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朕的皇後,是不是有義務盡職?”縱天悠閑的坐於浴池旁,揮了揮手,用眼神釋意裏麵所有的女婢通通出去。靜了,隻留下縱天與惜蓉,兩個人相相敵視般相對著。
仇恨,卻不得不屈服!
“為朕更衣沐浴罷,朕今日留宿此處!”縱天長長的歎了口氣,又如看好戲般望了望愣住在一旁一動不動的惜蓉,“怎麼了?愛蓉皇後,難不成至從你表姐逝世以來你的性情就大變?是在仇恨著朕麼?以前不是日日倚在門旁等候朕的寵幸嗎?如今就連替朕更衣,也不想動手了?”
縱天別扭的轉過頭去,她的皇後真的變了,每一個神韻都變得極其像他的惜蓉,是刻意的麼?還是偽裝的?可是不管怎麼樣,就把她當作惜蓉罷?這輩子不能擁有那個自己想要的身影,擁有一個替身,又何嚐不是好事?
更衣?惜蓉緊咬住唇不放鬆一刻,這本是夫妻之間應盡之職,隻是,自己不是他的妻,自己隻是一個敗君之後——他的仇人與要他命之人。
輕輕的伸出手,撫上那讓人感到齶然的肩膀,低沉著,忍氣吞聲著,“臣妾這就為皇上更衣!”
“莫不成,皇後想讓朕冷死不成?還未放好熱水就要替朕更衣,是想朕冷死?還是別有所圖?”縱天輕聲笑著,釋虐著他的蒼狂他的野霸。
“你?”
“朕什麼?皇後,朕十分的感興趣剛才你與蘇太醫是不是舊人相遇?”
“吳縱天,你不要太過份!”舉手,毫不猶豫的想要捶打下去,惜蓉的臉極度扭曲著,眼前這個男人太讓人感到氣憤之極,他想要幹什麼?他想要說些什麼?
狠狠的捏緊住那揮之過來之手,縱天輕咬住嘴唇的牙輕輕鬆開,俯身上前,如含住讓人發恨之物般緊咬住惜蓉的耳垂……手,不放鬆的用力一扯,惜蓉,如墜落的天使般沉淪入他的懷中。“愛蓉,你隻是她的替身,永遠是她的替身,當年答應讓你過門,也是因為她,如今把你從冷宮接回鳳宮,也是因為她!”
用力的掙紮起來,惜蓉的臉蒼白著躲避不了的讓賊人胡亂交吻著,惡心的感覺溢滿全身,全身上下除了反抗,沒有剩下任何一種意識。
“你知道嗎?朕無妨告訴你,那日見她若她答應做朕的皇後,朕不緊會保住她,也會保住她全部族人,找一處安穩的地方讓她的族人過上安穩的日子,可是她不從,你知不知道她的不從傷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朕不想殺人,朕卻不得不殺人……”
“對不起……”心——突然像被掙紮過後的痕跡般透露出所有的傷痕,原來是自己,原來是自己親手親眼害死了所有的族人!如今選擇侍候在仇人的身旁,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麼?
錯了……都錯了!
沉重的閉上眼睛,惜蓉的心,痛得在麻木中失去了自己,也失去了生命,也失去了知覺。
是自己——害了所有的人!是自己,間接害死了所有的族人!
腦海裏,仿若所有的靈魂都在追趕著惜蓉的身影,討命,還債,怨恨,錘打……
伸手,推開所有的捂緊住耳朵,“不,不要,不是我的錯,不是……”
“對,不是你的錯,你隻是替身……替身!”縱天滿意的望著眼前自己皇後的反應,魁惑的眼神閃爍著無盡的情欲,伸手,輕柔的攔截住惜蓉的腰,“答應朕,朕不會讓你母子二人難過,答應朕,做她的替身!”
她的替身?
到底誰是誰的替身?惜蓉沉沉的閉上眼,任憑那雙惡魔的手在身上遊行著,自己是惜蓉,可是卻占有了愛蓉的身子,成為仇人的皇後?
到底誰是誰的替身?可笑的替身二字!
