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桑元、屠春嬌以及布下困陣的那些人,多半都是修有此種功法的吧,難怪他們會如此大費周章,甚至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奪得攝魂環了。()”耿科摸了摸下巴,有些恍然的說了句後,又話鋒一轉的言道。
“桑元還真是一個狠角色,平時偽裝成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其實還不是殺人如麻,哪有一點出家人的覺悟。”
“你說的話,我可不讚同,桑元的做法並沒有什麼不妥。修真界就是這樣的殘酷,沒有同情,更不需要慈悲。大慈大悲、滿腹憐憫之心的人,往往在這條道路上,是走不遠的。弱肉強食,才是修真界乃至整個世界的鐵定法則。”林萱敏玉手一擺,似乎對耿科的說法不以為然。
耿科若有所悟的低下了頭,眸子間光芒閃爍不已。
頓了頓,林萱敏麵色一正,略帶肅然的繼續講道。
“不過桑元這人的確很不簡單。他修煉的功法明明屬於魔道一類,卻能使用出道家的神通,而且還使得像模像樣,令人真假難辨。還有他掩飾氣息的功夫,也十分了得,即使我明知他隱藏了修為,仍然看不出一絲的端倪。更為難得的是,他竟對煉體之術好像也略懂一二。煉體之術不同於其他體係的修煉功法,在如今的修真界中可是珍貴無比、難得一見的,縱使是在我的家族之中,也找不出一本完整的煉體法門,真不知他是從何處學來的。”
“照你這麼說,他可能還是一位大有來頭之人了。那位嶽前輩對他如此器重,你看這兩人間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耿科一臉訝然的感歎了一句後,又擺出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輕聲問道。
林萱敏櫻唇微翹,似笑非笑的望著耿科說道。
“有沒有,我說了可不算。既然你如此好奇,繼續跟下去,不就知道了!”
耿科雙眼一亮,仔細斟酌了一會,才搖搖頭的否定道。
“不行,此舉過於危險。桑元的厲害,你剛才也見識過了,縱使是我們二人聯手,也隻是以卵擊石而已,何況他的身後,十有八九還有一位更加難以對付的嶽前輩。若是冒然跟蹤下去,我們說不定會真的就此隕落。()”
“打,我們當然是打不過他們的,但僅僅是自保的話,本姑娘卻有八成的把握,可以使你我二人全身而退。”林萱敏故作神秘的說了句。
耿科有些驚愕了,暗自感歎,林家的大小姐果然非比尋常,手中的寶貝層出不窮,和自己的修為相差不遠,卻胸有成竹,竟能有八成的把握,在練氣十三層大圓滿,甚至築基期修士麵前,全身而退。再聯想到自己,他不禁有些慚愧了。
耿科權衡利弊後,還是有些猶豫,八成把握固然不低,可仍有五分之一的概率,會將自己小命丟掉。況且,對林萱敏有沒有誇大其辭,耿科深表懷疑,她家底雖然豐厚,但修為也僅僅比自己強上一線罷了,難道真能與桑元和嶽前輩,這樣的強者分庭抗禮嗎?
林萱敏見耿科想了半天,還在躊躇不決,不滿的哼了一聲。
“怎麼?八成的把握你還嫌少嗎?縱使我們不跟上去,敵人還是會找上門來的,到時候,自保的機率,怕是連一成都沒有了。”
“好,就依你的意思。不過具體的應對之策,姑娘必須先告訴在下。”耿科見林萱敏有幾分不耐煩,終於點首答應了下來。
“這是自然的,但桑元已經離開不短的時間了,再繼續耽誤下去,恐怕我們會徹底失去他的行蹤,還是一邊追,一邊說吧。”林萱敏嫣然一笑,露出了潔白的貝齒,瞧起來俏皮至極。
她也未等耿科回話,自顧自的放出那朵花瓣法器,托著她一溜煙的朝桑元離開的方位飛去。
耿科愣了愣,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也召出昊木劍,緊緊跟隨在了林萱敏的後麵。
…………
桑園再次身形一緩,停下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整整一刻鍾。
他躍下法器,四處打量一番後,立即大袖一揮,一隻黑黢黢的怪蟲一閃的飛出,在空中盤旋一陣,認準了某個方位飛衝出去。
桑元則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宛若一尊枯坐千年的石佛,正在靜靜等待著有緣人的出現。
“你總算來了,比預計的時間足足晚了半個時辰,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耽誤了?”一個枯啞的聲音忽然傳來,接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姍姍邁步從剛才怪蟲飛走的方向,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