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三種可能(2 / 3)

“沒有。”司徒回答得很快,他瞟了莫非一眼,不高興地嘟囔著,“柳暗花明,村子不知道在哪裏。”

“好,我多事,先走了。”莫非起身。

“等等……”司徒用油膩膩的手拉住司徒,“算我錯了,不,是我錯了,行了吧。”

莫非滿足地笑笑,重新坐下,觀察監視器的屏幕。

安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監視了,任由自己的感情在這個可能是最後的時機全部流淌出來。她擦掉眼淚,怨恨地說:“你給不了,你當然給不了,你的感情,八年前就跟姐姐一起被埋葬了,我得到的,隻是一副軀體而已。”

“安然,她是你姐姐,你不該愛她愛過的人,更不該愛愛她的人。”君澤低著頭,強調不該。

安然一抽嘴角,“不該?我不該的事太多了。我最不該的,就是長著一張和她一樣的臉!”

君澤猛地抬頭,激動地說:“這不是理由!”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安然看著他,“你躲我,你怕我,其實你怕的隻是我這張臉!”

“你胡說!”君澤感覺心裏被紮了一下,很痛。他本能地否認,但是否認過後,他覺得更痛。

“哈哈,胡說?”安然注視著君澤痛苦的表情,忽然露出某種得意的神情,“我沒有!你覺得愛上我是罪過,你覺得愛上我是對姐姐的褻瀆,你覺得愛上我就意味著你對姐姐的背叛,所以你不敢愛我!”

君澤似乎被激怒了,握緊拳頭說:“我傅君澤的字典裏沒有‘不敢’這兩個字!”

“是嗎?”安然抓住了把柄似地,“那你敢不敢承認,你已經愛上了我?”

撲哧一聲,司徒把喝進去的可樂噴了出來,鬱悶地抹抹嘴說:“不是吧,這題也跑得太遠了吧。”

“狀態不錯。”莫非喝口咖啡,“兩個人開始相互解剖了。”

“真的?”司徒捏著可樂罐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司徒,”莫非突然叫他,“這件案子,還有第三種可能。”

“第三種可能?”司徒不解。

“從情理上來說,這種可能的概率很高,但從現實邏輯來說,不太可能。”莫非故弄玄虛。

司徒頭暈了,把腳擱上桌子,邊抖邊說:“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莫非起身拿外套,“如果這種可能沒有發生,你再來問我吧。”

“你去哪?”司徒眼巴巴望著莫非。

“見女人。”

“那案子呢?”

“好像你才是警察。”莫非把最後一根薯條吃進嘴裏,笑笑,走了。

君澤似乎已經扯開了自己的傷口,便不打算再堵住淤血,準備一次性把毒血放光。他沉靜了很久,像作內心獨白一樣地說:“安然,其實,應該說,我已經愛過你了。”

安然愣住,愛過?這算什麼答案。

“直到你殺人之前,我都是愛你的。”君澤說,“是你親手埋葬了我對你的愛。”

“你胡說,我不相信!”安然的聲音顫抖著。

“我是一個警察,而你卻去殺人!”君澤恨恨地看著她,“這是我的底線,我沒法再愛你了。”

安然的表情有些奇怪,“警察?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

“對,我是隱瞞過司徒,我是警告過你,但我也告訴過你,如果你真的殺了人,沒人能幫得了你。”

“說得跟真的一樣。”安然有些看不起他,“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不承認愛我,可你沒有必要抬出你的警察身份來拉開我們的距離。你讓我覺得,嗬,我根本就是愛錯了人。”

“愛錯人,”君澤竟然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滋味,“在莫非的office見到你,我才真是覺得自己愛錯了人。”

“有那麼晚嗎?”安然突然換了口吻,“你不是從一開始,就懷疑我了嗎?你不是一直都在心裏想著,我就是凶手的嗎?”

“懷疑始終是懷疑,事實跟懷疑,永遠有距離。”君澤的聲音走下坡。

“哦?是嗎,那好,讓我們看看,什麼是事實。”安然湊近君澤,死死地盯著他,好像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眼中僅剩的一點點委屈逐漸變成悔恨,“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