縱天一路輕柔的遊身到惜蓉的後背,如癡如醉的閉上眼睛似乎沉醉於當中不能自撥,片片衣襟如雪花般飛灑,絲絲秀發如風中飛揚的彩碟輕飄而擺,轉眼間,縱天的手遊刃完所有該到的部位,惜蓉身上所有的衣襟,一片片全被解除。
退後幾步,縱天從惜蓉的一頭被解開散落的秀發中沉出頭,白目的冷盯住惜蓉的裸身冷瞧著……嘴角,似乎若無的滿意徐徐揚起。
惜蓉無力去伸手阻攔住哪一處裸露的地方不讓自己的仇人瞧住,可是隻有兩隻手,能阻住哪兒?還不如放任自己,盡快的讓仇人掉以輕心……
“過來,為朕寬衣!”混厚的聲音,射入惜蓉的心底。
抬起眼簾,吳縱天那賊人已步到軟塌處端坐直著身子,似笑非笑的眼神無可挑剔的驚豔著惜蓉的身子,臉,乎的瞬間紅了個遍透,咬緊嘴唇,慢慢的朝軟塌步去,雙峰如跳躍得興躍的兔子般,顫抖個不停也迷糊個不停……
軟塌,在後果每一個妃子的宮裏沐浴處都奮有一處軟塌,以便沐浴累了休息著躺會,軟塌處純天得厚,不緊天生溫和沒有寒冷,更是有冬暖夏涼的功能。
“皇上等著,臣妾這就為您寬衣!”惜蓉的嘴唇顫抖著言語,說不出話來卻不得不去言語。
手,牽附上那寬厚得讓人感到寒心的肩膀,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男人?
腰,又被蠻橫般攔過去,惜蓉整個人,如同失去所有重心般的倒壓上軟塌,合撲上縱天的身上……
縱天粗暴的氣息越來越重,“還不給朕寬衣?”
“是,臣妾馬上替皇上寬衣!”咬緊著牙關,咯咯作響,冷得全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直豎起來,纖纖玉手,顫動著伸到腰帶處,用力的閉上眼睛,如同遭罪般把縱天的腰帶解開。兩行清淚,莫名奇妙的滑落眼眶,是在為那些已然知道的消息麼?
縱天一個翻身把惜蓉欺壓在身下,伸手,狠狠的抬起她的下齶,俯身上前,輕吻掉那晶瑩的淚珠……“你是朕的,屬於她的替身!好好的活著……”
“是,我會好好的活著,直到有一天完全有能力把你的後宮鬧得雞飛狗跳,直到有一天完全讓你享受到我賜給你的比死更難受的痛苦,直到有一天,我會讓你失去所有一切你現在擁有的,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你現在寬厚我的結果!”握緊了拳頭,在心底,一字一句的告訴自己,眼淚,卻無止境的洶湧而下,任憑那張自己惡心得不能再惡心的嘴胡亂在自己的身體上隨行著,身體每一處毛孔都冷得透徹……
嘴角,輕揚起笑容,會有代價的,會有代價的。
“朕的皇後,在想什麼?”縱天糾過惜蓉的秀發,輕撓著風雨過後的惜蓉那還在顫驚著的身子。
“臣妾,沒有想什麼!”冷得牙尖,咯噠作響,上牙下齒,不停交戰著。
“跪下罷!”縱天冷笑著,沒有讓惜蓉穿上任何一件衣服,隻是用力一扯,把惜蓉脆弱的身子甩開軟塌,撲倒在冷冷的地麵,半躬起身子,跪下?跪下?
實實的跪下……眼前,步過一雙寬厚的男人的腳,直到片刻後,聽著有人踏入浴池的聲音。
惜蓉不敢動,她隻能冷得全身發寒的跪在原地,就連回頭,她也不敢……
這個男人——不是人!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惜蓉依舊麻木的跪在原地,重重的鞋履聲踏過,惜蓉知曉那個仇人已然離去,隻是她還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風又吹來了一些……
“綠荷入內看看你們娘娘,蘇太醫,盡管開些藥方,好好保護好皇後腹中胎兒……”背著手,縱天大步離去,聲音,淩厲室不得任何輕視。
綠荷一驚,似乎預料到什麼一般快步回房拿了件披風,再閃身步入浴池房,愣愣的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滿室的廖寂讓她呆呆的緊咬住嘴唇。
眼前的娘娘低頭呆跪在冰冷的涼地之上,滿頭秀發低垂落掩住沒著一寸衣料的身子,身旁,到處灑落著碎布,似乎是所有的衣袍都被撕扯開來,亂扔在地麵,綠荷瑟瑟發抖著……
“娘娘,您受苦了!”綠荷心痛的上前,把披風輕輕圍上惜蓉冰涼的身子,不顧主仆之分,一把緊緊擁住惜蓉,小聲的低泣起來……
“傻綠荷,哭什麼?還不趕緊扶本宮起身!”惜蓉淡淡的回過神,瞥了一眼比自己還傷神的綠荷,心裏某一處像被融化了一般暖和著,隻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於與任何一人交好,否則,與自己交好之人,隻有死路一條!
