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三種可能(3 / 3)

安然的“語無倫次”讓君澤一陣眩暈後立刻聯想到妄想症,“安然,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啊?”

“我看見一個殺人犯,還在裝傻充愣。”安然說。

君澤感覺嗡的一下,頭大了,“殺人犯?”君澤看到安然緊盯他的眼神,“你是說我?”

“這裏還有其他人嗎?”安然嘲諷地笑著。

“那七個人不是你殺的嗎?”君澤有些莫名其妙。

安然的臉上有一種枯竭的蒼白,“你給我滾,滾!”安然突然聲嘶力竭起來。

“安然,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啊?”君澤過去扶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最明白!”安然吼著,“我不介意替你去承擔後果,可你連一點點坦誠都不肯給我。”

“什麼替我承擔,我沒有什麼可以讓你承擔的!”君澤聽得如墮五裏霧中。

“沒有?那七條人命呢?啊?”安然哭起來。

“你是說,我殺了他們?”君澤反應過來。

“傅君澤!我已經都認罪了,你就不能讓我看到一點真實的你嗎?”

“你說什麼呀?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君澤推開她,突然,他又覺悟了似地一把拎起安然,“你也沒有做,是不是?”

安然傻在那裏,看著他的眼睛,“真的不是你?”

君澤算是徹底搞明白了,“原來你以為是我幹的。”

安然感覺有點眩暈,“不是你嗎?我以為你會替姐姐報仇的。”

“根本就沒有仇!”君澤覺得不能再隱瞞了,“令語堂根本沒有強奸你姐姐,那六個證人也沒有說謊,那一切都隻是……”

“姐姐的幻想。”安然輕輕張開的嘴唇吐出五個字,把君澤沒有說完的話完整地續上,然後,她癱坐回板凳上,一字一頓地說,“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你也知道?”君澤吃驚。原來他的懷疑,都是庸人自擾。

“我當然知道,”安然在臉上釋放出笑容,“看到我自己,就像是看到姐姐,姐姐有的,我都有,包括這張臉,包括感情,包括病。”

“你知道自己有妄想症?”君澤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忽略她太多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妄想症?”安然並沒有被悲傷衝昏頭腦,她敏感地質疑著。

“他知道個鬼!是我告訴他的。”司徒撞門進來,氣鼓鼓地往桌上一坐。

“司徒sir,你怎麼會知道呢?”安然這下更奇怪了。

“你在拘留所的時候曾經病發過,我剛好看見了,隻是,你看不見我。”司徒解釋。

安然輕輕一笑,“果然是個讓人頭疼的毛病,沒有了醫生的幫助,就隻能失控了。”

司徒此刻反倒好奇了,“你有看心理醫生?可我查過醫院的檔案,沒有你的資料。”

安然看看君澤,“我怕被他查到,所以用了假名字。你們經常需要查檔案,我不想有意外。”

司徒鬱悶地敲桌子,“你們要玩感情遊戲那是你們的事,幹嗎要玩得整個警局都雞飛狗跳的。內部調查,關押拘留,取證上訴,知不知道浪費了警局多少人力物力財力!”竹籃打水一場空,司徒真是要抓狂了。

“Sorry,是我們的問題。”君澤道歉。

“而且問題嚴重!”司徒還在生氣,“一個假意謀殺,一個瀆職涉案,上頭要是追究下來,我可保不住你們。”

君澤和安然都不做聲。

“莫非的那件案子,改為故意傷人案,我會叫人重新調查。我未必保得住安然。”司徒的氣開始消下來,“嗬,第三種可能,還真讓他說中了。”司徒想起莫非,“糟了!”

“怎麼了?”君澤被他嚇一跳。

司徒的嘴張得大大的,油然而生的恐懼從心裏蔓延到臉上,“如果你跟安然都不是凶手,那誰是啊?”

君澤和安然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問,“莫非在哪兒?”

司徒茫然地搖搖頭,“他說去見女人。”

君澤一跺腳,“快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