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怪異的心情一直到塔拉邀請他們一起賽馬的那天。除了塔拉和他的兄弟,他們還邀請了其他家族的青年同胞們,還有一個和他們一樣來蒙古旅遊的客人。一大早大夥兒就來到了馬場,塔拉在前一天已經準備好了所有事宜,當日秦冽誇下海口,這群草原兒郎們倒是十分想看秦冽怎麼贏了他們了。
葉陌欽騎藝不精,卻也不甘落後,把雲蹄牽在手裏躍躍欲試。秦冽從馬場挑了馬走出來,正好碰見葉陌欽給雲蹄順著毛逗著它玩兒,牽著馬走過去。
“你再逗它,雲蹄該不理你了。”
“切!我和雲蹄感情可好了!”葉陌欽朝秦冽撇了撇嘴,眼睛瞟了一眼秦冽身後那匹高大挺拔的黑色駿馬,很符合秦冽的個性。
“嘖嘖,是啊好的讓我都嫉妒了,葉陌欽。我說你怎麼不對我這恩人好點呢?”秦冽笑道。
“對你好?幫你順毛還是給你喂草呀?”葉陌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手裏正抓著把青草喂雲蹄。
“那倒不用,天天給我洗個蹄子唄!”
“美得你!要本大爺給你洗蹄子,八輩子都不可能!”
“哎喲那我等到九輩子成不?”秦冽側過頭躲著葉陌欽扔過來的一把青草,抬起手拍了拍肩膀下留下的草屑,笑著就要去撲棱他腦袋瓜子,“你還真不留情呀!”
“哼!”葉陌欽拍開他的手,牽著乖巧的雲蹄晃悠著轉身走了,那邊塔拉已經在喊他們了。、秦冽也不生氣,往塔拉那邊招呼一聲跟著葉陌欽過去了。
十來個人牽著各自的好馬排成一隊,塔拉是總指揮,一幹人騎上了馬,拉好韁繩隻待一聲令下。
塔拉一手執著韁繩一手拿著哨子,等大家都準備好了,一拉韁繩。隻聽見一聲哨聲。眾人一齊“駕!”的一聲。百米衝刺般全部揚鞭飛奔出去了。
秦冽的騎馬技術當真不賴,黑馬一直首當其衝,打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幾個蒙古漢子都不是他的對手,與他始終落下半截!
葉陌欽經過幾天和雲蹄的‘溝通’,雖然有了些進步,但在塔拉等人麵前,還是差了好多。不過他卻不擔心,秦冽既然信心滿滿,他隻要跟在後頭享樂便是。於是他和另一個同樣不精騎馬的客人穩穩當當的跟在他們後麵。
秦冽策馬奔騰的背影鎖在葉陌欽的視線裏,那樣令人著迷,讓葉陌欽不由自主的想要隨著秦冽的身影,與他一起並駕齊驅。
“你和秦冽的感情真好!”身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葉陌欽歪過頭看了看。是那個客人,在馬場剛剛認識,挺談得來。他叫譚陽,是河南人,因為愛好文學,外號就叫譚老頭,連葉陌欽也瞎湊熱鬧這麼喊他,其實人長得很清秀,年齡也並不大。
“我倆是哥們!”葉陌欽不知什麼時候起,在外人麵前已經很習慣這麼介紹了。話風上還帶了點自豪的意味。
“知道知道,秦冽剛剛也這麼說的。要不然我還真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呢!”譚陽笑了笑。
“他真這麼說?”葉陌欽不由得心裏染上了失落。卻不知道原因。
“是啊!我看你們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啊!”譚老頭又來賣起他的那一套調調。
“嗬嗬,大家都這麼說!”葉陌欽掀了掀唇角,沒有正麵回答譚陽,夾了馬肚加快了速度,譚陽落在了後頭,不由莫名其妙的嘀咕:“他怎麼了?”
秦冽還是不快不慢的領先著,塔拉和蒙古其他的兄弟發出讚賞的喝聲,爽朗的笑聲連在後麵的葉陌欽也聽的一清二楚。再看秦冽,架著馬揚著馬鞭,黑色的駿馬在他的駕馭下順從的在草原上奔騰。秦冽聽到塔拉他們的笑聲,回過頭露出一個炫目的笑容,晃的葉陌欽心頭蕩起了漣漪。
這樣的秦冽,是他的秦冽。
葉陌欽黑亮的眸子裏漸漸染上笑意,隻是這笑意不到一刻變化成了驚恐!
“秦冽!!”
伴隨著葉陌欽的吼聲,秦冽已經從馬上摔了下來!
黑馬突然間不受控製的揚起前蹄嘶叫一聲,秦冽整個身子往後一仰,韁繩從他的手裏脫落。整個人重重的摔下馬,而那匹黑馬離了韁繩的控製,呼嘯而去。
眾人心裏皆是一慌,馬上喝住了馬下來查看。
卻不料一個更快的身影撥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