支撐住綠荷的肩膀,用力的站直起身,踉蹌了幾步,小腿才呼的一下麻木起來,緊緊糾緊住披風,寬大的披風把自己身上每一處的傷痕都裹了個嚴實,隻是她知道,再裹得嚴實,也不能否認已然發生過的事情。
大步的扶住綠荷,步出浴池,“綠荷,呆會你來打掃此處,不讓任何人知曉這裏發生的一切,還有,把軟塌上的所有物件都徹底更換,把那些東西扔得越遠越好,本宮——永遠也不要見著那些東西!”
“是,奴婢知曉了!”綠荷低頭應允著,還是忍不住辛酸低喃出,“娘娘,您受罪了!”
“這些罪算得了什麼?比起本宮所有族人的性命,這些罪,永遠不算什麼!”握緊了拳頭,一步步走得極其用力也極其辛苦,跪了如此之久,蒼白的臉色見證著所有的痛苦,隻是惜蓉不要認輸,堅持著走好著每一步。
“娘娘……”蘇哲遠遠的端著藥碗,見著皇後步出浴池房,才輕輕踱步過來,不忍心,卻不得不言道,“皇上言語,娘娘胎兒動了些胎兒,特命下臣煮了些安胎藥,娘娘還是趁熱喝罷!”
“安胎藥?打了別人一巴掌還要去慰問別人好不好?”猛的抬起頭,憤怒至極的盯住那碗中有些發黑的藥水,眠了眠嘴,“綠荷,拿過來,本宮這就喝下所謂近發胎藥!”
“是,娘娘!”綠荷不敢不從,剛才皇上的話她也聽見了,這會,還能去拒絕些什麼?
仰麵,藥碗的溫度也溫和不了心底的沉痛與冰冷,一口飲盡,和著淚水。
碗——澎的一聲被惜蓉摔得遠遠的,碎片,像是被渡上一層銀邊般囂張著釋虐著。
“夠了麼?蘇太醫?”
“夠了!”蘇哲心涼的低下頭去,眼前的皇後,全身上下凍得青紫,隻裹上一件披風,身體的條線,卻依然隱約可見。
頭,暈得想要沉沉欲睡過去,不甘心的閉了閉眼,重心在頭部卻偏向另一邊倒去……
蘇哲手急眼快的扶住欲倒的惜蓉,手觸摸到的曲線讓心神跳動得很快,咬了咬嘴唇,橫抱起眼前的佳人,就算她是皇後又如何,自己是太醫,有權力把她抱回她的寢宮!
“是哲哥哥回來了麼?為什麼感覺,再次掉入了他的懷抱?”閉上眼睛,惜蓉感覺,似乎不用再強撐下去了,在哲哥哥麵前,不用這麼虛假!
到底,是誰在魅惑著誰?
兩個人的嘴角,都相互揚起滿意的笑容。
這——就是幸福嗎?
惜蓉把握著唯有的一次溫存,不想要睜開眼睛,她知道,她的哲哥哥此刻就坐在自己的床沿邊。
怕一睜開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會毀滅,這一切的幸福,都隻是一個虛渺的夢!
“娘娘,下臣,答應你!”蘇哲淡淡的望著假睡的皇後的容顏,有那麼一刻,想要沉迷下去,她也隻是一個淒慘的女人,答應她一次,當是給自己心靈的一種解脫。
今天望著她強撐的勇敢,整顆心,都為她跳動了起來。
於是蘇哲開口,輕鬆的答應了原來惜蓉威脅他的!
不知道為什麼要答應,隻是感覺,答應了,心裏會很開心,所有的人,都會開心,像是皇後所說,犧牲自己一個,換回她族人所有的清白。
難道,隻是因為這樣嗎?蘇哲不敢去承認!
站直起身,在此坐了很久,有些麻木了,想要回房,好好的休息片刻,蕩起的手,被用力的牽扯住……蘇哲勉強自己不要回頭,卻隱忍不住的回轉過頭瞪望住那張蒼白得還未回過神來的小臉,“你腹中胎兒,的確動了胎氣,望娘娘保重!”
“為什麼你不是哲哥哥?”惜蓉淡淡的開口,“如果你是哲哥哥,那麼惜……我寧願跟隨你離去,皇宮,遠離這個皇宮!”
