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蕭泠口中獨占方文淵的陛下這幾日也不好過,手裏拿著好幾張畫像,翻看著幾本朝中的臣的奏折,忍不住恨恨地說:“李公公,你看文淵這一臉瘦弱的模樣,半點都不英俊不瀟灑,居然還會招來這麼多桃花,真真氣死朕了。”
李公公湊了過來,笑嘻嘻地說:“秦尚書的女兒、莫少卿的小姨子、餘將軍的侄女,喲,這桃花一朵朵還真是多真是大啊。”
“得想個什麼法子一勞永逸呢?可別時不時地讓朕看到這些折子,看著鬧心。”蕭可覺得心裏好像有個貓爪子在撓一般,癢癢的,令人落不到實處。
李公公在一旁憋著笑,不敢多說,多說多錯。
“楊名,文淵人呢?讓你去找,倒是找到了沒有?”蕭可高聲叫道。
“陛下這是在找我嗎?我一早就回宮了,把長樂殿拾掇了一下。”門外傳來了方文淵的聲音,蕭可轉頭一看,又驚又喜,隻見方文淵換了一身淺藍色的宮裝,娉娉婷婷地站在門檻外,發髻上插著一支白玉簪子,淺笑嫣然。
“我的那些寶貝居然都在,你瞧我這簪子怎樣?漂亮嗎?”她喜滋滋地走到蕭可身邊,低下頭把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臉的得意。
李公公一看那便識相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把門關嚴實了。
蕭可強忍著把那簪子拔掉的衝動,攬著她坐在腿上,輕哼了一聲:“放你出去野了兩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說,這兩天都在幹什麼?”
方文淵老老實實地不動了,歪著頭想了一下說:“我在祖父麵前盡孝啊,出去了那麼多天,祖父的頭發又白了好多。”
“太師有沒有打你?”蕭可頗有些憂慮,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
方文淵噗嗤一樂:“祖父那都是做做樣子的,他才不舍得打我呢,我在他床前眼淚汪汪地跪下來,他就心疼了,方屏再加油添醋地說上幾句,他就忙不迭地叫我起來了,做了一大堆好吃的給我。”
蕭可又好氣又好笑,長歎一聲說:“怪不得你這麼無法無天,太師慣得你不成樣。”
“我這兩天一直陪著祖父,讓定風給祖父把了脈,抓了好幾個方子,祖父的精神好了很多了,我看沒幾天就可以健步如飛了。”方文淵眉飛色舞起來。
“餘先生也跟著你?”蕭可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對了,這兩天定風給你拔毒的方子你有沒有在定時吃?我問定風你的情況,他總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方文淵眉頭微蹙,伸手捋了捋他的眉頭,又在他的太陽穴按壓了兩下,“頭還會不會痛?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蕭可舒服地哼哼了兩聲,抱怨說:“怎麼會不頭痛,朕的案頭都是一些想嫁給你的美女圖像,看著看著,連飯都吃不下了。”
方文淵頓時精神抖擻地掙脫了他的懷抱,撲倒桌前,拿起畫像一個個品鑒起來:“小可,她們都好漂亮,為什麼她們的嘴都那麼小,眼睛都那麼媚,鼻子都那麼挺,皮膚都那麼白……”說著,她又撲到了銅鏡麵前,仔細地端詳起自己來,看著看著,忍不住跺了跺腳,悶悶不樂地坐回了椅子上。
蕭可一時有些不忍心,低聲安慰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眼睛不大不小剛剛正好。”
“不對,你剛才說什麼?她們想嫁給我?”方文淵忽然回過神來,哈哈大笑起來,把那些畫像重新一張張地翻了開來讚歎說,“小可,她們可真是漂亮,不如我都收了做我的夫人吧……”
眼前這個女子一副欠扁的得意洋洋的模樣,蕭可不由得恨得牙癢癢的,悄悄地俯身上去,在她耳邊低聲說:“文淵,我先幫你弄弄清楚,你是誰的夫人好不好……”說著,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地****了起來,滿意地看著方文淵渾身一顫,渾身無力地縮進了他的懷裏。
忽然,門外傳來了李公公的叫聲:“陛下,吏部尚書風大人求見。”
方文淵立刻驚醒過來,又羞又忿地剜了蕭可一眼。
蕭可在她耳邊親了一下,低聲說:“今天不許再跑出去了,在長樂殿裏等我。”
方文淵點了點頭,軟語央求說:“今天我想讓定風進宮來,行不行?”
蕭可奇怪地說:“他進宮來做什麼?難道長樂殿的人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