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之後數日,樂家倆兄弟就在那一對夫夫的教導下,開始了他們你追我躲的拉鋸戰。
樂梓由整日裏拿著樂麒“不喜好”的東西去蹭樂麒,引得樂麒驚訝不已,以為大哥喜歡上了自己,高興得差些要撲上去抱著人親吻,但又思及道季臨川所教授的若即若離法,遂在樂梓由蹭上來時,冷著臉不發一言,以致樂梓由以為樂麒是因見到不喜好之物,而生氣難受,便又增多了來獻殷勤的次數。
多日後,樂梓由以為自己有所成,已樂麒厭惡自己後,便止住了自己的獻殷勤,跑去青樓玩樂,豈料正被樂麒逮個正著,言道要一塊兒去,樂梓由心情正好,便帶著樂麒去了。
結果怎麼著,樂麒一去,便板著個臉,散出一身冷氣,讓樂梓由玩不開心,歌女唱不出音,寥寥的聽了幾首曲後,樂梓由被掃了興致,敗下陣來,隻能強笑著拉樂麒走了。
經由這一會,樂梓由是明白這被人擾興致的滋味了,一時間看那整日被自己擾興致的樂麒,竟生出了幾分的同情之心。
不過樂梓由也是沒臉皮的,愧疚二字轉瞬便丟了邊,想著這樂麒掃他興致,他也可掃回去,於是乎,翌日開始,倆人又開始演變成一個拿著對方不喜好的東西去獻殷勤,一個冷冰冰的假作不接受,讓原先樂麒追樂梓由的戲碼都給對調了主角,唱反了戲。但至於他們是否能修成正果,便看這倆人何時開竅了。
晏蒼陵倆夫夫每日閑得沒事時,都會派人去打聽這一對人又做了什麼趣事,每每皆將他們的樂事引為閨中秘事,偷偷地躲在被窩裏捂嘴偷笑,談笑這兄弟倆。
這一日晚,夫夫倆又貓在了被窩裏,談笑說事。晏蒼陵刮了刮季臨川的鼻頭,笑意都寫在了臉上:“你想的這法子不錯呢。”
季臨川卻是不敢邀功,直說:“你的想法也不賴,若非有你相助,這兩人還不至於會成這般模樣。改明兒得想法子促成他們好事才行。”
“想法子?”晏蒼陵眉頭興味地一挑,稍稍泛出幾許邪惡的味道,“莫非你打算用些非人的手段,譬如,合|歡藥。”
“嘁,”季臨川一拳錘上晏蒼陵的胸口,口氣中滿是鄙夷,“你便隻等這等齷齪的心思,若是強要的感情,那又怎談的及幸福。”
“這倒是,想當初你我再遇時,若非我翩翩君子,不為合|歡藥所動,哪還有我們今日。”
“成了罷,”季臨川雖對自己初入府時的情況記不大清,但迷迷糊糊還是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異樣,遙想當初自己最私密之地被晏蒼陵觸碰,一時麵上浮起了熱氣,不知是氣的還是害臊的,一巴掌就將湊過來親他的晏蒼陵推得老遠,“一邊兒去,當初那事,我還未尋你算賬呢。”
嘖嘖嘖,忘恩負義,忘恩負義,“晏蒼陵往後退,豎著一根手指搖啊搖的,”我若不救你,等著你出事不成,你自個兒又不能行。“
“誰說我不能行!”季臨川臉上現出了幾許怒容,瞪大的眼對上了晏蒼陵,男子最忌諱說不能行,哪怕承歡他人之下,也是不願被人如此說的。
晏蒼陵知曉他誤解,連忙揮手解釋:“我說的並非那個意思,璟涵你甭生氣,你能行的你能行的,今夜便讓你行一行。”這行一行是什麼意思,彼此心知肚明,不外乎便是季臨川在上,主動坐……
季臨川又紅臉了,索性偏過頭去,不再理會這油嘴滑舌之人。
晏蒼陵將人攬入懷中,將自己溫暖的胸膛熨帖在季臨川瘦弱的背上:“璟涵,你近日來好似又瘦了一些。”
“唔,”季臨川揉了揉眼,深深打了一個嗬欠,“前段時日裏風寒,有些起熱,大抵是那時瘦下的。說來,也不知啊嗚怎樣了,好幾日未曾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