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蠶食(2 / 2)

“笙笙,笙笙,要了我,現在就要了我……”

在他麵前,就算是一時半會都是極難忍耐的,自己這身體對他,總有無休止的欲望作祟,如今男人這般卑微的懇求寵幸,常笙哪裏還受得了。

可遲疑間她又像是想起什麼,微眯的鳳目裏眼光淩厲,眸下朱砂更添妖冶,分腿跨坐在他身上。

手掌本在腦後順著他的長發,輕柔即逝,突然用力拽住,迫承恩昂起頭,

“要是以後你……我定不饒你…”

這句話常笙幾乎是含在嘴裏說的,承恩頭皮發痛,聽不清楚,明明被淩|辱著,身體卻又分明快樂,興奮得顫抖,一如他沉睡已久的寶貝,也要歡騰起來。

勉強眯著眼,看向騎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熟悉的墨瞳中似乎閃有赤色光亮,承恩腦中迷惑,以為自己眼花,隻是不待他多想,常笙突然張了嘴,一口重重咬在他肩上,痛得他“唔!”的悶哼了一聲,雙手緊抓少女的衣袖,微微輕顛,又痛又快樂。

這還是,還是那個由他調|戲,會羞得耳根都紅透的女子麼?

在意識迷糊中承恩想著。

無心反抗,全然臣服,戀戀在她身下,就算不是被溫柔對待,也甘之如飴。

承恩閉了眼,滿心歡喜,等待即將降臨在身上,他渴望已久的一切。

這時若不是雲雀突然敲門進來,這場歡|愛,以承恩的好本事,和此刻早被欲|望激得不知東南西北的常小娘子,怕是要從軟榻間輾轉到地上,再掃落桌上的茶壺茶杯,無不一處,一一試過的。

梳著雙髻的小人推門進來,托著的銀盤中穩穩擱著碗黑烏烏的藥水,氣味濃澀刺鼻,對著榻間衣冠不整、麵色潮紅的二人也不訝異,隻安安靜靜的,一路將藥碗安全的放到桌上。

承恩首先回過神來,他大半春光雖都被背對房門的常笙擋住,也並不氣惱如此動情的模樣被雲雀得見,隻是臉麵上卻是掛不住,“放肆!誰讓你進來的!”

小粉娃娃麵無惶恐,對自家公子的教訓並不放在心上,放下銀盤低伏了身子,跪在地上,正聲道,“雲雀無禮,懇請公子責罰,但誤了公子喝藥的時間,就算給雲雀一百個膽子,雲雀也卻是不敢。”

本是二人間私密旖旎的情事,卻被第三個人撞破,什麼風啊花啊,雪啊月的,頃刻被吹散得了無蹤跡。

常笙似乎在一瞬間恢複了清明,眨了眨幹澀的眼,一手拉起承恩跨至肩下的衣衫,幫他攏好,自己抬手在腦頭鼓搗了幾下,係上長發,不等承恩阻止,光著腳丫就跳下了榻。

跑去桌邊,蹲下地,看到低伏在地上的雲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纏成包包的發髻,“別跪了,出去吧,我來伺候你們家公子喝藥——”

雲雀詫異的抬頭看她,常笙卻回過頭去,怪罪的看了楞在榻上的承恩一眼,“怎麼病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簡直胡鬧。”

是以這一主一仆,經不住常小娘子自說自話,一個乖乖生生的貓著腰退了出去,一個乖乖生生的套好衣衫,坐在榻邊,任常小娘子端著藥碗,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悉心服侍喝藥。

“我果然還是習慣了勞碌命啊。”小娘子吹著熱騰騰的藥碗,覺得溫度差不多了,這才比到承恩嘴邊,送了送,“不燙了,喝吧。”

想當初,為了讓史家少年乖乖喝點藥,那可是要又哄又勸的,你說這成熟的男子還真是不同誒!

承恩接過藥碗也不多說,昂了頭,一口飲盡,他似是不怕苦,將嘴邊蜿蜒而下的藥汁也舔了去,常笙見了,直為他苦得皺眉頭,他隻淡淡解釋,“都習慣了。”

拇指蹭去承恩嘴角上的殘液,放到自己嘴裏嚐了嚐,“是什麼病纏得你十年如一日的喝藥?是藥三分毒的。”

“毒?”承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確實是毒,還是我親手製的。”

看男子房中不曾刻意掩飾的瓶瓶罐罐,早就知道承恩怕是個精通毒理的高手,說起以毒克毒,倒也是醫道上常有之事。

常笙匆匆聞了聞,不太敢確定,隻好又親口嚐了嚐,方是知道——這副藥,以他這般身子如此喝下去,卻是不行的。

難怪一早,她就曾覺得男子麵色過於寡白,體溫又高得燙人了。

想他恐怕也是知道利害關係的,常笙眉頭微蹙,“沒有別的法兒?”

輕輕在少女唇上啄了一口,“暫時…還沒有。”

被唇上沾染的藥汁殘液苦得臉一皺,想到麵前這雲淡風輕的男子,卻日日都要與苦藥相伴,心間更是紛亂。

不被察覺的握了他的手,搭上腕,承恩未曾注意垂著腦袋的少女,臉色忽的一凝。

以為她的沉默全因疼惜,承恩眯眼一笑,混不在意,反手捉了她,按在自己火熱的胸前,“雖說病痛纏身,但這身子,要伺候笙笙起來,可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不信的話,笙笙大可以好好試試承恩是否有虛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