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心中的翻湧,我抬眼望向永定侯那含笑的眼,笑道:“侯爺說這些,絕不是在給我講故事聽吧?”
見我這麼問,他也是笑道:“自然不是,不過和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關。”頓了頓,他繼續道:“丫頭你在沒有開啟‘祭星大陣’的情況下,而擁有了鳳印的繼承;這除了是天大的機緣之外,也可以說是命運的指引。”
“此話怎講?”命運這個詞,我聽得多了。卻不知他糾結在這繼承不繼承的問題上,究竟是何用意?
“這一點,丫頭你可比我這老頭子知道的多。”狡黠的一笑,他也不遲疑繼續開口:“老夫能說的,隻是需要的這鳳印力量的,可並非隻有尚家。皇帝,烏驪,天晟,甚至是那紅坊背後的神秘勢力亦或者妖族各部,可都是在覬覦著……”平淡的說出這些,永定侯麵露戲謔的盯著我不再出聲。
身子一震,聽著這一番我絕對沒有想到的信息,我隻覺頭上一片黑雲。鳳印……怎麼就會是牽扯這般大的東西?難不成,這就是那些人一直抓著我不放的原因?
不對!時間不對!不管是二世子,還是那神秘的黑衣人,甚至是藍蕭瀟的恨意,都是在我與赤閻定下契約之前,又怎會單單的隻因為此……?
整理了下繁亂的思緒,我凝眼笑問道:“侯爺莫不是想說,丫頭隻有和尚家合作,才能在這般多的覬覦之下保住自身的小命兒?”
不置可否的給了我一個笑容,卻沒有說什麼。我眯眼笑了笑,出聲道:“尚家雖強,但若是因為丫頭卷入這不必要的紛爭,侯爺不覺得有些得不償失麼?”這話我說的沒有半點遮掩,拋除一些外界的因素,尚家與我還是有著不小的恩情;再者,若隻因為心疼尚歌,我也絕不認為這是這個尚家家主想要冒險庇護我的全部原因……
緩緩的搖了搖頭,永定侯繼續笑道:“尚家一脈,雖權勢遮天,卻枝少葉稀;傳到這一代,尚歌便成了尚家唯一的希望……”
聽著他的話,我也是明白了些事情。尚家這般大的世家,繼承人自然就是關係著族內興旺與否的關鍵因素;奈何永定侯的獨自不成器,因為一個女子而早早的了了自己的生命,隻留下尚歌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孩;作為唯一的支脈,永定侯自然就在尚歌的身上用盡了心血;誰知因為一些極為隱秘的原因,尚歌被奸人所害,成了那陰冥體質的試驗品……
永定侯在痛心之餘,也是千方百計的尋找治愈之法;偶然的機會,得知能解陰冥之體的辦法;依著永定侯這般的性子,想必就算傾盡了畢生的所得,都是想救了尚家那唯一的血脈。
“侯爺,要救尚公子可並不僅僅是需要這極陽之體。不知那殘魂,可有什麼線索?”淡淡的問出這句話,我毫不意外的迎上了他閃動的眼。
“還未……,不過倒是有一些線索。”暗自歎了聲,永定侯臉上浮現了一絲堅定。
蹙眉思索這些信息的可信度,心下雖然很是感慨這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我卻到底還是搖了頭。治愈尚歌,除了極陽之體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極為關鍵的因素;就算能集齊所有,看他那神色顯然那殘魂也不是那般容易得到的……
若是永定侯已經找到了另外的殘魂,我倒是不介意還了這個恩情。隻是現在……我可不想這般輕易的就被這麼一個難纏的勢力套住。
見我搖頭,永定侯麵色閃了閃,倒是沒有說出任何逼迫我的話來,隻抬手輕輕的對著一邊的莫先生招了招,出聲道:“送絡丫頭回去吧,再派人好生調查一下那人的現狀如何。”
“是,侯爺。”莫先生輕應了一聲,便轉身對著我道:“蘇姑娘,請。”
點了點頭,我對永定侯見了個禮:“民女告退。”起身便隨著莫先生朝著花廳之外行去。
步子邁出幾步,又聽身後想起永定候那似乎有些疲憊的聲音:“丫頭,總有一天,你會需要尚家的……”
身子頓了頓,我沒有回頭,直線行出了花廳。出了尚府的大門,我望著頭上灰蒙蒙的天,狠狠的歎了口氣。
或許,他說的是對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