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馬,不急不緩的出了城門,這才翻身上馬,向城外的莊子出發。
到了莊子所在的山角下後,蘇小九找了個地方將馬兒拴好,快速朝著半山腰的莊子跑去,瘦小的身影很好的隱藏在夜色之中。
此刻,小九站在莊子的大門口,大門緊閉,隻餘門前的燈籠在微風中搖曳蕩漾,看上去多了些蕭條的感覺。
在莊子的周圍轉了轉,尋了處合適的位置後,才射出手腕上的飛天索,憑借一身的巧勁爬上了院牆。
同時也看到了廳內的場景。隻見廳內一個全身□□的女子被綁在椅子上,頭發淩亂遮住了麵龐,不知是死是活。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周圍站了五六個家仆,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樣。而蘇坤仲則是坐在主位上,滿臉□□的看著大廳中的五六個家仆對那女子施暴,似乎很興奮的樣子。
閉上眼睛,想也不想,那女子肯定是妝樓,手指死死抓著院牆上的琉璃瓦,麵上卻看不出喜怒。
掏出小布包中的激光槍,瞄準了那五六個家仆,啟動了手柄上的紅色小按鈕,一道肉眼識別不清的光速發射了出去,家仆當中瞬間有三個人當場斃命倒地。
顯然蘇坤仲等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明顯是慌了神,被嚇得不清:“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小九也不扭捏,直接從院前上一個翻身,帥氣的跳了下來。
朝著廳內走去,麵色平靜,然而黑色的鬥篷卻給她增添了些許神秘之感,尤其是幾縷白發飄到兩鬢之間,小小年紀竟然也有了種說不出的風情與冷然。
大廳裏的人此時都已經站在了屋簷之下,打量著小九,同時也戒備著她。
小九一步一步,不急不緩,仿若帶著萬般風情,款款而來。在離蘇坤仲十步之遙的位置停了下來,雙手伸到頭上,優雅的放下了頭上的黑色帽子:“六哥,你不記得在眼瞎之前,小九曾說過的話了麼?”
語氣十分緩慢,甚至不帶半分怒氣,卻讓蘇坤仲聽得遍體生寒,他當然記得‘今日我且留你一條狗命,若再敢傷我的人,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望向小九滿頭白發,原本的精神抖擻也變得萎靡起來,這個小九,讓他陌生的害怕,可是麵上還是的努力裝鎮定:“你以為我會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你們三個給我上,無論生死。”
三個家仆一擁而上,毫無章法可言,小九摸出匕首,遊走在三人之間,不過瞬間,三人脖子上紛紛出現了黑色的血痕,當場斃命。
手指似不經意的劃過匕首上的血跡,小九言笑晏晏:“六哥,還要無論生死嗎?”
蘇坤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似鎮定,實則是被嚇得有些呆滯,額際上的汗珠不斷劃過臉頰,從下顎滴進衣領。
仿若沒看見蘇坤仲這般狼狽的模樣,小九經過他身側,走到了綁著妝樓的椅子上,匕首鋒利,輕鬆就劃斷了綁著妝樓的繩子,解開伸手的披風,將□□的妝樓包了起來。
“我以為是必死之身了。”妝樓奄奄一息的開口,看到小九的時候,想對她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隻是看著妝樓的滿身狼狽,隨後閉上眼睛,輕輕的回應著她:“抱歉。”
“小姐,妝樓好累。”兩行眼淚從妝樓的臉頰劃過,無聲勝有聲,帶著一種痛徹心扉的解脫。
每一個字都輕的沒有重量,眼前這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的女子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去了般。
明明很急切,可小九的臉上永遠都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樣子,手指摸出了腰間的涅槃針,以快狠準的手法刺進了妝樓的百會穴和內關穴,讓她不會昏死過去。
隨後她攙扶著妝樓走到了蘇坤仲的跟前,眼睛垂下的瞬間看到了蘇坤仲站立的下方多了一灘水漬,不由得冷笑起來:“六哥,我們的賬看來是算不清楚了。”
她怕她再待下去,會有殺了蘇坤仲的衝動,但是現在不能殺,何況有時候,死才是解脫,她要讓蘇坤仲日日活在恐懼之中。
在恐慌之中目送小九和妝樓的背影離去後,蘇坤仲的身子也在高度緊張之下鬆懈下來,瞬間癱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