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10(2 / 3)

泄氣向的伸腳,狠狠踢向一旁的木椅,“好一個以死謝罪!”

“皇上,這……”肖德妃纖纖玉手撫了撫縱天發怒的胸口,“蘇太醫無罪,該要如何釋放?”

“流入牢狼反省幾日,再放出宮來,繼續侍候於皇後身旁,保護龍兒!”縱天牽扯住嘴角的符度,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輕笑的肖德妃,勾起嘴角的魅惑之色,心頭的空虛又入侵了些……

最是皇宮是非多……

那麼,他們想鬧,就讓他們鬧吧!

牢獄嚴鎖,隻是肖德妃依然輕輕鬆鬆的就步了進去,她是誰?她是除去先皇有功的耀門之後,也是皇上的專寵德妃娘娘,高傲讓她更迷人,豔笑讓她更魅惑。

牢獄裏麵的監官很快的就搬來凳子以及撲扇,肆令一孔武有力之人拚命的搖晃起來。

肖德妃靜靜的坐在木凳上,有些癡迷的望著背身坐著,不肯回頭看自己的蘇太醫,她嚶唇一動,輕輕的歎出氣來,搖了搖頭,發釋上的珍珠璀璨耀眼的叮叮當當響起來,“蘇太醫可是不敢回應本宮?懷疑今日本宮昨日所有表現的誠意?”

蘇太醫緊閉著眼睛,他不想要去替自己說些什麼,昨天晃若如鏡中花、水中月般淡然而去,像是逝留不住的回憶。

“蘇太醫,至少你也應該知道本宮準備了多久來策演這場戲挽回你的命,難不成,連這點感激你都如此小氣的保留著,舍不得給予值得讓你感激的人麼?”

“感激的人?”蘇太醫皺起眉頭,的確該要感激這位娘娘嗎?在自己以為將要死去的時候還被她硬扶起來,隻是自己的命,卻是用另一個宮娥的命換回來的,閉上眼睛,什麼時候,自己也甘願成為一個間接殺人的凶手?

“還是一句話,幫本宮!”肖德妃仍不感放棄,蘇太醫是塊肥肉,今日沒除去,日後定能助自己凳上大位。

“我無心後宮之爭!”搖搖頭,不肯轉身看那張如花似玉卻說不清有多陰險的臉。

“寧願為她死,也不寧願給我一句話?”肖德妃冷酷的站直起身,擺了擺袖,這個蘇太醫,也太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得知道,本宮有能力把你從死亡關頭搶回來,就有能力再次把你推出去!”

一驚,如同被牽動的木偶般死灰的轉過身,蘇哲,他不想死,但是,他更不想背叛那個相信自己的皇後。

滿意的勾上笑容,肖德妃靜靜的又坐下,等待著蘇太醫的回話。

隻是時間一秒一秒在度過,蘇太醫卻晃若癡呆般靜靜沉思著,無言無語。

隱忍不住了,肖德妃再次再直起身,“你是愛上那個賤人罷,若是本宮把這一切稟給皇上,不知道皇上會如何懲罰那個賤人,告訴你,本宮已然決定,無論你助不助本宮,皇後那賤人,本宮是絕對動駭定了,蘇太醫走著瞧,本宮絕對有讓你後悔的資本!”

“德妃娘娘……”蘇哲望著那個欲離去的背影,一句句猙獰的話語蕩在腦海,他突然之間——怕了,不是怕自己怎麼樣,而是怕那個衝動而沒有頭腦思事的皇後娘娘,會不會遭受特大的罪責?

肖德妃,太過攻於心計。

攻得讓人——膽顫心驚。

“怎麼?後悔了?”肖德妃翹起驕傲的額眉。

“德妃娘娘,回頭是岸,不要害人害己,最終還是害了自己,你的家族已然是掌權最大的了,這一切,還不夠麼?”

“夠什麼?你知道些什麼?”惱怒的回轉過身,“蘇太醫,記住今天的一切,我會讓你後悔、後悔的!”

匆忙的離開,大步得沒有任何一絲轉頭的衝動,肖德妃氣憤至極,這個蘇太醫,救下了他卻不知圖報,這樣的人,還真是沒人情!