“下臣,的確不是娘娘口中之人!”
“本宮知道,蘇太醫,真的願意舍棄自我身家性命來幫助本宮?”惜蓉此刻,卻有些不舍了起來。
“對!”深深呼了口氣,用力的甩了甩手,卻依舊甩不開被皇後緊緊牽住的力道。
“蘇太醫,不會後悔麼?”
“不會!”
“太醫!”惜蓉用盡力氣爬起床飛奔到蘇哲的身後,緊緊擁緊著這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可是無論這個身影是不是似曾相識,都在自己的心底,有了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為什麼明知道這樣的曖昧會讓下臣沉迷,你還是這麼意無反顧的撲進懷中?為什麼明知道這是一個不複的劫難還是要勇敢的去答應?為什麼明知道下臣不是娘娘所要等的那個人,娘娘還是要選擇欺騙自己?”
惜蓉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回答,她也不敢去想自己安排好的一切計謀,是不是已然天衣無縫?
“不,是下臣錯了,如果下臣當真被娘娘當作那個人的替身,娘娘又何苦讓下臣再次消失在娘娘的眼前?”蘇哲淡淡的語調,突顯出濃重的失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心竟然會低落到這種地步?
“蘇太醫,不要答應,好不好?”眠緊著嘴唇,惜蓉後怕著,也後悔著。
“可是,已經答應了!”笑了笑,轉過身扶住惜蓉的雙肩,“娘娘,看著下臣,下臣不是娘娘所識之人,告訴下臣,下臣還是蘇哲!”
“嗯!”思緒千飛百繞,重重的點下頭去,又重重的抬起。放開自己的手,無奈的扯起嘴角,後退了幾步,自己是皇後,不是四處勾引男人的狐魅子,可是,勾引——也隻不過是報仇的一種手段不是麼?
“下臣要走了……”
“嗯!”
“下臣真的要走了!”
“蘇太醫,不要讓孩子喪命,好麼?”猛然抬起頭,淚幕漣漣。
想了想,蘇哲不知該要說些什麼好,隻是點頭,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或許,皇後的心間,還有著皇上的存在,要不然,為何不想孩子喪生?
轉身,無留戀的一步步步回去……
惜蓉揚起的手又重重垂下,蘇太醫,不是哲哥哥;宋惜蓉也不是宋惜蓉了,她是愛蓉,是仇人的皇後,是仇人未出世孩子的母後。
“娘娘,您安排在肖德妃處的婢女先別暴露,日後,娘娘還有重要的用處,今日之事,就讓下臣一人承擔罷!”
“好!”
初生的太陽,還未綻放光輝,就沉沉的被烏雲掩了去……
榮華宮很靜,靜得讓人感到恐慌,所有的宮人都依次在行使著自己的職責,這個後宮還太冷,但是一個月後大興選秀女,這個後宮大概就會,雞飛狗跳了起來罷?
惜蓉鎮定的望著桌麵上擺設的藥碗,烏黑得已經冷卻過去。
綠荷侍候於身旁,青兒賭氣的站於門旁不願開口道些什麼。
蘇太醫坐於一旁做樣的把著脈落,“娘娘待冷卻後再喝下這碗藥水,對安胎極其有效!”
“是!”極穩重的端起,又像後怕般的沉放下,深深歎了口氣,才仰起脖脛,用心喝下所有的藥滋,淡然的神色有些慌張起來,心裏的矛盾越來越強,擔心孩子有生命危險,害怕蘇太醫從此消失……
頭,昏得沉重,腹間,隱隱作痛,冷汗,從額間直達臉龐……
綠荷大聲呼嗬起來,“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慌了,亂了,整個榮華宮都處於慌神當中,所有的人來來回回,蘇太醫被綠荷指責著,“是不是你?對娘娘做了些什麼手腳?昨日見你跟隨小翠那賤奴去了肖德妃處,是不是聯手那等烏合之眾來陷害娘娘腹中之龍子?”
綠荷字字針對著蘇太醫,惜蓉心痛至極,卻不敢去反對些什麼,緊緊的捏緊著腹間,才見青兒已淚流滿麵的跪倒在自己旁邊,“娘娘,都怪青兒沒有好好守在娘娘身旁,才出了這麼大漏子,是青兒不對,是青兒害了娘娘!”
