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唯一的兩個女兒,一個充滿孝心,而另一個卻什麼也沒有做。
如此一比較,寧瑞遠心裏的天平一下子傾向了寧子嫣這邊。
他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寧子衿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悅跟冷意。
寧子衿接受到寧瑞遠的視線,回以淡淡的微笑,從容不迫,淡雅如菊,如蘭的氣質,美麗不可方物。
她的心思,隻花在值得花費的人身上。
寧瑞遠給過她什麼?除了厭惡就是憎恨,他的心裏隻有他自己的利益,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父親,她才不想費心去討好。
送寧瑞遠離開後,寧子衿回到行雲閣時已近正午,一進花廳,便見紅妝徐步而來,白皙的小臉泛著柔美之色,盈盈動人。
她看了寧子衿一眼,欲言又止。
寧子衿見狀,便吩咐身後的芳華道:“芳華,去準備午膳。”
“是,二小姐。”
見芳華退了下去,紅妝這才開口說道:“小姐,世子今個一早醒來便離開了,特意囑咐奴婢向小姐說聲對不起,昨晚不是有意冒犯,實在是因為腦子暈沉一時間無處可去這才躲進了你的閨房,求你原諒,還說改日親自登門向小姐道歉。”
紅妝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寧子衿的神色。
在知道楚昱不是有意這麼做之後,紅妝心裏對他的惱火早已煙消雲散了。
說來世子昨晚的無禮也不是有意的,深受重傷的人尋求最近的地方躲避情有可原,何況他們跟世子接觸幾次下來,雖然無賴了點,但到底沒有做出一絲傷害小姐的事情來。
“小姐,你會原諒世子嗎?”紅妝試探的問道。
“你說呢?”寧子衿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昵著紅妝,如果不是她對紅妝夠了解,都快要懷疑是不是被楚暗給收買了。
她臉上的神情,分明是在說“小姐,你就原諒世子吧”。
紅妝見寧子衿麵上的沉寂,心中不由得一怔,忙挺直了腰幹正色道:“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這丫頭——”寧子衿被紅妝那急於表忠心的模樣給逗笑了,無耐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
別人是否忠心她不知道,但她相信紅妝。
看在楚昱如此自覺的離開,她就不跟他計較好了,何況跟賢王世子計較,她並不賺到哪裏去。
淩府別院。
精美絕倫的莊園裏時不時的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伴隨著仆婦的怒斥聲。
莊園裏有一汪人工挖掘的湖泊,湖上架著月白拱橋,遠遠望去,如一輪新月橫跨湖麵。
天寒地凍之下,連湖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此時,一名身穿灰色粗布衣賞的少女匍匐在湖麵上,嬌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她的身上,綁著一根粗大的麻繩,在湖的岸邊,淩楚瑤倨傲而立。
大紅底色的衣裳更襯的她膚若白雪,她的五官嬌美,笑起來更是奪人心魄,然而卻多了幾分嗜血的殘忍,總有些磣人的慌。
這是自湖麵結冰以來,淩楚瑤每天必玩的遊戲。
她讓寧玉纖穿著單薄的衣服,整個人趴在冰麵上,用她的體溫去將冰融化,當冰融化她整個人掉入水裏,不會戲水的寧玉纖便不停的撲騰,然而此時,淩楚瑤臉上的笑容就會更加的濃重,如春花燦爛,美不勝收。
直到寧玉纖快要沉溺之際,淩楚瑤才會拉動麻繩,將她從湖裏托了出來。
寧玉纖在寒冬之下著單衣臥在冰麵上用自己的體溫將冰融化,這一過程早已叫她凍得四肢發麻,結了冰的湖水刺骨的凍人,當她沉入湖裏,冰涼的湖水仿佛千萬根針瞬間刺入她的身子裏,叫她生不如死,而淩楚瑤卻樂此不彼,每天每天的如此折磨著她。
突然,“撲通”一聲,結冰的湖麵上不見了寧玉纖的身影,隻見兩條不斷揮舞的手臂,一顆腦袋沉沉浮浮,直叫岸上的淩楚瑤見了心花怒放。
半晌之後,淩楚瑤才命身旁的翡翠拉動繩子,將寧玉纖從湖水裏拖到了冰麵上,然後往回拖。
經過一陣折騰,寧玉纖早已渾身攤軟無力,任由翡翠將她拖到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