握緊了拳頭,“誰也沒有能力阻止本宮從專寵到獨寵!要的不緊緊是因為皇上顧慮家族而給的愛,而是那發自內心的,本宮想要的沒有人敢不敢,本宮不想要的,沒有人敢強加!……”

“父親大人安好!”肖德妃盈盈的拜身下去,又自顧的坐到一旁去飲起茶水來。

“嗯,這一次娘娘招下臣入宮,可有急事?”肖臣望了望旁邊穿插的全是自己人,才開口徐徐的問道。

“父親大人可要好生為女兒作主,那皇後賤人竟敢害本宮,聯手所謂的太醫院太醫,緊直是狂亂至極,她不就是腹中有龍子麼,除去龍子,她什麼都不是!”

“娘娘,都已經忍住這麼久的本性了,怎麼還可以輕易透露出來?”肖臣老謀深算的拂了拂下巴處一寸長的胡子,深深半眯上眼色沉思了一會才重重言道,“娘娘,依你看,該如何走這一步?”

“爹爹,女兒要做皇後,憑什麼她隻是一個敗君之後還依舊坐在後位上高枕無憂?”扯出小女人的性子,肖德妃在臣相麵前,毫無德妃的樣子,仿若是在夫家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撅著嘴,圓瞪住眼。

“娘娘,你還不明白嗎?皇上也在顧慮著我們,雖說我沒有兒子把你嫁給他後,也把他看做半子,幫他奪得了江山,他仍然會猜疑我們,他遲遲不肯廢了那皇後,是想要以後宮後位這一皇後來壓製住我們家族在各方麵權力的延升,你還不明白嗎?”

“不,皇上是愛著我的,他是絕對愛著我的,日日在我宮中獨寵我,這還不能夠代表說明所有嗎?”

“你這孩子,怎麼還不懂事?在後宮也這麼久了,看一個月後選秀過後,後宮充實起來,你還有沒有這麼怡然自得!”肖臣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直捶打起胸襟來歎著粗氣。

“父親大人,女兒當然知道這些,隻是,女兒絕對有計謀會讓那後宮的女人個個臣服於腳下的,隻是如今,那個賤人,不得不除!”肖德妃盈盈又笑了笑,狠狠捶向桌麵的手指澎的一聲炸開鍋來,“父親大人,速除呐!”

“這個,我會好好思量一下,明日再秦明皇上,若他不從,硬逼可取!”肖臣點了點頭,站直起身來,“你也快些休息吧,你今日稱病讓我入宮來瞧你,說不定呆會就傳入皇上耳中,他並會來宮中一探虛實呢!”

“父親大人走好,明日可一定要記得幫女兒哇!”肖德妃惆悵了一番才淡淡述來,“女兒這些日可想母親了,卻身在宮中不得出之,父親大人要好好對待母親,二娘、三娘盡會賣弄風騷,望父親大人可不要負了母親才好!”

“嗯……”悶悶的應了一聲,肖臣極度表現出對肖德妃這番話的不滿意程度,隻是礙於這個女兒現在是他掌握權力安享晚年的棋子,他又怎好隨便就把這棋子拋了去呢?

小翠站於屏幕後方,細細的想了想剛才細聽而來的一番話,嘴角,輕輕揚起一股不自知的驕傲,這後宮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深一個比一個賤,她小翠握權那日,定當不遠!

皺了皺眉,謊稱累了要去休息為由撥起腳丫急速朝榮華宮奔去……

一路上,小翠春風得意著,細細的夢幻著有朝一日自己穿戴起鳳冠的樣子。

不覺中,竟也笑出聲來!

小翠很聰明,她隻告訴了惜蓉肖德妃與父親之間那個小小的不愉快,並沒有完全告知惜蓉,今日是她受到全臣的動憚之日。其中,當然是以肖臣為首,肖德妃暗中相助。

一大早,惜蓉並坐於榕樹下納涼,綠荷侍候於一邊輕輕搖著樸扇,而青兒,則隻是在遠處靜靜的望著越來越不像從前的皇後,眼裏撲閃撲散溢著迷霧。

惜蓉現在並不好過,聽聞蘇太醫入獄了,雖然隻是罰得不重,但這對於他未來的仕途,定然嚴重影響著。

自己這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娘娘不要自責,一切都會好的!”

惜蓉淡淡的應了一聲,餘角看過遠處的角落,青兒正在那裏暗然傷神,心,又重重跳了一啪,自己似乎欠青兒的,的確很多,隻是青兒為何不明白,自己這般的疏遠,隻是為了她日後的安全!

