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蒼陵一頓,將下巴抵在了季臨川的肩頭,磨了磨:“應是無恙的,你放心罷,若是啊嗚出了何事,我會先將樂麒給宰了。”
“嗤,”季臨川笑了,“你若將他宰了,他大哥定會先將你宰了,省省罷,過幾日我去見見啊嗚罷,久不見他怪想念的。”
“也好,這段時日我沒什麼事情,隨同你去見見罷。”
“嗯好,”季臨川含笑著轉過身,拍了拍晏蒼陵的臉蛋,親昵地道,“乖了。”
晏蒼陵回應他的,是一個熱切的吻。
熱吻畢後,季臨川紅著臉將晏蒼陵稍稍推開,沉了幾口氣,斂下紅暈,“說來,過不得幾日,仲良便歸來了罷,也不知可會帶回什麼好消息。”
“憑仲良的能力,還怕說不服那萬起國君麼,你便放心罷。”晏蒼陵得意地唰唰唰亮出一排白牙,“他可是我親手栽培的人呢。”
“你便得意罷,”季臨川一手往他下頷處抬,嘎吱一聲,將他露牙的嘴給關上了,“仲良若是捎來好消息,那我們可常年往來於兩國貿易,若是如此,這過所得多準備些了。”
“這倒是,”晏蒼陵揉了揉下頷,齜牙咧嘴地道,“南相刺史雖被我收買,但到底不及柏津他爹般忠誠,是以,唉當初僅憑魚符便能出城的時日已不在了,為今之計,隻能讓晴波幫準備多幾份過所,以備不時之需。”
“說得是,”季臨川點了點他的鼻頭,眨了眨深邃的眼,“好似許久都未同晴波那兒聯係了,芳城也未有何消息帶來、若是仲良歸來,便讓人去尋晴波,讓其弄多幾份過所來。申過所也得幾日的時間,明日便讓人申了罷,仲良歸來時,過所也恰好申得,如此可省卻了時刻。”
“嗯,都依你的,不過,這前去芳城之人,你可有人選?”晏蒼陵嘴角稍勾,帶出幾分邪惡的味道。
季臨川心有靈犀,細彎的眉梢挑起:“你說呢。”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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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許頌銘果真將好消息帶來,萬起國君答應同晏蒼陵貿易往來,並將邊境的部分地盤讓與晏蒼陵的牙兵駐紮,但晏蒼陵需得救助他們國家。
晏蒼陵征得管賬的季臨川同意後,便應承救助之事,但救助多少,晏蒼陵可算得準了,既不會救助太多浪費銀錢,亦不會讓國君以為自己小氣而笑話。處理完萬起國君之事後,許頌銘便告退了,而晏蒼陵則帶著季臨川,去尋啊嗚。
問到啊嗚所在,兩人相攜著手,朝目的地而去。隻見在一處被樂麒精心設計弄成的訓練室內,啊嗚正被樂麒訓練各種體能,虎嘯間生出了幾分虎王的威風,齜牙咧嘴的凶煞模樣,連血盆大口都要怯場。
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啊嗚尾巴稍稍抬起,轉首看向熟悉的主人,耳朵一拎,啊嗚一聲就丟下手頭上的訓練朝季臨川撲湧過去,不想在半途中,樂麒捎來狠狠的一鞭子,啪的一聲,打在啊嗚的足邊,將啊嗚連同季臨川都嚇了一嚇。
“訓練還未結束,擅自脫離隊伍,罰!”冰冷無度的聲音,瞬間讓氣氛凝滯。
啊嗚膽怯地縮了縮腳,可憐兮兮地骨碌轉眼看向季臨川,試圖求救,但季臨川卻隻抿唇一笑,搖首表示不會搭救。訓練便是訓練,若是擅自違抗命令,那隻能受罰。隻是季臨川他卻未想到,這啊嗚受罰竟然隻是罰它站起,趴在柱上,接受拿板子的樂麒打它屁|股。
“這……”季臨川新奇地睜了睜眼,倏爾就放聲笑了出來,這哪叫什麼懲罰呀,簡直便是父親教訓不聽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