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王城的路上,眾人已改先前的萎靡姿態,麵對死亡,如果逃避不了就會產生去麵對的勇氣吧,何況有人願意與自己同甘共死呢!仿佛在這豪華馬車中坐的已經不單單是北冥的王,更是北冥全部子民的信念。
風呼嘯著,夾雜著雪粒越來越大,刮得人睜不開眼睛,馬被這突如其來的風雪驚得不安的踏著蹄子,嘶鳴著,隊伍停滯不前,好一會終於歸於平靜,積雪厚厚的堆了一層,白色的雪地裏有一個人影臥在雪地中,侍衛忙稟告在王攆上的北冥夙夜。
“停車!”北冥夙夜下車來,正欲獨步向前查看。
“王,在這裏。”夜月祭司發現了在雪堆中的女孩子,身上著白紗素衫,肌膚勝雪,在這冰雪之地居然尚有氣息而且臉上還綻放著一抹嫣紅。
“抱上車來。”夜月祭司有些遲疑,王碾是皇家的象征,這種來曆不明的人怎麼可以……
北冥夙夜見無人上前,自己抱起女孩子走進馬車,輕揮衣袖包裹住女子嬌小的身體。
“回王城。”淡淡語氣,冰冷的麵孔,似乎北冥曆代的王都這樣,同這片冰雪之地一樣冰冷卻蘊藏著王家的威嚴,他就是這片土地的王,那麼的理所當然。
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孩子就這樣在這個尷尬的時刻進入到北冥,命運如何卻無從猜測。
議政閣,夜月祭司與王在商討事情。
“月,你怎麼看北冥的命運。”北冥夙夜淡淡的問道,仿佛那些末日的預言在他心中早已化作雲煙,隻是不知道這種超然的心態能否拯救這個國度。
“雪山崩,王星陷;天降異象,北冥易主,荒涼萬代。這個預言是北冥的先祖一輩占卜測出的,而今預言的前三句已然全部實現,事到如今……”
“誰在那裏?”夜月心中一緊,紫炎國一直試圖瓦解雪域,難道……他握住法杖進入備戰狀態走向帷幔,剛才清楚的聽見有聲音自後麵傳出,現在北冥國正值多事之秋,若再有別國刺客……帷幔隨著風輕輕搖,後麵依稀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夜月用法杖挑開帷幔,後麵是那個女孩子,正在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夜月,衣衫單薄的她正雙手抱著肩膀在這冰涼的夜裏瑟瑟發抖,碰觸到夜月的眼神後女子低下頭,淡藍色的眼眸有意避開夜月,像一頭受驚的小鹿,不知所措的站在這個無意闖入的地方,北冥夙夜站在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女子,不知把她帶回這裏是不是做錯了,隻是那麼一瞬間,他的內心告訴自己可以這樣做,應該這樣做。
“女子,你叫什麼名字?”夜月輕聲問道。
“千年,宛千年。”依舊是那副動作,女子的頭始終沒有抬起來,淡藍色的眼眸閃爍躲避著,她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她不想讓自己暴漏在這種眼神下,不要……
“女子,你從哪裏來?”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女子聲音越來越小,慢慢的倒在地下,夜月剛要伸手去扶,卻被一陣風帶的後退了一步,待站定身形卻看王已經懷抱女子走出了議政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