隱忍住傷感,悶悶的仰望著天“娘娘若是想對青兒姐說些什麼,盡管道來也無妨罷!”

“綠荷你不懂!”

“不,奴婢知曉,娘娘隻是希望青兒姐不受到牽絆而以,對麼?”

“綠荷……”

“娘娘不要內疚,綠荷並不後悔這樣做過,隻是青兒姐,未必會了解!”綠荷擔憂的望了望遠處已漸漸轉身離去的青兒,歎息了一聲,才晃過神來,“青兒姐,倍受娘娘的寵護,真是幸福。”

惜蓉沒有應答,腦海裏又憶起昨日小翠還來的消息,肖德妃的母親並不受肖臣的寵幸,反而隻是微微沾著肖德妃在宮中的寵幸而生存著,原來肖臣納妾的事情是真實的傳言??

“姐姐好興致,一大早就陪著腹呂的龍子來此納涼,還真是悠閑自得,隻苦了還在牢中的蘇太醫,白白受了這些苦!”肖德妃好笑的望著一旁怡然自德納著涼的皇後,這個該死的賤人,看今日早朝之後,你還能不能像如今這般笑得出神起來?

惜蓉漸漸撫上腹間,喃喃自語,“皇兒,快些出世罷,這些年來,若不是你在腹中,怕是母後早就……”

“現在,也不遠了!”肖德妃打斷那似乎在暗示著些什麼的話語,帶著無比驕傲的笑容一步步走到惜蓉的麵前,伸手,輕輕撫上惜蓉的腹間,“這個孩子若是出世,你願意求本宮的話,本宮會願意,以一己之力收養他,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肖德妃,此處是榮華宮,還容不得你放肆,請好自為之!”坐直起身,怒瞪著直視自己的肖德妃,這個女人,純真的時候讓人難以去相信她在後宮有著不能動搖的定力,奸詐起來,還真是讓人難以招架。

“本宮也知曉這裏是榮華宮,隻是這裏,遲早是本宮的,愛蓉皇後,這皇後二字,怕是已然離你越來越遠了,你以為皇上當真喜歡你?當真喜歡你腹間的皇子?他隻是用你來平衡本宮家族的勢力,隻是今日以後,怕是這個平衡,也將會打破開去,愛蓉皇後,本宮會讓你知曉,什麼是世間最為痛苦的恨意!”

今日之後?肖德妃字字句句針對著今日之後,昨日小翠的消息並不完全?

寒意從心底升起,直直的站直起身,望著眼前的肖德妃,強撐著,一絲絲把笑容打開,“既然知道我們都是棋子,就不要笑得太過於囂張,到底誰會撐不到今日之後,走著瞧!”

凝住神,憋住心底的悶氣,眼皮,慌亂的速跳起來,難不成,真有什麼事發生?

縱天高居臨下,今日早朝的氣氛,如鬥智般展開……

凝了凝,肖臣還是站直出列,“稟皇上,臣有事稟告!”

“說吧!”縱天王者氣勢印於額間,揮了揮手,帶著一股虐風,掃遍全殿。

“皇上,臣所說之事為皇後一事,她為敗君之後若皇上執意讓她為後,不僅一月後的秀女選撥會讓眾人產生不服與嘲笑,更是會惹得朝中大臣們敢怒不敢言,那敗君已逝,族人或流放或跟隨而去,她隻因腹中有一子而遺活在後宮成為皇後,讓臣等,十分不解,肯請皇上,收回成命,另立皇後,皇子生下後,速處決皇後,不得遲疑!”

“望皇上收回成命,聽臣等進言!”眾臣見肖臣跪倒於地,通通如潮水般跪下,直呼而言。

這陣勢,不是逼迫是什麼?

肖臣扯起狐狸般的微笑。

而縱天,皺起王者般的劍眉。

兩個人,一個孤立無援,一個傲立全臣成為臣首,兩個相視的對望著,許久,縱天才扯出一句話來,“既然大家都這麼認定,那麼,朕聽從並是,隻是朕聽聞,祖上有一個規定,隻要進行血祭,並可讓人與她的族人產生永無親緣關係的肯定!不知眾臣有何意見?”

“望皇上收回成命,血祭不緊要讓血祭之人誠心祈禱,更是要她願意才行,皇後是敗君之後,心高氣傲,她如何能夠低頭去背叛祖上?再說了,這等無視先祖之人,如何能入占皇室血脈?”

