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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我的足球癮犯了,特別想看一場足球賽。
在我的眼裏,足球比地球還重要,可以沒有地球,不能沒有足球。我認為足球是宇宙空間最早誕生的恒星。在地球上遙望夜空,宇宙是恒星的世界。恒星在宇宙中的分布是不均勻的。從誕生的那天起,它們就聚集成群,交映成輝,組成雙星、星團、星係……如果有人問我:“萬晨,地球和足球誰先誕生的?”我會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足球先誕生的。”足球是我的偶像,活在我心裏的足球明星有: 貝克漢姆、馬拉多納、巴喬、羅納爾多 、小羅納爾多、皮耶羅、布馮、裏瓦爾多、薩維奧拉、亨利 、裏傑卡爾德等等。我這人為什麼那麼心明眼亮?為什麼那麼冰雪聰明?就因為我的心靈的天空裏升起很多的足球明星,他們的智慧之光照耀著我,所以我才聰明透頂。
我翻閱了一下《海濱電視報》的節目播出時間表,沒有找到足球賽,隻好將就著和吳歡蕾看娛樂頻道。
我看娛樂節目是跟吳歡蕾學的,她沒事兒就愛看娛樂節目,我反對那些過頭搞笑的東東,說那不是文化,是文化垃圾。吳歡蕾也說,對!我承認這是文化垃圾,但也比假文化強。看點兒娛樂節目,把自己整高興點兒,總比看假文化節目把自己整出壞心情來好吧。
看過多次娛樂節目後,我慢慢愛上了那些給狗放塊饅頭狗也能做出來的娛樂節目,它們低俗不堪的笑鬧,真的能培養出一代時代的愚蠢人才。如果中國成為智力低能大國的話,那些娛樂節目功不可沒。今晚的娛樂節目是《搞笑樂翻天》,三個人輪流主持,他們的主持風格很放鬆,說錯話、念錯詞是經常有的事兒,打打鬧鬧更是家常便飯,還經常有工作人員的聲音插進來,他們在台上的笑鬧做秀,有時給人的感覺雖然像吃飯吃出了蒼蠅,但還是給人帶來了輕鬆,累了一天,跟他們一起笑一笑,放鬆了很多。
這正像西方諺語說的那樣,一個小醜進城,勝過一打醫生。
我正跟著主持人傻樂嗬,感到口袋裏的手機輕微的振動了一下,我知道有信息了。為了看節目不受打攪,更怕來了電話受到吳歡蕾的審查,我把手機設成振動。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收到一條信息:“快來救救我!”
這信息是胡厲娜發來的,她怎麼了?她遇到危險了嗎?我忐忑不安起來。
自從馬飛峽的老爸出事兒以後,馬飛峽的脾氣就越來越壞。他遷怒於胡厲娜,聽說已經發展到他喝醉酒就對胡厲娜動手動腳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把胡厲娜當成發泄的機器。胡厲娜也是愛情中毒很深的人,馬飛峽那麼毒害她,她照樣愛馬飛峽那個王八蛋,忍受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受他的打罵!馬飛峽酒醒的時候,胡厲娜也和他好好談過,讓他改掉打人的壞習慣,可馬飛峽就是不聽,說你就是我練拳擊的沙袋。
今天胡厲娜可能又受到馬飛峽的暴力侵犯了。
我不是聯合國秘書長,也不是國務院總理,不是任何一級的政府官員,但我作為一名公民,有維護地方和平環境的權力。
我起身剛要走,吳歡蕾突然問:“哪兒去?”
“煙沒了,去買煙……”我說漏嘴了,連忙改口:“我是說,我想出去走走。”
“是不是想找胡厲娜去?”吳歡蕾一本正經地說:“萬晨,我可告訴你,胡厲娜和馬飛峽的事兒,你以後少管,你也管不了。”
“我沒管他們的事兒啊。”我矢口否認:“我才不稀罕管他們的爛事兒。”
“這樣最好。”
我想不通的是,我的什麼事兒都瞞不住她,她好像對我了如指掌。難道她是神仙?我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掉她的火眼金睛。她如果是神仙,我就該是無極神了,不可能啊。
正在這時,強弓打來電話,他有些急不可待地說:“萬晨,出來一下,說有事兒跟你商量。”
這電話來得太及時了,我看看吳歡蕾,故意為難地說:“強弓,我現在被管製了,要不你跟吳歡蕾說一聲好嗎?”
我說著,把手機遞給吳歡蕾,她有些狐疑地接聽:“是強弓啊,你找他有事兒?他跟你在一起我放心。好吧,馬上讓他去。”
我很快和強弓見麵了,他身後跟著王臭蛋。
強弓臉色焦急地說:“我收到胡厲娜的信息,內容是讓我快去救救她!”
我說:“我也收到同樣內容的信息。”
“可能馬飛峽喝醉酒又打她了,去不去呢?”強弓有些猶豫不決。
“去!還等什麼呀?趕快走吧。”王臭蛋催促著我們:“救人如救火,晚了胡厲娜就被那小子打死了。”
“沒那麼嚴重。”強弓想想說:“不管怎樣,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我們三個打的很快就來到胡厲娜和馬飛峽同居的公寓。
剛到公寓的門口,就聽見裏麵有打人的喊叫聲。
我們趕緊敲門,敲的很急促。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渾身酒氣衝天的馬飛峽一見是我們,堵住門口不讓我們進,氣哼哼地說:“你們來幹什麼?我今天沒心情,不想見你們,走吧。”
我沒理他,把他把拉開,沒見胡厲娜,我問:“人呢?”
“就我自己。”馬飛峽攏攏散亂的頭發。
“你太不像話了,我們都聽見了。”強弓說著,打開洗手間的門,發現胡厲娜的雙手被捆著,嘴被毛巾堵著。胡厲娜身上被打得到青一塊兒,紫一塊兒。強弓把塞在胡厲娜嘴裏的毛巾掏出來,王臭蛋給胡厲娜解開繩子。
在我們為胡厲娜解繩子時,馬飛峽要走。
我衝過去一把拉住他,一腳把門踹上。
“我去買盒煙。”馬飛峽說。
“讓王臭蛋去買煙。”我說:“你不能去。”
“我不去。”王臭蛋惡聲惡氣地說。
“你為什麼這樣的折磨她?”我問馬飛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