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華夏國首府,左環滄海,右擁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濟,誠天府之國。更相傳此地有天子之氣,因此自古為諸候必爭之地。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在燕京北郊的一處荒嶺上,看著前方不遠處桀桀怪笑著逼上來的幾團黑霧,方傑用手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唇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鬼府的這些鬼靈還真是無處不在呀,連出來練個功都能碰上。
“桀桀……小子,你是第一個看見鬼靈還有膽量站著的人。凡是看到鬼靈的人都得死,你也不會例外……”
看到方傑臉上並沒有驚慌之sè,那幾團翻滾的黑霧不由微微一頓,隨即便桀桀鬼叫著朝方傑圍了上來。
“一群見不得光的孤魂野鬼罷了,永遠是陳詞老調,你們能不能說點新鮮的?看來鬼府這幾年也沒什麼長進呀。”
方傑撇了撇嘴,嘲諷地說道。
“大膽,你竟然敢侮辱鬼府,更是留你不得。”
為首的那團黑霧徹底被方傑激怒了,厲叫一聲,黑霧翻滾間,數道閃著烏光的索鏈呼嘯著朝方傑的麵門shè來。
“幾個鬼靈而已,竟然也敢在我麵前放肆。菩提印,印證菩提,地獄之門---開。”
伴著一聲清喝,方傑原來下垂的雙手陡然間在胸前飛快的舞動起來,眨眼間,一個奇異的印結便在雙掌間形成,隨之一道七sè光芒閃電般便從掌間掠出。
隨著七sè光芒的暴閃,那幾團黑霧上方的虛空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詭異黑洞。
黑洞剛一出現,這片荒嶺上的氣溫仿佛陡然降了數十度,讓本來尚有餘熱的秋夜突然間變的如同寒冬一般。
從那黑洞刮出的陣陣yin風更是直刺的人遍體冰冷,仿佛連靈魂都要凍住。
“啊!七sè菩提印……你、你竟然是傳承者……啊……”“啊!”......
驀然看見方傑手中散發著七sè光芒的印訣以及頭頂那輪黑洞,裹著鬼靈的黑霧瞬間便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充滿極度驚駭的怪叫聲同時自那幾團黑霧中響起。
“傳你妹呀。”
當那夜梟般的怪叫聲剛剛響起,方傑暗罵一聲,猛地一握手中的印結,自半空的那輪黑洞內突然間傳出了一股龐大吸力。而正在翻騰著想四散逃跑的那幾團黑霧,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瞬間便被吸入黑洞之內。
看到鬼霧已徹底沒入黑洞內,方傑雙手微微一震,掌間仍散發著淡淡七彩光芒的菩提印結,便是迅速湮去不見。待印結剛一散去,原本緩緩轉動著的那輪黑洞也是詭異的消失在虛空中。
望了望寂靜下來的荒嶺,方傑輕拍了拍手,看看時間已是不早,這才轉頭朝著市區的方向跑去。
“方醫生早。”“您好方醫生。”......第二天早上,當方傑剛剛走進醫院,一道道含著恭敬的問候聲便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方傑,21歲,燕京第三人民醫院內科醫生,擅長:針灸。
望著候診大廳內醫生介紹欄裏自己照片下的信息,方傑唇邊不禁泛起一抹苦笑,什麼叫簡介,這才叫簡介。
其實這也怪不得醫院,年紀輕輕的方傑沒職稱不說,連個畢業學校都沒有。
如若不是他那手出神入化的針術,即使關係再硬,醫院也不可能讓一個毛頭小子來砸自己的招牌。何況這個毛頭小子上班還如幽靈一般,神出鬼沒。你此時還見他在辦公室裏坐著喝茶,下一刻整個醫院都找不到他的蹤影。十天半月不見人也是常事,連個假都不帶請的。弄得科室主任孫大慶天天被院長罵娘。
心不在焉的方傑一邊應酬著旁邊打招呼的醫生和護士,一邊快步朝三樓內科辦公室走去。
“nǎinǎi的,九一四病房的老孫頭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呢?一周前我離開的時候還給他紮過幾針呀,記得同時還輸了一點菩提真氣,按理說撐個仨倆月應該沒什麼問題呀?老孫頭,你可得給我爭口氣呀,你要是掛了的話,我打賭輸給周扒皮不說,連這一世英名就全敗你手裏了。你要是敢死,我追到地府裏也讓你不得安生。九一四,nǎinǎi的,怪不得,住這病房不死才怪。”
方傑一邊yin著臉往辦公室走,一邊咬牙切齒地低聲嘟嚷著。路過護士站時,連平ri裏每次都要調戲一番的淩大美女都沒搭理,徑自低著頭走了過去。弄得護士長淩薇盯著方傑的背影一臉的納悶,這小流氓幾天不見,難道轉xing了?
方傑剛剛穿上白大褂,門咣地一聲便被人從外麵撞開,科室主任孫大慶一臉yin沉地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消失多ri的方傑隻顧低著頭扣扣子,連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一個,臉上的肥肉氣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