“血祭也不行,你們到底想要朕怎麼辦?你們不是皇後,你們怎麼知道她的意願是什麼?”

“望皇上不要養虎為患!”眾臣再次跪倒下地,眾心誠承的異口同聲。

“好了好了,朕說過血祭就血祭,血祭之時要準備的與皇後有血緣關係的人,就定在她的婢女青兒身上吧,素聞這婢女曾經是惜蓉格格的身邊丫頭,拿她當血祭的供品,眾臣,可有異議?”

“臣等不敢有何異議!”眾臣站直起身來,傾了傾身,肖臣無言,隻是腦海裏細細的在想著皇帝這小子竟然還留一手,擺明了就是對自己幫他奪天下這一舉動仍然保有他自己的看法,頓了頓,才微傾下身去,“所以,臣等會著手策劃這一次的血祭事宜,希望皇後,能夠答應這一切罷,如果皇後不答應,那麼臣等,也無能為力去支持皇上這一決定!”

“肖臣相,你就大可放心了去,皇後是一定——會聽從她的夫君——朕的安排!”縱天欺壓般的放高聲音,確定朝上無一人敢反抗時,才微微推了推坐久了有些僵硬起來的大腿,“有事稟來,無事退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縱天退下朝,在內朝房揉了揉微微發起酸來的肩腰,腦裏又憶起這些日子來,宮裏盛傳的——他的皇後似乎性情大變,變得跟原來惜蓉格格的性情毫無兩樣。

無可適從的搖了搖頭,“她不是惜蓉,就算她裝得再像成為惜蓉,朕也隻是,把她當作惜蓉的替身而以!”

仰了仰頭,“陪朕去榮華宮走一趟吧,小德子!”

“是,皇上!”小德子欠了欠身,又仿佛想起什麼事來,愣了愣,還是決定把話說出來,“皇上,奴才近來細看過皇後,發現皇後除了相貌外,其它地方與惜蓉格格毫無兩樣!”

“小德子,走吧……”縱天不想再去提起那些個事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抽時間,陪朕去瞧瞧,先皇罷!”

“是,皇上……”小德子從命,跟隨縱天的身後,一路從朝房步到榮華宮去。

“小姐,喔,不,皇後娘娘,主子,皇上正在朝這麵走來,趕快讓綠荷帶你去內房裏麵梳妝打扮啊,奴婢先在外麵擋著,綠荷,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著扶著娘娘入內嗎?”青兒喜氣衝衝的從外麵著急趕回來,似乎忘記了前些日子的不快樂,她一把把惜蓉從椅子中扶起來,一把又把綠荷推到惜蓉的身邊,望著兩個奇怪望著自己的青兒,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越軌了些什麼去做那些出格的事,忙低身跪下去,“皇後娘娘饒命,奴婢隻是——隻是在替娘娘高興著,皇上爺好些日子沒來了,所以,所以奴婢……”

“青兒,怎麼這些日子鬧別扭,竟出這麼多些規距來?把小姐我以前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嗎?”惜蓉微微從這個消息中反應過來,望了一眼似乎已醒過來的綠荷吩咐道,“綠荷去切些皇上喜歡的綠茶,記得加些古丁茶入內,還有青兒,由你來幫本宮梳妝罷!”

“奴婢?”青兒驚愕而不敢相信的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肉,很疼?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怎麼?青兒不願幫本宮梳妝?”惜蓉望著青兒一臉傻掉的樣子,竟生出些好玩的心境想要逗逗跟個傻子般青兒。

“不,不是,奴婢不敢有這樣的意思,隻是娘娘好些日子來都是與綠荷妹妹呆在一起,奴婢以為,娘娘早已經把奴婢排拆在外了,如今聽得娘娘還在吩咐奴婢的事,真的有很大的喜從悲來的感覺,小姐,青兒,青兒是不是很小心眼?”

“好青兒,隻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小姐,都是你最親的人,這樣,就夠了!”惜蓉的心也慢慢淒涼了起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你盡量躲著我,我是如何的日以繼夜失眠無睡意,一直在想著,這樣下去,是不是就是我要的結果?可是,我想不通,知道嗎?青兒,我——真的很疼惜你!”

