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秦冽你怎麼樣?!”葉陌欽跪在草地上扶起秦冽的上半身。
秦冽額頭擦破了皮,血流到了眼睛裏睜不開。朦朧的看見葉陌欽臉上流露出來的焦急和不安,他想伸手安慰,腦袋卻越來越重,最後隻是恍恍惚惚的感覺到被人背了起來,然後沒了意識。
……
醒來的時候鼻腔裏都是蘇打水的氣味,秦冽試著動了動身體,頭有點暈,才隱隱約約想起來一些事情,昏迷前葉陌欽擔憂的眼神出現在腦海裏。
嘶……秦冽皺了皺眉頭,全身各處湧來的酸痛讓他不禁輕呼出聲。驚動了趴在床邊淺眠的葉陌欽。
一雙紅紅的卻帶著驚喜的眼睛出現在上方,明顯是葉陌欽鬆了一口氣,秦冽失笑,抬起手捏了捏葉陌欽消瘦了一點的臉頰:“怎麼猴子變成兔子了?”
葉陌欽紅通通的眼睛一瞪,卻沒有拍開秦冽的手,隻是嘴上逞強:“你這病貓有什麼資格說我!”
秦冽也不反駁,手臂一收把葉陌欽拉下來,葉陌欽撐著身子怕壓到秦冽的傷口,沒好氣的說:“這才剛醒呢!又不安分了?!”
秦冽讓葉陌欽躺在身側,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秦冽把葉陌欽那顆腦袋按在懷裏說:“我還沒睡醒,你陪我睡會兒!”
葉陌欽頭埋在秦冽的懷裏,內心的不安的惶恐終於散去,守了一天一夜的疲憊湧了上來,他吸了吸鼻子,不放心的嘟噥著:“你睡一會兒,你別亂動碰到傷口……”
“睡吧,乖!”秦冽輕拍著他的背,語氣裏帶著寵溺和心疼,不消多時,葉陌欽均勻的呼吸噴灑在胸膛上,秦冽摟著葉陌欽心滿意足的低頭看著他,目光上慢慢的帶上了愛戀。
譚陽和塔拉走進病房的時候秦冽正靠在床頭看雜誌,見他們來了做了個輕點的動作,接著放下雜質。
譚陽放下手裏的水果指著葉陌欽輕聲說:“這家夥終於知道累了?”
秦冽笑了笑沒說話。
塔拉搬了兩張椅子,一張給譚陽,一張自己坐著。盡管已經壓低了聲音,塔拉一開口還是把葉陌欽吵醒了,熟睡之後,葉陌欽的精神好了很多。揉了揉依然有些腫的眼睛,看清是塔拉和譚陽,又看了看身旁靠著的秦冽,才意識到自己睡了很久,不好意思的想要下床。
秦冽拿過一旁椅子上的外套給葉陌欽披上:“吵醒你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塔拉和譚陽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移來移去,葉陌欽不負眾望的紅了臉,裹了外套去洗水果。
塔拉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疑惑道:“陌欽,你臉紅什麼?”
引來譚陽哈哈大笑,連秦冽也勾起了唇角。
葉陌欽回來把一個蘋果塞進塔拉的嘴巴裏,說:“少說多吃!”
譚陽自動挑了個蘋果啃著,秦冽倒是一點也不介意,氣定神閑等著葉陌欽給他削了皮切成塊喂過去。
秦冽從馬上摔下來,幸好隻是擦了皮和輕微的腦震蕩。隻需要在醫院觀察兩天就可以了。
塔拉覺得很抱歉,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著:“秦兄弟,真是對不起,那馬剛收回來,還沒完全馴服。才害你發生這樣的事。”
秦冽擺擺手表示不介意,笑道:“不用,看來我的騎術越來越不精了啊!”
秦冽這樣塔拉還是很愧疚,不過說道騎術,他的語氣中多了一些佩服:“哎,秦兄弟的騎馬技術連我們都佩服啊!大家都希望在‘那達慕’上跟你再比試比試呢!”
秦冽帶著遺憾的笑了笑:“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們過兩天就要回去了。”
“啊?!”塔拉想多留他們幾天,“再留幾天不行嗎?過幾天我們就是‘那達慕’了!”
塔拉把看了看葉陌欽,後者炸了眨眼,完全不知道秦冽是什麼打算。
秦冽咬著葉陌欽遞過來的蘋果,笑笑:“我還有別的安排,這幾天在□□玩的很開心,謝謝你們的照顧!”
譚陽也覺得遺憾,不過譚老頭向來笑對人生,隻說“有緣再聚!”
塔拉即便不舍得,到最後也隻能很友好邀請他們再來。
最後塔拉辦了一場聚會為兩人的蒙古之旅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