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爬進洞府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爬進洞府是出於何種目的,隻是覺著其內或許有自己所需之物,也正是這個隱隱約約的念頭卻支持著李凡緩緩向那洞府深處爬去,但更重要的是,他要看看這仙人洞府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能讓這些說書人口中高來高去的仙人不顧自己這些敬重他們的凡人的生命去探索。
洞府的地麵並不顯的平整,或許人站在其上並沒有什麼感覺,但若是在地上爬著前行,便會覺的崎嶇難行,如爬在刀山之上,而李凡四肢齊斷,隻能以殘肢勉強向前爬行。創口之處的血液一遍又一遍結痂,但在不停的摩擦之下,一次又一次地撕裂,,血液也因此源源不停流出,淌在地上又經李凡的行動,拖出四行鮮紅的血路。李凡的胸膛磨擦在地上,漸漸被那地麵上的石子碎片刺入其內,帶來一絲一絲的疼痛,宛若斷骨之疼,但李凡好像對此無感,仍然一寸又一寸向前爬去,他隻想問一句,為什麼可以漠視他人的生命?難道就憑他們是高來高去的仙人?
李凡的眼簾之中,漸漸映出四隻大腳,他將眼睛向上翻去,卻隻能看到老者與其師兄的腰部,再就往不上了,李凡心中充盈其著一絲不甘,自己從小就受人冷眼與譏諷,他雖沒有因此而暗然心傷,但如今卻發現自己連對這人的麵容詢問一句話的權利都沒有,他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憤,任由其洶湧而出,他大笑,雙眼漸閉,血液的流失使他再也無法問出那句積壓已久的話。
雙眼緩緩閉合,最後的畫麵便是自己高高的飛起,向左側的石壁撞去,還未感到疼痛,李凡的眼睛完全閉合……
老者轉身冷冷地望著師兄一腳將趴在地上的李凡踢飛,將右側的石壁撞出一個大洞,接著碎石四濺開來,再看之時,哪裏還見李凡的身影?老者沒有說話,似是不忍心一般轉過身去,望著自己麵前透明的光罩想得出神。其上閃爍這禁製的光芒,顯然老者一時無法破開其上的禁製。
老者裝做推衍這禁製的模樣,心中卻關心背後師兄的動作,他已然看出這禁製該怎樣破開,現在不馬上破開隻是為了觀察怎樣能將其納入自己所用,以防師兄起那殺心。師兄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看那禁製之類的書籍,現在卻要求這居心叵測的師弟來為自己破開禁製,不僅損失了自己所獲,而且還為自己帶來收取寶物之後保密的問題,想到這裏,師兄心中望著光罩內的法寶功法,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急,他越發想直接用武力破開,但想到這是結丹修士的洞府,心中急不可耐的感覺頓時散去,他現在隻能求那師弟快些破開這該死的禁製。
倆人各懷鬼胎,卻沒有注意到石壁的破損處源源不斷的往外滲著青色的液體,液體沿著石壁向下滑落,滲入其下的碎石堆之中,沒入掩在碎石堆的李凡體內,李凡的身體緩緩吸收那青色的液體,但仍有大量的液體滲入李凡身下的地麵內,似乎能夠傳透堅硬的石壁。
兩人都隻注意那禁製內的物品,卻沒有發覺真正的靈物正在一點又一點的在其背後流失掉……
那結丹修士至死都沒有想到後世修士竟如此愚蠢,暴殄天物,任由自己辛辛苦苦找來用於鍛體的萬年紫參液去灌溉這石地。
李凡的身體發出一絲幽香,但這幽香很淡,幾乎不可聞,且又被李凡全身的血腥味掩蓋住,那本就無心的兩人自然無法發覺。
李凡身軀輕輕一震,由內而外,透出淡淡的白光。這萬年紫參液沒入其體內,化做數股熱流,流入李凡的五髒六腑之內,將他體內的雜質去除,化做汗液,流出體外,李凡的體質看似雖柔弱不堪,但卻也是寶體之一,如今得靈物滋潤,其先天性的優勢便在不知不覺之中顯露了出來,李凡的斷肢上的血痂驟然崩開,露出些許肉芽,肉芽與斷骨一同緩緩生長,雖然這過程幾乎無法用肉眼看到,很是緩慢的樣子,但卻實實在在重續四肢。
老者一行人,早已成功“打開”了禁製,入眼便是一具盤坐於蒲團之上的骸骨,兩個黑黑的空洞似在注視著麵前敢入其洞府奪寶的兩人,有一中莫名的詭異之感,老者兩人是見多識廣的仙人自然不會被這區區一具枯骨嚇到。兩人隨意一望之後,便難以將目光從那枯骨身旁的物品移動開來,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驚喜與貪婪之芒。
兩人將各自的儲物袋拿出來,向著各自所需的物品走去,大肆搜刮了一番,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至於他們是否動手搶奪各自法寶那就不得而知了。
……
李凡的四肢重續程度,延展開來的肌膚無疑又擴大了吸收的麵積,久而久之,李凡四肢重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快速起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四肢便能重續成功。
李凡或許還不知道這萬年紫參液不僅為其重續了四肢,更為其體內補充了大量的生機之力,這些生機之力悄然為其打開了他寶體所具有的隱藏天賦,在紫參液與其肉身共同修複下,李凡的四肢重續程度變得越發快速自然不是什麼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