。”“嗯,去坐一會兒。”一路上,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間斷說著話,她用手機跟“誰”一直在聊著天。“歡迎光臨!”剛進酒吧的門,一個服務生迎上來跟我們打招呼,“請問幾位?”“兩位。”我說。我發現,我有那麼一些不自然,對於沾花惹草還沒有進入理所當然的狀態。“這邊請。”服務生說著把我們引致一處位置坐下,問:“二位要點什麼?”“你看吧。”我把主動權交給她。“你喝什麼?”她問我。“都行。”除了喝的,她另外又點了些零嘴,服務生說:“您好,一共兩百一。”我買了單,服務生幫我們拉上了簾子,封閉的空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聊天顯得有點不著邊際,我心裏琢磨著上床的事呢,可是完全沒有鋪墊好像又不太合適,所以我隻能耐著性子坐著。她心裏在想什麼呢?她還是用手機忙碌地跟“誰”在聊著天。她的咖啡喝完了,說想喝點紅酒,我吞吞吐吐地說了個“好”。服務生的聲音很快在簾子外麵傳來:“您好,打擾一下。”放下酒,又說:“您好,五百,刷卡還是現金?”“刷卡。”我說。服務生完成手續,退了出去,拉上簾子。七百塊錢說多不多,可是說少也不少了,我一點便宜都沒占到呢!想著,我走到桌子對麵,坐在了她的旁邊,摟住了她的腰。“你在跟誰聊天呢?”一個晚上了,她的手機幾乎不離手,我有些不耐煩地問。“朋友。”她淡淡地說。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把手移到她的屁股上,又移到她的胸部,我要把這七百塊錢捏回來。她倒是一點也不反抗,任由我的手在她身體上遊走、揉搓。我索性摟緊她,把她的頭扭向我這邊,一口吻了上去。嘴上吸允著,同時把手探進她的上衣裏試圖去解她的文胸。她抽身擺脫了我,我擔心惹惱她於是暫時鬆手。“我有兩個朋友等一下過來,一起玩吧。”她說。“朋友?”我皺起眉頭。“是啊。”“不要了吧。”“怎麼了?”“別扭哎。”“沒什麼別扭啊,讓她們來嘛,我都跟她們說了。”“我們兩個約好的,讓她們來幹嘛?”對她的“自作主張”我非常不滿。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妄圖再伸手去摸她,她立即起身說:“去洗手間。”我一個人在座位上很不高興。回來後,她堅持要讓她的“朋友”過來,我一氣之下揚長而去。出了酒吧的門,我越想越來氣,越想越不對勁,腦袋一激靈:媽的,碰上“酒托”了。我想回去找她和酒吧理論,可是礙於麵子又不能那麼做,隻能忍氣吞聲在詛咒謾罵中走人。對於這件事,我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色迷心竅怎麼會上這個當呢?活該。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被騙後我居然首先想到了我的第一個獵物,現在,我成了別人的獵物。我為什麼會想起她呢?難道冥冥之中還有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