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這事,確實是老臣的疏忽。隻不過皇上已經下旨一切都要等七皇叔到京後再做定奪。所以這婚事,老臣也是做不了主的了。”丞相悄悄以眼神警示了小九後,便打太極般把問題丟給了皇上。太子再大大不過皇上。
看著飯桌上的人極少動作,說話都是綿裏藏刀。小九深感無奈,古人吃飯不是講究食不言的麼?
倒是難得,蘇毓瑩從頭到尾除了秀恩愛便再未找過小九麻煩。在小九看來,可能從自己說了那句肚裏孩子是七皇叔的後,蘇毓瑩便已經把她當成死人看待了吧,畢竟這是知道實情的人。而七皇叔又那麼一個性子,自己不死才怪。
天色已經黑透了。妝樓打好沐浴的水後便退出了房間。
褪去身上的衣裙,散了頭上的發帶。修長的雙腿輕輕踏進了浴桶之中。
小九將自己全部沒入了水中,生前總總回憶,瞬間湧入腦中,那些過往,終成了不可磨滅的曾經,忘不掉,抹不去。當時在實驗室的有三個人,她還有師姐與教授,不知道師姐與教授會不會和她一樣有奇遇,或者是已經安息。
從水中浮出了水麵,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從腦後把所有頭發拉到了左側,這才開始洗浴,好一會兒後才穿好中衣,出了房間,來到了閨房之中的梳妝台前。恰巧看到梳妝台上放了一封信。
壓下心中的一些疑問,將梳妝台上的信封打開,信上的內容十分簡短:要想妝樓活命,亥時之前,來城外的蘇家莊子。
手指微動,手中的書信便被握成了一團。蘇坤仲這人還真是不長記性,眼睛不是才瞎麼,怎麼就不知道疼?
因為有宵禁,所以她必須趕在關城門前出城,看了看天色後,才不慌不忙的將衣櫃打開,看了看裏麵少的可憐的幾套衣服,都不怎麼適合出行。挑了套素色的衣裙,很快套在了自己身上。
意念微動,隻見床上擺放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多功能激光槍、兩隻約莫體溫器長短的麻醉針、匕首、飛天索、涅槃針以及一個很有民族特色的紅色小布包。
其實她也很想拿套衣服出來,可當視線停在這瘦小的身板上時,還是很果斷的放棄了這個念頭。將取出來的東西除了飛天索和涅槃針外,全部裝進了小布包裏麵。
飛天索看著像個銀色的手鐲,約莫大拇指粗細的寬度,上麵還鑲嵌著一個像箭頭一樣的黑色石頭,而手鐲的邊沿,便是一隻銀色的手套,因為使用飛天索,若是沒有那手套,便會傷到手。
裝涅槃針的東西外觀是一條十分精美的腰帶,小九簡稱為涅槃帶,直接將其係在腰間,讓人察覺不出這涅槃帶有任何的奇特之處。
裝扮妥當後,小九便來到了窗前,尋了個離開丞相府的最佳位置後,右手一伸,手腕上的銀色飛天索迅速變成了根銀線,朝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射去,那速度,怕是少有能與其比之。
伸手拉了拉飛天索,確定位置固定後,她便跳窗而出。沒辦法,她沒有像古人一樣可以飛來飛去的輕功。
出了丞相府後,她在四周轉了轉,便快速走到了一間裁縫鋪。
將脖子上的古玉扯下來,擺放到了櫃台前,溫聲細語道:“老板娘,拿件黑色的鬥篷披風給我。”
那老板娘再看到小九時,明顯一愣,那是一位看上去還未發育完整的少女,長相說不出到底是美還是醜,因為少女有一頭長及腰下的白發,還帶著水汽,偏偏五官又十分漂亮。看不出她麵上的喜怒:“姑娘稍等。”說完就快速將小九的古玉握到了手中。
老板娘很快就進入內間,取了鬥篷披風遞到了小九手中:“姑娘,您試試看滿不滿意?”
“那塊玉佩別弄丟了,明天我會來贖回它。”小九笑了笑,實在是沒辦法,蘇小九窮的響叮當,如果妝樓在,或許還有其他辦法,可是她嘛,除了這原主身上戴著的這塊玉佩,是真心找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或者銀子之類的了。
出了裁縫鋪後,將那黑色的鬥篷戴在了脖子上,隨後又將鬥篷上的帽子戴好,剛好遮住了那一頭引人注意的白發。
頭發解決了,便還剩下代步的交通工具,剛剛在找裁縫鋪的時候,自然沒忘觀察這附近的人家。
這會她正在一戶人家的馬廄門口,看著緊鎖的木門,她從腰間的涅槃帶裏摸出了銀針,兩三下就打開了鎖,然後光明正大的走進馬廄牽了一匹馬兒出來,整個過程出奇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