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琴察汗·墨完巴·馮·格魯曼先生就是這樣一位貴族,他的封地還在烏托邦。但是他已經是一位著名的商人了,雖然他依舊仰仗著自己父親的政治勢力,但是他在德爾尼堡生活得很開心,絲毫沒有返回德國首都的想法。在給自己母親的信中他這樣寫道:“這是一座無聊的城市,紅男綠女自由穿梭,無聊空虛,道德淪喪,但是為了金錢,我不得不呆在這裏。兄弟們的仕途需要我提供資助,家族領地需要我幫扶,母親,我實在是不得不在這裏打混,就為了生活,為了高盧葡萄酒和金餐具努力工作。”與這封信一起到達伯爵夫人身邊的是兩百個奴隸和三千金第納爾。然後我們的索斯先生在他唾棄的土地上收到了父親的信。“我親愛的兒子,你將獲得一塊膏腴之地,因為你的努力。”和漢語一樣,在帝國,奴隸與努力的發音也極為相似。
我們的索斯先生笑了笑,第納爾和金第納爾都是帝國承認發行的貨幣,但是第納爾是一張紙,一張不斷貶值的紙,而金第納爾是金子,一種開采量越來越少的貴重金屬。在這個古典經濟學剛剛開始發展的世界金融的概念依舊混亂。但是索斯已經開始展示出牙齒,他剛剛利用和撒克遜人的關係將自己的融資規模翻了一倍,成功的把另外一位競爭對手搞垮,不,確切的說這位昔日的競爭對手現在是他的合夥人了,一個龐大的出口公司?或許是下一個增長點。
“先生,您應該參加今晚的晚宴,”一位精神的老管家說道:“這是您的勝利,理應慶賀。”
“是沃金的勝利,”索斯搖了搖頭:“他們不過是拜倒在沃金女士的裙下而已。”
沃金,財富女士,她,嗯,是一位財神。雖然奧術師已經證明世界上並沒有神,但是所有人不會相信他們的異端學說,就算是許多奧術師自己也不相信。
但德爾尼堡人癡迷的崇拜這她,並且宣布這位女神是自己城市的守護神。實際上金錢的確是是德爾尼堡的守護神,這點毋庸置疑。在那場漫長的戰爭中,德爾尼堡的金錢讓皇室的禁衛軍顏麵掃地,實際上漫天遍野的黑森雇傭軍擊敗了皇帝。是的,皇帝從帝國征召的軍隊數目遠遠趕不上金錢從帝國征召的士兵。於是赫爾蒙特大帝可恥地輸給了金錢,撒克遜的維多利亞後來居上。當然高盧人樂見其成,據考證高盧皇帝的一支秘密軍隊在德爾尼堡戰鬥了近二十年,直到這支秘密軍隊變成了真正的帝國人。
索斯有個宴會,一個關於新的合作夥伴的宴會,“紡織業者協作有限公司”一個名字漫長到把所有股東和顧客繞暈的公司,一個索斯的公司,他控製了整個德爾尼堡三成的布匹出口,一個即將迎來全新發展時代的公司。矮人獸人侏儒地精,所有願意付錢的種族在未來都會倒在人類的金錢和商品下。這是一個資本的時代,索斯想到,當然他的想法超前了而且過於樂觀。他一向如此,這是他的缺點也是優點。現在是討論晚會的時候了。
驕傲和榮耀,這是所有帝國人最大的問題。比如他們的名字,帝國的全稱是神聖帝國。沒錯,他們不是撒克遜人,不是高盧人,不是楓葉國不是金雀花國,是該死的神聖帝國,一個從黃金時代開始的神奇國家,而且從民族角度講現在的神聖帝國人和當初和巨龍生活在一起的神聖帝國人一點聯係也沒有。死板教條更是他們的通病。而索斯是一個靈活的人,像個哈魯阿人,是的,他很像那些神秘的東方人。
他正在和那些該死的死板的家夥一起參加舞會,這可一點都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對於一個帝國人,清水和黑麵包就能讓他感激涕零。”這是一句諺語,事實雖然並不是這樣但也相去不遠。這是一個沒有任何美食傳承的可悲國家,甚至不如該死的撒克遜人。於是你根本不要指望帝國的平民能吃到什麼好東西。高盧人可以用簡單廉價的食材做出點什麼,帝國平民因為意識形態的原因絕不會吃那些奢華而又吊兒郎當的東西。