“小姐,夠了……”青兒使勁的眠緊著嘴,剛才從小姐嘴裏麵說出來的話語是不是全部都是蜜?如果不是?為什麼自己的心底全部都是甜意?似乎小姐說,無論以後怎麼樣,隻要記得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這樣——就夠了。

真的,夠了。

“小姐,今日要梳個什麼妝?”青兒昂起掛滿著淚花的臉,幸福的笑著,帶著眼淚微笑著,有的時候,也證這樣很美。

“青兒,梳一個,當年惜蓉格格,最為喜愛的戲鳳頭!並畫上鳳凰妝!”

“小姐……”一個不留神,無力的,木梳在青兒的手中,用力的掙紮開跌落於地麵。

空氣變得冰冷起來,青兒沒及方語,緊咬住嘴唇的牙上下不停的顫抖著,就連跌落得慘不忍睹的木梳,她也無力去彎腰拾起,青兒茫然,眼前的娘娘,還是自己的主子愛蓉小姐嗎?

“青兒,你願意?”惜蓉淡淡的開口,深呼吸了一口粗氣,沒有強壓的威脅或者命令,她隻是聽命的坐到梳台邊,等候著,也期盼著些什麼。

“奴婢——願意!”青兒也同樣,深深的閉上眼睛仰望著臉,告訴自己,沒關係,就當作是小姐,太愛了皇上的緣故,所以才會什麼都去學惜蓉格格,去模仿她的一切來討好皇上。

是這樣吧?

青兒釋然,卻仍是,抖擻著手指,似乎就連握緊頭發的力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奴婢無力為娘娘去梳那個妝容,請娘娘責罰!”青兒懊惱的把木梳丟於一旁,後退了幾步,才謙意而又無奈的拉聳著腦袋說著。

她真的沒有勇氣,再去梳一些已是故人的東西,惜蓉格格也是她的主子,她不願意去對一個死者不敬,那是屬於她的東西,青兒沒有能力沒有權力去模仿些什麼。

她隻能,懊惱而無奈的把木梳扔向一邊。拉聳著腦袋,靜靜等著主子的懲罰。

低下頭,隻感覺輕微的一陣風,有人拾起了木梳,再來,就是一雙男人般的腳,慢慢走過青兒的麵前。

驚恐的抬頭,正欲行禮下身,卻不料,死死的被一個力氣拖離著離開這個內房,就連想喚些什麼,也被那個拉扯著自己的陌生男人捂緊著嘴唇……

門,緊緊合上,關上了門外所有的一切,也合上了門內所有的一切。

死寂一般的沉著,惜蓉是在閉著眼睛等待青兒的梳理的,卻不料睜開始時,眼幕裏已經是那個熟悉得不能再憎恨的男人的身影。

或許這樣,更有機會誘君。

惜蓉站直起身,被散亂的頭發一絲絲筆直的垂在肩邊,沒有剔透的妝容,也沒有很好的去修飾發質,隻是自然的背對著縱天,在鏡子裏麵,望著兩個人的表情,怪異卻又充滿愛味。

縱天伸手,牢牢的環上惜蓉的胸,揉捏著,感受著,微閉起眼睛由下到上輕輕的一路聞誘上去,睜開眼睛之時,眼裏的情欲已經體現到淋離盡致,“你又在學她了,是要讓她的以前貼身婢女為你梳那個戲鳳頭嗎?還有鳳凰妝?”

惜蓉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要如何去回答,到底是誰在學著學?

“隻是朕喜歡這樣的你,裏裏外外都是另一個她的影子,隻是你依舊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朕還能被一個她的影子愛著,這樣的朕似乎也是幸福的!”縱天死死的聞住惜蓉的秀發香,一路又繞到耳際,親呢著,“沒關係,青兒那奴婢不幫你梳戲鳳頭,朕幫你,知道嗎?愛蓉,朕曾經愛她愛得不能自己,可是還是不能得到她的一個憐惜眼神,為了她的一切,朕不停的學著她的頭釋與梳妝,所以,朕完全有能力幫你梳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頭,愛蓉……愛蓉……惜蓉的影子……”

縱天用力,原本惜蓉倔強站直著的身體,被活活硬生生的強壓著坐下梳妝台前的椅子上。

木梳在手,縱天回憶著,整個腦海裏,都是那個頭發的樣子。

幸福的笑著,一絲不苟的回到現實,認真的投入梳妝當中,眼幕裏,隻期望身邊這個不是惜蓉的女人,可以再變得多像惜蓉一點。

“其實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惜蓉,不對嗎?寧願這麼自欺欺人的騙自己,也不寧願當時放她一馬?”惜蓉開口喧句話藏在心底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