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後記(1 / 2)

感謝命運

本來除了感謝命運之外,我還想感謝點別的什麼來著,但是,坐下來想想以往的生活,需要感謝的太多,確實一下子感謝不過來,仿佛隻有命運可以涵蓋一切。

命運是個大命題,我這裏所說的命運有兩個因素在裏麵,一是我個人的,另外是我采訪對象的,也就是我筆下人物的,他們有的在快樂生活著,有的已經失去自由,有的正在用勞動洗刷他們的原罪,有的已經去了天堂或者地獄。而我隻是用筆記錄他們命運的人。

我先說說我的命運吧,我老家在山東鄉下,20年前我沒能考上大學,到了該當兵的時候就當了兵,到了該提幹的時候就當了軍官。當然,需要說明的,我這人沒什麼本事,要說特長也就是能劃拉兩刷子,這也就成了我“混飼料”的手段。10多年前我那個陸軍少尉是寫文章寫出來的,之後上解放軍藝術學院,也是因為能劃拉兩筆才讀了文學係。再後來圍繞著我發生的很多事情,也是跟寫作有關,包括1999年從部隊轉業到法院。本來我先是在政治部寫一些官樣文章,以為這輩子也就當個刀筆小吏了,沒想到命運在2002年拐了個彎兒,我因禍得福當起了政法記者,而且5年下來竟然出版了10多本書,雖然離純文學有點距離,但法製文學也是文學啊,在法院裏混了個法製文學作家當當,您說這是不是命運作怪?想想一個鄉村孩子一下子出一套係列叢書,是應該感謝一下什麼的。

我是一個有著18年黨齡的共產黨員,我不能說我信命。但是,人是不能跟命運較勁的,就像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去咬狗一樣,你可以趁它主人不在的時候狠狠地把狗脊梁打斷。聽天由命實際上是順其自然,這恰恰符合了天人合一的中國古代哲學思想。用我的話說就更簡單,該幹嘛時就幹嘛。

我現在該幹的就是把法院審判的案件用文學的方式記錄下來,而不是緊緊抓住當年的詩人夢想不放,人還是務實一點才好,能幹嘛就幹點嘛。比如法製文學是我作為政法記者的本職工作,端法院的飯碗就得給法院幹活,這沒說的。當然還有另外一層意義,就是我記錄下來的這些案件,是21世紀初期中國法製進程中一些代表性的典型案例,這些案例在今天看來也許隻是故事而已,但在若幹年以後,這些故事展示的是中國法製進程中變革最迅速時期的典型案例,因此,這些案例對讀者而言是消遣,對關注中國法製進程的研究者而言,是除了審判卷宗之外的另一種文本。我努力把文學作品和審判卷宗有機結合起來,努力達到相互印證、相互映襯的效果,給讀者和研究者提供一點方便。這便是這套《解密案卷》叢書出版的初衷。

對於這套圖書中我所撰寫的文字,我需要做一點簡單說明。這套叢書,主要以刑事案件為主,大家可以想象,卷入刑案中的這些人的命運應該是讓我們唏噓的,這也是我作品中最濃墨重彩的部分,所以,我要再次感謝我筆下那些不同命運的人們,無論他們是罪犯,還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