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來等去,卻不知,自己也隻是被太後掌握了他的心理,平白的被人利用罷了,所以我料定,隻要皇上不回護我,那靖海王抓不到把柄,也就無計可施,而太後,隻要我死了,至於太子交給誰撫育,誰因此位列後宮之首,縱然她心裏再不忿,一時之間,她也絕對不會放在臉上,隻怕,她還要打腫了臉來稱讚皇上處事公允呢。”想到太後知道我的孩子被交由瑛兒撫育時,她那張臉上可能有的表情,我就笑得暢意,太後啊太後,縱然我立馬兒就要死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如意。
聽到我說這個,蔣秀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娘娘,您的那位二姐,您出事後,可有見過她麼?”
她這話讓我覺得大是蹊蹺不明,我被幽閉在流雲殿之後,縱然是太後都也進不來,何況是她呢,我一皺眉,“她怎麼了?”
蔣秀見我竟然像是不知道,不由的猶豫起來,然而她的眼裏已經滿滿的全是淚,我分明看見那裏麵有一股強烈的恨意,如火般的攢動著。
“我如今已經是這樣兒了,多件事少件事都無妨,你說罷。”雖然隱隱已經知道定不是什麼好事,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蔣秀隻得點點頭,她咬了牙道,“娘娘,奴婢就再沒有見過哪一個人會像娘娘二姐那般的,親手將自己的親妹妹往刀子上推。”她像是氣得極了,狠命的吸一吸氣,才又接著道,“奴婢的丈夫回去說,皇上命他暗裏去示意親信大臣們上折子,就說娘娘之所以這樣做,乃是當年皇後和瑾夫人歹毒在先,此時娘娘不過想了法子讓她們罪行敗露罷了,就算後來毒死瑾夫人行為過激,亦是瑾夫人罪有應得,娘娘實在是罪不至死,這樣的折子上了後,原本事情已經有了轉機,可萬沒想到……”
蔣秀不知是因為氣還是恨,已是說不下去,我的心裏已是冰冷如冰,然而我硬是硬了腸子,不肯將此事模棱兩可的過去,“我的二姐,她做了什麼?”
蔣秀的眼裏卻已經有了後悔和不忍,然而話已經說到了這個時候,她又不能不說,於是接著道,“太後帶了她當著那幾位大臣的麵,說娘娘你和那位表哥之間確有曖昧,皇後和瑾夫人她們死得冤枉……”
我久久不語,心裏隻是苦苦的一聲,“二姐,你始終不明白我當時的用意,你竟然恨我到如此地步麼?”
蔣秀見我久久不語,她擔心的輕聲喚道,“娘娘……”
看著她擔憂的樣子,我淡淡而笑,“罷了,這一生就這麼點子長,恨也好,愛也罷,都隨它去罷。”
隻是想到英宏時,心裏不由得痛如刀絞,原來,他竟然為我花了這樣大的心思,卻沒有想到,竟被太後利用我那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的二姐,當著眾大臣的麵給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