“傻青兒!”輕輕的緊咬嘴唇,眼皮,沉重到再也抬不起來,青兒的確不適合,生活在這皇宮之內。
淡淡的搖了搖頭,沉睡在青兒的懷中……
靜,靜得讓天感到惶恐,榮華宮,跪了一地的下人,蘇太醫,在一旁瑟瑟發抖著——入戲三分,七分真。縱天冷冷的背著手,望著跪滿一地的人,以及那簾帳內正在接受把脈的皇後,那裏沒有她牽掛的,唯一的,隻是腹中那胎兒,以及,想念之時把這若真若假的容顏假裝是她。
“回皇上,皇後以及胎兒已無大礙,索幸下的毒分量較小,胎兒安穩,請皇上安心!”太醫跪安,年邁點的太醫不解的望了望跪在一旁發抖著的蘇哲,他不敢相信他教出來的學生竟然會陷身於後宮這塊是非之地?
“朕安心?皇宮處處驚險,人人都想把朕的孩子弄沒了才心甘,朕打哪兒來安心?朕又從何去安心?”縱天羞怒著,他的孩子三番兩次的出現問題,這是什麼問題?又將要怎麼去解決?“蘇太醫,朕希望你,好好的給朕一個明確的回答!”
“臣稟告皇上,蘇太醫絕不是害皇子之嫌人!”年邁太醫趕緊跪下秦言道。
“他是不是害皇子的嫌疑人,不需要你明確的告訴朕,朕自會明確的去解決!”火氣爆破的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太醫,才又轉過頭來死死盯住麵成死灰的蘇太醫,“蘇太醫,難道還不想給朕一個明確的答複嗎?還是要朕明確的告訴你,昨天你去肖德妃處說了些什麼,答應了些什麼?”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蘇太醫沉重的跪下頭去,昂頭時,憤恨的眼水溢在眼眶,“下臣——說!”
“昨日肖德妃派小翠姑娘來尋下臣,說是德妃娘娘身體有些不適讓下臣去瞧瞧,誰知道德妃娘娘暗指示下臣,欲強加害皇後娘娘腹中之子,所以下臣就……就從了!”蘇哲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聲音完全隱到腹間,才感覺心底像是有一種期盼,能夠瞧見皇後為自己的這番話,露出滿意的微笑。隻是抬頭去望那簾帳內時,依舊是那若隱若現的沉睡樣子。
“從了?”年邁太醫心碎的閉上眼睛……
“不!”肖德妃盈盈而來,輕巧的步履似乎沒有把在場的所有人當回事,隻是如同撒嬌般依上皇上的身旁,輕言道,“臣妾的確有使喚過蘇太醫去別院替臣妾把脈,臣妾也希望能夠像皇後姐姐那般替皇上生下一兒半女嘛,所以就有些心急問了些蘇太醫有沒有好點的土方,後來華成聽聞今日榮華宮發生了如此大事,特稟告於臣妾,說是那日蘇太醫離去後,被一宮婢纏住硬要塞給太醫些東西,華成這婢子沒認真瞧好,隻當是哪宮宮女在向太醫示好,今日這事一發生,臣妾才覺得奇了個怪去,料想,這其中,定然有詐罷?”
“定然有詐?”縱天心恨的望了一眼溫順的肖德妃,著實想不透這個女人會這般狠心的爭風吃醋,才把眼光放向蘇太醫處,“蘇太醫,還不從實招來,難不成要朕擺出宮刑,你才肯開口道原因麼?”
“不,望皇上明查!”蘇哲心急的再次跪身上前,心底暗暗著磨著肖德妃的意思,隻是生命誠可貴,豈可輕易放下這救命之稻草?正了正言,才淒慘的言道,“下臣那日從別院步出,遇上一婢女,她強詞奪理硬要下臣加害皇後,說是敗君之後沒有資格活於皇宮之中,後下臣不敢應承,沒想到那宮婢竟然以清白相要挾,說是下臣不答應的話,她就喊非禮,下臣考慮到太醫院的聲譽,故不敢聲張,望皇上明查……”
“報,皇上吉祥,後花園內,又淹死一女屍,岸上留有一書信,望皇上過目!”
“奴家曾受先皇惑害,有膽害皇後是因此事,望皇上不要牽及無辜之人,奴婢這就以死謝罪!”
“混帳!”張大嘴巴大口呼吸著空氣,不知道怎麼樣去合上心底的那股怒氣,又是一個淹死在後花園的婢子?挪了挪嘴唇,眼神四處掃射著,可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除了顫驚與不解就再無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