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文學謀殺(1 / 2)

司徒和君澤分別去了莫非的辦公室和家,都是空空的,兩人又到了孟蝶家,孟蝶家也沒有人。兩人本來還要繼續去找,卻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隻好先留在孟蝶家,梳理頭緒。

“這個莫非,怎麼都不開手機?”君澤急躁地撥弄著手機。

“私人時間,他應該是跟孟蝶在一起。”

“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有約會也該保持聯絡啊。”

“傅先生,半個小時前我們都以為凶手已經落網了。”司徒氣不打一處來。

君澤理虧,不說話了。

“按道理來說,所有涉及令語堂案件的人我們都查了,難道謀殺案的關係點,不是令語堂?”司徒反倒冷靜下來,重新考慮案情。

“不太可能,”君澤搖搖頭,“一定有什麼東西,被我們忽略了。”

“排除了你跟安然,就連殺人動機,都得重新考慮了。”司徒也坐下。

“我有一種感覺,凶手一直就在我們身邊,他的步調,跟我們是完全統一的。還有,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動機是很抽象、很內在的東西,它存在於凶手的心中,但我們未必看得見,推斷得出。我們是不是應該從更實際的角度出發,來推斷凶手的身份?”

“不錯,”司徒說,“我們太注重凶手的主觀因素,卻忽視了客觀條件。”

“通常謀殺的客觀因素,包括時間、地點和作案手法。”

“能夠同時符合這三個條件的,隻有一個人。”司徒的腦海中浮現一個人。

“孟蝶!”君澤也想到了,那個長頭發的女人。

司徒努努嘴,“可如果是孟蝶,動機又是什麼呢?”

“情殺是不可能了,仇殺又被排除,那就隻有從案件的得益人這個角度出發。”

司徒歪著腦袋想了想,很快皺起眉頭,“如果是分散作案還有可能,這可是連環謀殺,要從七個完全沒有利益關係的人身上得益,太難了吧?”

“而且站在凶手的立場,孟蝶似乎介入得太深了,這不合邏輯。”君澤也覺得有問題。

司徒點頭表示讚同,“當初你隱瞞幾名死者的關係,是孟蝶先提到了令語堂的官司,而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我們對莫非的保護。如果她是凶手,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還有,在法國,孟蝶食物中毒,這是她唯一的一次不在場證明。”

“會不會是她洗脫嫌疑的計策?”

君澤搖搖頭,“沒有必要呀,當時我們已經不再懷疑她了,而且她有大把的機會殺死莫非,我們根本就找不到證據。”

“這倒是,而且她和令語堂的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怎麼會剛好選那幾個人來殺呢?”司徒皺起眉頭,“完全有能力犯罪的人,卻完全沒有動機。”

“會不會是我們的目光太狹隘了?”君澤似乎想到什麼,“她的動機,會不會完全與令語堂無關呢?甚至是,與任何一個死者都無關。”

“那會是什麼呢?”司徒百思不解。

“你先想想,孟蝶最開始是怎麼介入到這個案子中來的?”君澤開始從頭理起。

“是你發現她與六名死者的聯係,懷疑她是凶手。”

“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與凶手這個身份掛上了鉤。”

“可之後矛頭轉向了令語堂的案子。”

“但孟蝶依然沒有從這個案子裏走出去。”

“那是因為她跟莫非的關係。”

“莫非是被她拉進我們的視線的。”君澤強調,“如果令語堂的官司不曝光,我們就會繼續追查孟蝶,相反,拉進一個莫非就等於是給她自己貼上了安全標簽。”

“不光如此,令語堂的案子還拖出了安靜、安然和你,”司徒把一切連起來,“而她則離凶手的嫌疑越來越遠。”

“她拿令語堂的案子做擋箭牌,不怕我們查,也就更加證明了,她的殺人目的,跟這件官司本身毫無關聯。”君澤肯定之前的推測。

“如果撇除令語堂的官司,這七個人的連續死亡,究竟能給孟蝶什麼好處?”司徒又回到最核心的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