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嗎?終究還是被他轉回了這個話題上,不過依著現在的處境,聽聽也罷。
這般想著,麵上笑了出來卻沒有出聲。想著探一探那尚歌在永定侯心中的地位究竟是有多重要,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見著我這般拿勢,永定侯在好一陣沉默之後,終是沒有再繼續耗下去,對著我微笑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丫頭,你身懷鳳印,想必也是清楚了自己是那極陽之體了。”
我眉頭一挑,對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他這般費勁的喚我來,無非就是為了尚歌那天生的陰冥體質的事。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那尚歌在永定侯的心中竟是這般重要,連我這樣的拿勢,他都甘於放棄本身的架子。
心裏暗自感慨,對這永定侯也是有了一層新的認識;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疼愛自己孫子的老者,再者說,他也沒有對我做出什麼足以讓我敵視的事來。這般想著,我也是點頭應了一聲。
見我有了回應,永定侯臉上的尷尬也是少了些:“那你可知這極陽之體,究竟代表著什麼?”
聽著永定候這一聲若有深意的問話,我也是心下一緊,抬眼看向了他那略有閃動的眼,蹙眉想起自己好像真就沒有深思過這個問題。現下被永定侯這般一提,也是覺得有些嚴重起來。
赤閻是遠古鳳凰的精魂,這般特殊的存在,那麼鳳印所代表的,也就遠遠不可能如我想象的那樣簡單……
“看來你也想到了,但這樣還不夠。”輕道了一聲,他繼續出聲:“儲雲,天晟,烏驪三國,自很久前便以極為苛刻的條件征選皇妃;又極為頻繁的每年舉行‘祭星大典’,從而確定篩選之人能否繼承那份遠古遺留下來的力量。”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永定侯反倒是停了下來,好一會,才開口:“丫頭你又可知,這是為何?”
眉頭蹙了蹙,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以前隻當是一種特殊的榮耀,難道這也有著隱藏的用意?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永定侯輕笑了一下,眯眼笑道:“據我所知,丫頭你可沒有真正的開啟那‘祭星大陣’吧?”
身子微不可見的震了震,此下我終究是無法再保持著一貫的鎮定。這尚家,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能知曉?要知道,當時在封印裏麵的,除了我和藍蕭瀟,可就隻有那麵具人……
等等,當時赤閻說,一邊還隱匿著一個高手;難道說……那就是尚家安排的?
敢在皇宮之內,百官千嬪之前,避過皇帝的耳目眼線,做到這一點;若非是膽子大的驚人,就是擁有著強橫到無法想象的實力,竟是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
微微的眯了眼,我反倒是笑了出來:“侯爺是想說什麼?”既然他能說出來,那肯定就是有著切實的證據,我再隱藏已是毫無意義,他既有求於我,自然不會將我怎樣。
似乎對我能這般快的冷靜下來有些詫異,他眼中的讚賞之色更濃,爽朗的笑了一聲,開口道:“我現在總算知道那小子為何這般鍾情於你了,此子難得!”
對著他這樣無聊的自我感慨我是沒有半點的興趣,隻賠笑著抿了抿嘴,便見他眯眼繼續出聲道:“想必你也聽說過,但凡‘宗女’皇妃,都紅顏命短。原因何在……?”
眉頭一挑,我沉吟了一下笑道:“侯爺莫不是要說,都是因為開啟了那‘祭星大陣’造成的吧?”難不成那特殊的榮耀,竟是黃泉的請柬?
微微一怔,永定侯在我不屑的目光下正色的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因為那‘祭星大典’的緣故。”不待我詫異出聲,永定侯滿臉感慨的繼續道:“祭星大典,名為祭星,但事實上卻是向在遠久之前,統治人妖兩族的主宰者進奉……”
“進奉?”我不禁驚詫出聲,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這般做法,和那用童男童女祭祀河神有什麼不同?怪不得武貴妃當時那般的驚懼自己會被選去‘祭星’,也怪不得我請願之時,皇帝會那般的因怒失態……
“嗬嗬,隻是其一,你倒也不用這般憤恨。”輕道一聲平複了我明顯有些激動的情緒,他再度笑道:“並非是單純的進奉,我剛剛說了,每一個被選出的皇妃,都有一定的機緣在‘祭星大典’中,繼承那遠古遺留下來的力量,進而成為真正的‘宗女’。事有風險,才會有別人無法企及的所得。”
冷笑一聲,若不是紅蓮將赤閻給了我,又機緣巧合的被憎恨我的藍蕭瀟插進了心口與鳳凰精魂定下了契約;想必我現在的下場,也就和那些逝去的‘宗女’一般無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