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科有些愁眉苦臉起來,心中一陣咒罵,暗道,自己怎麼那麼倒黴,剛剛逃出虎穴,立刻又誤入到龍潭之中。
耿科如喪考妣的苦著臉,正準備開口與林萱敏商議一下應對之策的時候,西南方卻突然傳來一個微不可聞的破空之聲。
林萱敏目光一凝,立即豎起一根修長白皙的蔥指,放在櫻唇邊上,輕輕“噓”了一聲,然後,美眸中波光連閃,好像在聚精會神的聆聽著什麼。
耿科把嘴裏的話,咽回腹中,兩耳齊抖,滿麵認真,顯然是不想錯過任何的風吹草動。
過了一會兒,林萱敏忽然蛾眉一顰,低聲自言自語道:“奇怪了,他們三個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接著,她眼珠一轉,纖手輕輕一撫儲物袋,靈光一卷,兩張墨綠色的符籙憑空出現。林萱敏玉手一抬,將其中一張扔給耿科後,立即自顧自的掐決,催動起手中的墨綠符籙。隨著她法力的注入,宛若滿天璀璨繁星的點點靈光,緩緩溢出,彙聚在林萱敏的四周,並一股腦的湧入其身軀之中。
林萱敏的身軀徐徐黯淡了下來,仿佛被人用蘸著濃墨的毛筆塗鴉過一般,漸漸的,她徹底與夜色融為一體。
耿科在一旁暗暗稱奇,林萱敏明明就在咫尺之遙的地方,他的肉眼也能清楚的見到林萱敏略微有些黯淡的影子,可神識卻一掃,卻沒有任何發現,好像她所處的地方,根本就空無一物似的。
耿科依葫蘆畫瓢的學著林萱敏,掐起一個又一個的法決,相同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隨著源源不絕的墨綠色靈光的莫入,耿科的身軀徐徐陰沉下來,最終他的氣息徹底消失,不見了蹤影。
林萱敏對著耿科使了個眼色後,嬌軀一閃,靈巧如電的激射向了西南方。
耿科埋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隱隱有些透明的身體,滿意的笑了笑,然後雙腿一動,緊緊的跟隨在了林萱敏後麵。
…………百丈之外,桑元足踏一塊圓盤形法器,正飛速的穿梭著。
忽然,他身形一滯,停在了原地,麵露不悅的冷冷說道。
“二位施主鬼鬼祟祟的跟隨貧道如此長的時間,不知到底所為何事?”
四周寂靜一片,除了悉悉索索的蟲鳴聲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響應。
“怎麼?還不願意現身相見嗎?那就休要怪貧道不講情麵了。”桑元臉色浮現出一絲慍火,惱怒的喊道。
“嗬嗬,道長何必大動肝火,妾身二人並無惡意,隻是有一事相求,萬般無奈下才出此下策的。”屠春嬌笑吟吟的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咻”的一個破空之聲,一道黑色匹練激衝而出,一個閃動後停在了桑元前方,屠春嬌此女正盤腿坐在匹練之上,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桑元。
猿奎幾乎在同一時間,悄然現身,騎著一頭詭異無比的石獅,徐徐從桑元的後方,踏空而出。
屠春嬌此女雖然滿嘴的甜言蜜語,不過他和猿奎已呈一前一後的夾擊之勢,看來是來者不善。
“屠施主、猿施主,你們二位的本事可都比貧道大得多,能夠難倒你二人的難題,莫非貧道會有解決的辦法?”說這話時,桑元臉上一貫的和煦之色一掃而空,嘴角翹起,麵露一抹譏諷。
“道長說笑了,妾身和猿道友的法力的確是要深厚一些,可論到真正的本事,我二人卻是不敢與道長爭鋒的。至於妾身所求之事,雖然對於我二人來說極為不易,但對於道長來說,僅僅是舉手之勞罷了。”屠春嬌笑意不減的言道。
“你不必再說這些奉承之言了,貧道自問還有些自知之明,沒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的,如果沒有別的事,貧道就告辭了,還希望二位施主不要再做這些偷雞摸狗的舉動。”桑元完全不吃屠春嬌這一套,板著麵孔講道。
屠春嬌皺了皺眉後,神色驀地黯淡下來,頃刻間就變得愁容滿麵,目露憂愁的開口道。
“道長未免也太過著急,還是先聽一聽妾身的要求,再做決定也不遲。實不相瞞,妾身有一位同胞姐姐,身受重傷,急需……”
桑元臉色越發陰沉,還未等她把話說完,便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哼,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少在那邊裝模做樣,你以為我看不出你修煉的功法中有幾分噬魂吞魄的影子嗎?想從貧道這裏取走噬魂環,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國慶出去玩了更新慢些,對不起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