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在神農架與野獸廝殺了整整六年有餘,每次與猛獸的廝殺都是遊離在生死的邊緣線上,這種環境下度過六年多,對於危險的感覺是何等的敏銳。而在整個半天的時間裏,柳勤卻是因為太過投入的思考如何進入洞內,所以並沒有發覺此地氣息的減弱,這便導致他直到此刻,才發覺此地氣息的異常。“氣息變弱就是說劍氣的力量在減弱,或者說劍氣用一次就會弱一點,而這個陣法或是禁製的力量也是用一點就會少一點。”
此時柳勤心中已經有所計較。
回過頭,伸手抓起另一頭野獸的後腿,用力的撕扯了下來,然後柳勤便囫圇吞棗的啃了起來。
一隻獸腿啃完,柳勤把剩餘的那隻野獸殘軀提了起來,走向洞口,然後用力一甩,野獸的殘軀便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落向洞內。
就在獸體剛入洞口時,隻見洞內再次衝出無數淩厲的劍氣,隨即便把這頭野獸的屍體給刺了個稀巴爛,化作碎肉片。
“哈哈哈哈……”當柳勤看到獸體被衝出的劍氣粉碎,仰天大笑,對天狂吼,狀若瘋癲,如此持續了好一會他才終於停下,隨後他目露喜色快速的衝向洞府之外的方向。
就在第二隻野獸扔過去後,柳勤清晰地感受到此地的危險氣息明顯減弱,也就是說洞口的的劍氣果然如同猜測的那般,用一次力量便會減弱一些,直至消失,如此也就意味著他能入的洞府中去了。
三個小時後,柳勤再次提著兩頭野獸屍體急速的衝往洞口,隨後便迫不及待的把獸屍拋進洞去,洞內的劍氣隨著獸屍的拋入一陣閃爍,獸屍幾乎化泥。而柳勤在劍光過後,清晰的感覺到此時的氣息與剛來時差距之大。
整整一天過去了,柳勤不斷的拿著野獸的屍體來消磨劍氣。此時的劍氣威力與剛來時孰強孰弱,已經是肉眼可辨。不過附近的野獸也幾乎被他所獵殺光了。
“附近已經沒有野獸了,去一些稍遠的地方獵殺吧!雖然時間會長些,可是沒辦法,慢慢來好了!”
柳勤隻好去更遠的地方去獵殺野獸來消磨劍氣,而就在柳勤想要要去遠方狩獵野獸時,他突然看到自己靠過的那棵大樹,腦中一道電光劃過。
“對呀!不一定非得是野獸,樹枝說不定也行!”
柳勤一拍額頭,一片恍然之色,隨後閃身便跑到樹下折了一段樹枝扔向洞口。
就在樹枝落入洞口時,隻見洞內劍氣又是一陣閃爍,樹枝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濺。
看到樹枝被洞中衝出的劍氣所粉碎,感覺到那種危險的氣息又有所減弱,柳勤不由的滿臉喜色,然後便又急忙爬上樹去折樹枝。
隻見一段一段的樹枝,從柳勤上樹上後便不斷地從樹上落下來,一會的功夫,整棵樹便已是光禿禿的,可謂是枝無片葉,甚至連枝都不剩,而地上已經是堆了一大堆的樹枝葉,如同小山一般。
柳勤從光禿禿的樹杈上麵跳了下來,拿起樹枝扔向洞口,扔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扔,興高采烈的扔,樂不思蜀的扔。
拿起扔出,再拿起扔出,再拿起再扔出。看到洞中的劍氣以恒定的速度在不停的減弱,柳勤此時興奮地不能自已,手舞足蹈。
很快地上的樹枝便被柳勤給扔沒了,不過不要緊,這裏是什麼地方?神農架啊,神農架還會缺少樹木?笑話,神農架可是原始森林,還怕沒有樹枝?
柳勤再次的爬上一顆樹,然後把整棵樹的枝葉便又開始不停的做著自由落體。
樹枝全部都折下後,柳勤便又開始了重複之前的動作;拿起、扔出、拿起、扔出……倒也不覺累,反而心中對洞內做著種種的猜測。
終於在柳勤三天的堅持不懈之下,洞內終於不再閃爍劍氣。而在這期間,柳勤整整折光了百多棵大樹的枝葉,由此而見,他折斷樹枝的速度是多麼的驚人,這可是比他獵殺野獸快的多了。
看到洞口不再閃爍劍氣,柳勤迫不及待的衝進了洞中,剛進入洞口,就拿出一段樹枝向前拋去,顯然他對於此地的劍氣很是忌憚,怕裏麵還有類似的東東。
看到樹枝落地後洞內依然平靜,柳勤不由得自嘲一笑,搖了搖頭進了洞去。
進洞後,柳勤四處打量,發現這個洞並不算大,甚至可以說是很小,大小隻有十幾平方米,洞內正中有一架骷髏正盤坐在地,身上還披著一件袍子;而在骷髏的身上,灰塵足足有一寸厚度。
“看這灰塵,這人死去怕是有百多年了!”餘靈瓏看到那厚有一寸的灰塵,猜測到。
不過對於這個情況,柳勤沒有絲毫的驚訝,他早就想到此地應該無主或是主人已死。若非如此,他在洞外折騰了那麼長的時間,洞府主人還不早就出來把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了。
又打量了一下這架骷髏,柳勤發現其身上的袍子因為灰塵看起來雖然很舊,可是在經過至少百多年時間卻並沒有被腐蝕,想必是一件寶物。
從骷髏身上扯起袍子一抖,一陣煙塵過後。柳勤眼中滿是喜意,這件古式白袍在其剛剛一抖之下竟然亮潔如新,此袍白底金邊,看起來飄逸如仙,尊貴不凡。
看到這裏柳勤哪還不知道這件袍子是個了不得的寶貝,於是他趕緊就自己身上的樹葉扯下往旁邊一扔,套上袍子。
穿起白袍後,柳勤上下打量著自己,發現袍子的大小正好合適,和量身定做一般,穿起來非常的舒服。
打量著這身長袍,柳勤心中卻是不由感歎;
“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穿過衣服了,家裏的親人如今也不知怎樣,畢竟自己經六年沒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